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昙花一现(2/2)
家的人,这输赢对目前的我们来说太大了。所以你平时就和师兄弟些打打小牌,娱乐娱乐就行,把厨师学出来才是正经。”“我有分寸的,你呀——”他捏捏她翘鼻梁:“妇人之见。师傅他们是外面场子不敢去,经验上差着些,说不好听就是人傻钱又多。我有一次还赢了三千多,最多就输了个百。我都是替人,见好就收。运气好的话,这两年我赢上一笔,再把厨艺学到家,回头就开个小饭店。你当老板娘管前堂,我亮手艺,过个十年八年我们也开个德云酒店这般的,你就等着到时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吹吧你!”思芸心上一乐,嘻嘻直笑。
两人一夜恩爱,相拥入眠。
这一夜的交心,是在两人长达五年的恋爱生涯中,屈指可数的对未来规划最清楚靠谱的一次。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生日宴后一月不到的周五下班时,周家显脸净头光服鲜亮地来接杨思竹下班。他用她的自行车载上他向自家骑去,一路大声大气。
再神经大条的思竹也从他虚张声势的言语中察觉出了他掩饰的内在的不安。她默默哀叹,这才是她和他之间该有的常态啊!肯定有事,而且是不好的事。但她不会主动送关心,她不知不觉早已丧失了对他现状息息相关的重视感。
用不着你问我答,他房间地上摆着鼓囊囊的行李箱。思竹已经没有气愤,只有麻木的认命。
晚餐异常丰盛,像是为谁接风洗尘。周家显满不在乎的阐述,思竹能听出来意思都是冲她的:“当厨师也不好,油烟污染太重。一个做医生的朋友告诉我,容易得肝肺病、胃炎。”
姜大琴心疼地给大儿子夹菜:“无病无灾比什么都强。工作什么都是次要的,再找,总有合适的。”
思竹点头称是:“对的,咱们一年一年慢慢挑。万一哪家公司缺大爷,还非他不可才行呢。”
徐严玲“噗”地笑出声,揉着肚子呻唤:“哎呦,遭不住嫂子你,冷不丁的一句要把我肚子都笑破了。”搭着老公的手进屋躺着去了。
姜大琴像觉得她受了侮辱,眼里顿时湿汪汪的,久没见思竹,一时也不便发气,憋得碗筷重举重放。
周家显耷着头少见地面露赧颜。
他妈心疼地愁望着儿子,有意无意飘向思竹的眼光中,不满甚浓。
一家之主周国斌拿出个主意:“要不家显再去修车行,不就是脏点吧,没啥职业病。现在修车师傅越来越俏,我跟我朋友再说一次去。”
去年周国斌在高速路匝道一熟悉的修车行给大儿谋了个事,周家显呆了三天。
“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周家显露出全是对思竹的关怀柔情:“修车的天天钻车屁股,糊捣一声身机汽油,工作服又重又脏,不好洗。我才不想我思思以后每天给我洗油衣服那么辛苦。”
这个旗号打得如此冠冕堂皇。姜大琴上上下下审视思竹,找到了宣泄点:“真不想说你的!你弟媳一看就是个把细过日子的人。你呢?成天花花绿绿,脸上抹点还成,手指甲整得红红彩彩,能干个啥?修车的工装别说洗,你敢捻不?”
他越说越焦心,又朝儿子数落:“你看你俩都是手娇不爱干粗活的人,以后日子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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