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秀色可餐(1/2)
小芸摆好碗筷,招呼大家坐下,很有小得意:“我俩打赌来着。思竹说何鈡梁绝对不像我家的眼盲,定能想起见过湘云。我说不止能记起见过,名都能记上。谁输谁今晚可得刷锅洗碗哟!”
两位男士恍然大笑。
何鈡梁拍肩安抚思竹:“怪我,乖,今晚的碗我来洗。”
思竹还在郁郁难解:“本来就怪你超出我的心理预期了。咱湘云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过目不忘是正常得很。又没为你专门介绍,你从哪留心记住的名字?你看人家韩大哥——”她一时无法形容,恨恨地:“反正没你这么多事。”
何鈡梁很无奈,无意间再撞眼对坐的湘云,湘云低下头,厚刘海盖下的娇颜又羞又怯。
小芸招呼大家吃菜,又说:“你两个冤家别在这儿掐不清了,你自个儿刚不说了我们家的这位是肤色次等品,他眼神也差灵光呢!”
思竹大感无颜面对韩修照,对小芸苦脸:“你怎么一嫁了人,啥话都敢抖了?”
韩修照却是丝毫无芥蒂,“嘿嘿”笑:“我知道湘云美啊,一时忘了夸。”看是在说湘云,柔蜜蜜的眼神却只看向身边的妻。
思竹算是明白了:“有了小芸,真仙女在你面前都打不上眼。”
“别不正经啊,咱家还有小孩子呢。”小芸筷头敲打她。
韩旭升独自坐在下首位,个拔高了不少,脸和身上的肉都紧实好些,人中胡须柔绒一片,吃饭中规中矩。
思竹惊叹了:“小孩子的成长真可以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形容。一年前还是个肉嘟嘟的小屁孩吧,现在像个小大人了。!”
韩旭升很感郁闷,强调到:“杨阿姨,我可是初二的学生了!”
上桌十分钟,韩旭升扒拉两碗饭便离桌。
小芸忙起身叫:“等着,我去把螃蟹端来。”
小伙子不感兴趣:“阿姨,我不吃那,又没肉头。”
一锅热腾腾的大闸蟹上桌,小芸人手一只给好。
韩修照几下便解决了一只,笑着:“别说我儿子,我也觉没吃头,尽磕牙壳壳,还没块鸡肉吃得畅意。”
思竹不一会也把一只蟹卸成碎渣吃尽了,还喝了一碗鸡汤,夹了几口小菜。她无意中瞥见湘云整只蟹身未动,还在纤指拈蟹脚轻启小嘴细抿味,不由看呆了。其实除了韩修照,其余三人都被湘云雅致的吃蟹法所吸引。小芸都不知当不当放下手中已吮无可吮的蟹壳。
湘云犹未自觉,拈花似的把最后一只蟹腿的小脚取下,细细抿。
思竹憋不住了:“你不用这么啊!吃个饭跟喝空气一样,我都替你胃爷叫屈。”
小芸捂嘴偷笑,何鈡梁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韩修照一口饭呛在喉里背过身去“喀喀”直咳。
湘云继续优雅她的吃蟹艺术:“大闸蟹就要慢慢品才能尝出个种鲜味。”
吃完一只大闸蟹,湘云几乎花了一个小时时间。从外相看,她只是把餐盘里一只完整的蟹一点点移到渣盘拼凑,最后形象更完美。这与另四堆大小不一的壳渣形成鲜明对比。
思竹又忍不住感慨:“湘云吃一只大闸蟹的时间,我可以啃完一只大烧鸡了。”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这一日晚上湘云陪着母亲在卧室看电视,秋意深隆,母女俩搭着棉被窝在床上。
湘云问母亲:“妈,爸走了这些年,你习惯不?平时一个人待着,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难有。”
陈美莲宿命般地叹息道:“你爸当年走时,我觉得天塌下来了般,哪有心力来顾你姐妹。逼得一个远走,一个近嫁。妈得感谢你姐妹俩,把咱家撑起来了。你姐懂事早,家里地里操劳着。你在外面怎样奔,妈是看不见的,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妈我……”
老人抓住小女儿的手,心疼地搓着揉着:“咱以前就不说了,都忘了去。这下好,你好好待家里,别再出去。妈定会好好安排你的个人大事,让你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听话啊——”
湘云依恋地靠在母亲身上,娇憨地“嗯”声,再问:“妈,姐夫一向对你怎样?”
陈美莲对谁都没要求:“不错吧?这么一幢楼不多亏了他里里外外忙活着才造好。我是一窍不通,你姐也就是听指挥的份。他有心情时还爱弄几个好菜一家子吃。”
正说着,楼上一阵乒乒乓乓,“啪嗒!”还有硬物摔地的声音。接着就是男女争执、撕骂声,夹杂有男孩子被撵得满地跑并高分贝地“哇哇”叫。
湘云攘着妈惊问:“姐家吵架了?咱上去劝劝?”
陈美莲不为所动,只是脸色沉了下来:“不外乎你姐夫发酒疯了,别管,管不了。”
湘云若有所思:“他们经常这样?”
陈美莲不由也气哼哼的:“你见识了也好。以前你逢年过节回来几天,你姐夫掩饰得很好,家里一派祥和,现在看来是无所顾忌了。”
湘云从来得到的都是男性的宠溺与呵护,无法想象,平日里姐姐是怎样忍受一张狰狞暴怒的面孔。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沿楼梯一路向下。肖碧云闯进来,一头栽进沙发,蓬头垢面,嘤嘤哭。
湘云忙溜下床,扯纸巾为姐拭脸,把几缕乱发顺于耳后,又是心疼还带着愤怒:“你们咋这么不和睦,当初结这婚干啥?”
碧云只顾糊涂地哭,胡乱叫:“不是人!不是男人!”
门“嘭”地被踢开了。郭至明套个大裤衩,晃着一声横肉,还拽上一脸惊恐的郭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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