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番外之卓南风 缘起缘灭时(3/4)
亲自来领你入门,重回正途,难道你就丝毫不能感铭这其中的深意?”卓南风大惊。对自己的事,他又是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我们既然到此,就知道你是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你心中记挂你母亲与你意中人的安危,志在与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做一番拼死搏斗。可是,你可知道,你母亲月姬,此次是在劫难逃,你那意中人寒星,身世堪奇,也算是个可怜人,日后还要遭逢别的磨砺。正所谓冥冥之中,各有定数。若你今日随日君老人而去,不仅他日得归正途,在武学上的造诣可更进一层,还可免去自己与他人多般苦楚。卓南风,你莫要错失良机啊——”方正言辞恳切。
岂料卓南风听到空正说母亲月姬在劫难逃的话语,登时心火陡生:“岂有此理!我本敬重于你,你却这般诅咒我的母亲!快快放手,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卓南风说毕,一掌将空正推开去,自己顿足踏风而下,重新回到林间落定。
空正立在林上,看着西方渐沉的落日,岿然一叹。
……慕容长风啊慕容长风。可叹你往昔的般般罪孽,如今一应都回报给了你的子孙后人。你的长子慕容楚、三子慕容枫皆因你而殒命,你的二子慕容桦当年知晓自在城二次被袭的真相后为赎你前罪而遁入空门。慕容筠玉,慕容南风本是你的后人,如今却挣扎于爱恨情仇中,解脱需时。遮幕山庄如今憔闭凋零,又何尝不是你一手所成就……
见到如此苦劝无益,空正也只得离了树端。待到空正追下林间,卓南风已经再次上了马,打算再次启行了。
空正一面指着卓南风,一面对端坐在树桩旁的日君老人摇头道:“这少年如此桀骜固执!你可都听见了?哎呀呀,老和尚我何曾这般苦口婆心,罗里罗嗦地劝说过他人啊……”
“上次你说那慕容筠玉是痴儿一个,这个又何尝不是?日君老儿,我看,你要收这个徒弟,难喽!”空正再次在树桩旁坐下。“依我看,他若是实在不同意,你就使个定身法把这群人定住,把那卓南风掳了去,带回碧游岛,也算了事!”
白衣老人瞪了老和尚一眼。碧游门正气存昊,收徒虽然严苛但也讲求自愿,他日君老人自然是断不会强行将卓南风带往碧游岛的。
可是,在场的人闻言却无不面面相觑,神色紧张。卓南风不管那老和尚的疯话,正待策马缓步向前,这时那日君老人却沉声对他幽幽道:
“卓南风,纵使是明知你母亲在劫难逃,你还是要前往自在城一战?你可知道,你这般做,无异于强违天意,不仅于事无益,反会伤人自伤?”
“我命由我,不由天。”卓南风看着那日君老人,定定地道。“自在城一战,今日我一定会去,我是不可能跟你前往碧游岛的。”
说毕,卓南风挥手示意,一夹马腹,带领一行人绝尘而去。
“好个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和尚扶髯笑道。“果然是豪气冲天,就是不免太稚嫩了些。老家伙,你选徒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日君老人看着卓南风,再次叹道:“卓南风,你可知,你与那柴少康本系同根,命数同牵,此生你注定永远都杀不了他。你还是及早地放下,脱此苦劫才是。”
听到这样的话,在场的绿衣和金银二使俱是大惊失色。
卓南风闻言怒意愈盛:“什么本系同根,命数同牵!我再不想听你在此胡言乱语。我们走!”
卓南风一声令下,一行人马便尾随他急驰而去。
日君老人看着远去的一行人,目光幽幽。“时机已过。可叹如此至情至性之人,却偏要这般自苦。我本怜悯他的遭遇,爱惜他的武学天分,岂知,他竟作茧自缚至此。惜哉,惜哉!”
“冤孽啊,冤孽!老家伙,你这般说,就连老和尚我也要十分怜惜这少年了。如今他不肯随你去碧游岛,此后的际遇,定是命途艰辛,披荆舛折,苦不堪言。”老和尚看着那一行人远去,摇头之余,也不免心生怜意。
可叹,遮幕一族的后人,哪一个不苦?想那柴少康的母亲木容冰心,本系慕容长风与一民妇有私所生;慕容桦得知圮中真相,不堪家慈背祖英德有失,悲愤出家,代赎其衍;慕容燕流落江湖,历尽风霜,客死异乡;就连慕容筠玉也是几经千钧难关,生死考验……
“事已至此,也罢。老家伙,走罢。出了这密林,今日你我也要分道扬镳了。”老和尚正待起身,却见日君老人望着木桩上的棋盘,若有所思。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棋盘上的黑字已被日君尽数拣去,留待玄机。
光洁的白色棋子,竟兀自成了一个“塔”字。
老和尚愕然抬头问向日君:“难道,今日一去,这就是他来日的归宿——”
却说卓南风策马离了方才那古怪之地,一路心思翻腾,想到那二人提及母亲月姬的言语,又说到他与柴少康本系同根,心中慌乱,神思不定。只愿那二人不过是疯言疯语,莫要一语成谶。又向前走了几射之地,身后蓦然传来一阵禅音:
“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哈哈哈哈!”
是那老和尚。
卓南风几乎是在慌乱间死死勒住缰绳。队伍瞬间便骤停了下来。
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
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
夜色降临,大战在即。
空气中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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