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合作关系(1/2)
当辛夷缪道出他有办法解除他与箴沛的婚约时,他清楚地看到月光下迹玥恬淡的面庞上隐隐嵌着笑容。夜半时分,风夹带着一丝寒意。
“夜深了,明日巳时碧湖茶馆,我告诉你具体怎么做。”辛夷缪搀着已有醉意的迹玥睡下,便悄然离开。
翌日,整个驿馆都很热闹。小白以探望公子羽为由,让井语海陪着凤昭去了凉汜台。之后,他便将箴沛来找他的事告知了已是太傅的苌衍。
“大舅兄逝去数年,二舅兄镇守边陲,唯有芝兄尚在京畿,但他手上没有任何权利,几次通信并未提及任何政事。不过,想来这事十有八九是有的,但冉氏是新王的亲生母亲,恐怕此事我们无从干预。”
“江山轮换,斗转星移。兵戈战戟,争夺不休,只苦了天下百姓。”小白叹道,“灵阳虽小,但天生一身至阳之气,况且他机智多谋,有匡扶天下正义之信念,本宫认为将此事告之于他未必无济于事。”
不料,凤昭走的时候觉得小白神情不对,刚出凤栖台,便对送他们出门的紫烟道:“姑姑,孤忽觉身体不适,你代孤前去凉汜台看望汜国公子。井语海,好生陪同。”
“诺。”虽然紫烟也觉得这样不太合礼法,但是是君王吩咐的,她又不能推辞,只好奉命而往。
果真,他返回后便问得小白在苌衍太傅的屋子里。他阻止了下人通传,悄然靠近,便听说了自己的母亲一族与后夏的这番纠葛。他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心中莫不感伤。
“谁?”门扉“吱呀”一声,苌衍心中立刻警惕起来。
“新王?”“灵阳?”
“王兄,太傅,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凤昭的声音有些哽塞。
苌衍不言语。小白安慰道:“不过是上辈人的恩怨,灵阳不必放在心上。”
“王兄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每个孩子对自己的父亲都有过崇敬的时候,不过母亲从不对他说父王的事。后来自己听宫里的人说了不少,直到听说父亲在自己的王兄出使后夏为质后,过于伤感,不出一年便薨了。凤昭自是不信这样的话,他认为这不过是宫中无甚见识的宫娥的鄙见。史书上和玉牒上记载了许多父王平战乱,守疆土,兴邦国,安天下的丰功伟绩,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英勇雄豪的君王黯然神伤至死的样子。
有一次下朝,隔着窗,他似乎听见母亲在说什么冷宫的日子。
八岁那年春天,他去巫祭宫斋戒,一道陪同的公孙芝告诉他,八年前这里经过一场大火,烧死了满宫的修行者,后来冉少宰奉命重新修缮。
某一天午后,他听宫里的寺人说,在揽月殿的屋顶望去,能看见海神。当他对着揽月殿门上那重重锁链思索时,母亲怒气冲冲地拉他回去给教训了一顿。后来,他听说,那是圣懿王后和令仪王的寝殿。
他觉得自己生长的王宫充满了秘密,而母亲就像是保管钥匙的守门人,阻止他探索王宫里的一切未知。
如今听到王兄和太傅的对话,虽然早已料到母后可能并不是一个可以母仪天下的王后,但不曾想她一个后宫的女人,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他可以像普通的儿子孝顺自己的母亲那样对她好,但作为南冥的君王,他就担负着守护整个南冥的责任。
“如今的后夏已大不如五十年前,伯甫王自诩能活的长久,一直不立太子,以至于这些许年来,后夏朝廷不顾百姓,只顾党争。所以,要瓦解后夏对南冥的威胁,只需外人给他们添一把火而已。”凤昭道。
莫野小时候在苌衍身边长过多半年,早已见过这等不符合他们年龄的聪慧,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可置信,接着凤昭的话说道:“后夏的朋党之争本只是兴国变法的观念不同,随着辛夷伯甫的年岁增长,身体不济,辛夷伯甫的次子辛夷孟和皇长孙辛夷绍开始拉拢朝中势力,以望夺镝。陆宥一党已明显归顺在辛夷绍的麾下,而箴丞相虽一直未表明立场,但却与孟王府存在着一纸婚约。无论哪边倒台,后夏都会实力大幅消减。”
“辛夷绍一派,拉拢了陆宥一党,主独立战事,企图以暴力扩张疆域版图;而辛夷孟一派的主张是联合涂音和青阳两个附属国,假手南冥,对抗汜国。”凤昭道,“辛夷孟多次前往南冥交涉,望与南冥联合夹击汜国。唇亡齿寒,我断然不会答应与他合作。”
“所以,灵阳来后夏,并不只是为伯甫王贺寿这么简单了?”小白言语淡淡。
“后夏侵扰我南冥边境数年,公孙将军虽战无不勇,但打仗劳财伤民,所以不得不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解决边境问题。”凤昭虽年仅十岁,但却有着仁君之德,帝王之术,定能使南冥不再受他国掣肘。或许,他们很快就能回到故土。想及此,苌衍眼眶有些湿润。
“依照新王的分析,眼下最得力的方法就是借刀杀人?”苌衍道。
“不错。箴陆两党分庭抗礼多年,暗地里肯定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有人捅穿导火索,后夏朝廷内部必然自乱阵脚。”
“八年前,箴丞相找江湖杀手屠了陆党要员公羊彻一家。而辛夷孟为了拉拢箴是仪,暗中查访多年,企图握住他的把柄控制住他。如果这件事被泄露给陆党,不仅陆宥不会放过箴府,辛夷孟为了明哲保身也会取消与箴府的联姻。一旦陆宥为公羊彻翻了案,说不定辛夷孟还会因陆党对箴丞相下毒手而对辛夷绍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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