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难以下咽(1/2)

“你也叫禾苗？”那名老者上前说道。禾苗红着眼珠看向老者：“爷爷？”那老者捋着胡须说：“呵呵呵，年轻人，我的孙女虽也叫禾苗，但已失踪许久。”禾苗听罢起身拽住那老者的衣角：“爷爷，我真是禾苗啊，你们家后院是不是有个猪棚，猪棚门口有副对联‘大猪天天长，小猪月月增。’那是你教我写的啊，爷爷。”五两听罢脑袋嗡的一下，这有点像他在酆会城的茶楼里听的戏文。不会这么巧吧。人家戏文里唱的是千里寻夫，有缘千里来相会，到禾苗这改了，成有缘千里寻爷爷？五两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想法都甩了出去。他上前扒啦下禾苗的小手，握在在自己的掌心内。刚要说话，那老者又对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这位姑娘，你是如何知晓我孙女提的对联？”禾苗刚想脱口而出：“那就是我写的啊。”话还未说出口，便让五两给抱走了。“得罪了。”五两低声跟禾苗说道。“老人家，我们打扰多时，先告辞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禾苗走掉了。那老者见状摇了摇头说：“看似一表人才，实则色中饿鬼。可惜啊。”

禾苗在五两的怀里挣扎着要起身：“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五两摇了摇头说：“不行啊，我怕你下去找那老头发疯。我得给你抱远些。”“发什么疯啊，那是我亲爷爷。”五两越抱越紧，生怕一个不小心让禾苗逃脱了：“越说越疯魔了不是，禾苗难道你又忘了吗，这是幻境，里面你所见到的人或者事都不是真实的。”禾苗听罢放弃了挣扎，任由五两将她抱走。

五两抱着禾苗走了许久，眼看就要到村头，这时一个声音在唤他：“五弟，你这是抱着谁要去哪里呢？”五两一听这个声音暗道坏了。他将禾苗放到地上说：“嫂嫂，你在这里啊，方才大哥找你呢。”晚娘抿嘴笑了笑：“我知道，正是你大哥要我出来寻你们。这位是？”“啊，这是我同村的妹妹，因机缘巧合在村外的小溪边遇见。”禾苗抬头看了一眼晚娘，对她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晚娘拿着手中的丝帕捂着嘴笑说：“你巧遇了我家相公，又巧遇这位姑娘。这天下奇巧之事竟都让你遇见。那可是巧的紧呢，你说呢，五弟。”五两微微的翘起嘴角，眼神凌厉的说：“托嫂嫂鸿福，还真就这么巧。”晚娘低头皱了一下眉，转瞬抬头又消失不见，满面春风的说：“五弟说笑了。你大哥还在家中等着你们呢，我已经做好饭了，快随我回家吧。”

五两用胳膊碰了一下禾苗，禾苗方如梦初醒。五两在禾苗耳边低声说：“你清醒点，不要在想了。”禾苗勉强笑笑，点点头。他二人尾随晚娘回到胡三家，还未进家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族长，你怎的亲自来了。有事情找我去就是了。”说话的是胡三。“五弟，妹子。正好你们回来了，快跟族长打声招呼。”五两跟禾苗刚进家门就看见一人穿着墨绿色长衫，一头半白，半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此时正背对着门口而立。禾苗只觉得这人背影有些熟悉，但并未多想，直到那人转过身来，禾苗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初来这个村子遇见的那个人，竟是族长。禾苗又望向站在族长身边的晚娘，觉的这个晚娘看着有点面熟。眉眼好似白天遇见的蒙面女子。

五两双手作揖恭敬道：“这厢有礼了。”禾苗见五两这样，也照葫芦画瓢，双手作揖。行了一个礼。族长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也照礼回了一个。双方这就算见过面打过招呼了。五两紧盯着族长看，族长笑着说：“明日黄昏、本村为二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特意准备了筵席。还望二位赏脸。“五两笑哈哈的说：“一定，一定。”禾苗看着五两也点了点头。“嗯，那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族长边说边向门口走去。胡三这时候上前来送族长：“族长慢点走，天这么黑，你也不拿盏灯笼。”族长轻飘飘的说：“无妨。”

待族长走了之后，胡三招呼着禾苗跟五两，走吧，回屋。你们都饿了吧，晚娘菜做好了吗？”晚娘目送族长出门，回头望向胡三说：“都做好了，快进去吃吧。“禾苗一听皱了皱眉，用眼睛使劲的给五两做暗示，意思是：“真吃啊，能吃吗？我不想吃，我想找爷爷。”五两意味深长的叹口气，连个眼风都不扫她，径直进屋了。禾苗当场傻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啊，喂，有没有人能听到我的画外音。”于是禾苗硬着头皮也进屋了。

禾苗盯着眼前的小鸡炖蘑菇，那鸡爪子就明晃晃的在大瓷碗里若隐若现，那鸡爪的指甲还很锋利。看的禾苗直犯酸水。还有那清蒸草鱼，鱼的眼珠瞪的圆圆，像是死不瞑目一般。当然了，鱼也闭不上眼睛。但是禾苗可不这么想，禾苗现在脑中很乱，有许多奇思异想，想统统的说与五两听，可奈何没有机会，想到五两，禾苗眼睛离开了慎人的鸡爪和死不瞑目的鱼眼珠，看向五两。五两此时吃的正酣，没空理会禾苗那难以下咽哀怨的眼神。禾苗眼睛回到眼前的白米饭，唯有这白米饭还勉强下咽，于是她动筷夹着米饭吃起来。

饭毕，胡三端着一壶茶水过来说：“妹子，我刚见你在饭桌上都未吃几口菜，是不合你胃口吗？”禾苗摸着鼻子说：“不是的，胡大哥，你误会了，我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这时候晚娘端着一碗面条过来，香喷喷，上面还有些许菜叶。“我想着，妹妹可能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