第四十九章 羞答的誓(1/2)
第四十九章羞答的誓
衍丫头愤恨充足的力道里不再辨得黑白是非,她所剩的认知无非就是杀人的偿命,被欺的还报,仅此而已。
“别冲动!”逍遥馆馆主为秦老爹挡住衍丫头的当头一棒,他发劲挤退她的恶狠攻击,“不是他!”
“都人赃并获了,你还要替他强辩什么?”她胀了心火的眼分外可怕。
“你见过杀人的不躲反倒往自己身上抹血的么?”馆主厉声呵醒她,秦老爹的手不安地在古朴褪色的旧衣上竭力抚平褶皱,脚下那双格外硌眼的布鞋沾了血迹,无比逞强地告示着他杀了人。
“衍老爹的房里除了斑斑血迹,可没看见任何沾了血的脚印!”馆主知道衍丫头性子倔,若不疏通了脑筋就会认准死理坳到底。
“诶,这点倒是哟。”莫飞打量了一番秦老爹后也随声附和。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极其不喜绕着城府来猜度的所有事。
“这问题还是劳烦秦老爹为我们解释解释吧。”逍遥馆馆主折合扇柄轻扣于手,他谙知世事的眼直挺挺地对着秦老爹,冷冰的面上微呈出笑意,“不过,想必秦老爹今晚已经折腾得够累了,何不先随我们回虎人堂舒坦着休息呢?”
“还是不劳烦了,要杀要剐只求个痛快。”秦老爹半白的胡子里沧桑难掩,未免夜长梦多他只期许着自己早点亡毙。
“容不得你做主,你若偏要死我便不叫你死得如意。”衍丫头找着了开虐的噱头,日久经长的,她就算偶尔开恩多让他挨活几晚又何妨?她大手一挥,隐在身后的虎人就上前抓逮住老爹,束手缚脚的,不叫他度得轻松。
虎人堂的牢底砌砖覆墙,结实有余。只是,狱底简约,除了半垛铺开的稻草,连块能躺的木板也瞧不见影。
“进去,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反省,啥时候交代明白了,啥时候再走。”守狱的虎人语调平淡地与这素不相识的人交代。
空荡的狱牢没有一丁点活跃的气氛,目之所及的各间狱房里也对这新入的主虎视眈眈,“入土半截的人,也兴扰事做坏啊?”“犯了啥?烧杀掳掠?坑蒙拐诱?总不好来个jiān_shā的罪吧!哈哈……”“难说,难说,兴许奸淫的本事还叫我们这几个兄弟甘拜下风呢?”……此起彼伏的陶侃声一浪接一浪,淫耻得无语复述,秦老爹权当做聋装哑的人,并不抬眼理会,戏谑足了甜头的阶囚几个来回便挫失了兴趣,狱底照旧静得再无其他。
早已潜进西泽郡的郭家大小姐打着寻找秦老爹的幌子实则是要暗下杀手灭了他的口,无奈手下饭桶酒囊的居多,办事例来无一可靠,
再闻了虎人堂的老堂主莫明被杀的事的风声,她简直气煞非常,“你们几个蠢货,灭了谁人的口也不好好辨个清楚,这趟子的火算是烧上你们自个的身了!”
“大小姐,您莫要见死不救,我等糊涂,办事不利,若是再给我们兄弟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定叫秦老头子死得悄无声息。”同为一摊子货的手下屈膝跪地,乞求的嘴脸歪腻恶心,人模狗样儿的词藻再形容不过。
“机会?难不成你们已经寻到了秦老头的去向?”郭家大小姐厉色的脸稍稍退下威严,她回身坐椅,从容等禀。
“是的,大小姐。”手下爪牙得了活命的筹码,连发的声调都略显自负,“我们兄弟几个知晓犯了过失,便下足心思去寻那老头,没成想这朽子命里犯冲,早被衍老爹的女儿当成了凶手关押在虎人堂的牢狱里,生死悬乎。”讲话的人惺惺得意。
“我要的是他死!立刻!”郭绮若祸心不熄,唯一的活口威胁赤裸裸地存活在她的面前,本就寝食难安,如今郭家老太又明令点名非要寻他回去,她作恶犯险的事儿指不定就因他揭露无疑了,她绝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夺位之计功亏一篑,“若是明早鸡犬拂吠时,我还未见到姓秦的人头,定砍了你们几个!”
众人只好唯唯诺诺辞退,执令而去。
虎人堂的夜向来灯火通明,轮值的虎人颇多是壮实的汉子,畅快喝酒啃肉的他们夜临也无样,白日里需干的活计他们绝不含糊,该寻的乐子也会在活计全整漂亮后再乐乎,今夜他们如常。
幻兮儿初涉蛮人汉子居多的地,颇多不适应,毫不收敛芒气的灯火直溜溜透进她休憩的房间,门外不知何处“砰噔砰噔”的声响越捶越厉,就连几个时辰前被踹过的肚皮都被扰得生闷,暗暗疼痛了起来。
“争点气啊,千万别掉链子了。”幻兮儿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就像安抚淘气的顽童那般,心里只求着它乖巧听话便好。
可惜,不知是害了病还是惊了颤的腹肚就是不合时宜地要与她闹脾气,还愈发逞凶,幻兮儿连翻了几个身板都没能叫它冷静下来。
“凤雎,凤雎,疼死我了。”这人生不熟的地儿,她只能舔着脸去求一只可能早已入眠的鸟来解救她了。
“凤雎。”幻兮儿薄弱的轻唤声屡次未能戳破它的好梦,在疼痛的催逼下,不觉得性子有了火气,“你再不想想办法,我就不让你附我肩上遮风避雨的了!”
天下识相辨色的绝对是这只自号无所不知的古兽,它“哈呼”地从容伸展了几个腰身,依旧匿在幻兮儿的肩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男人的人,干嘛非得和我这只几百岁的鸟过不去。”
“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得好好和我男人商量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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