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配白衣(1/2)
楚云夭进来了几人却没有起身,仍是坐在床上。
性格酷似楚柯的男子向楚云夭颔首,然后笑道:“林太爷派奴才来服侍您,您可以在奴才们几人里选择,当然,您如果看不上奴才,打发我们离开也是可以的。”
虽说楚云夭名声不好,但也从来没有收过男宠一类的,更无人敢当她的面送男人来服侍她。
这其实已经有几分侮辱的意思了,若是旁人,可能会甩袖离去。
但楚云夭却不怒,不但不怒还有几分开心,这林太爷的确有趣。
他看出来自己想找他的麻烦,如今天下不安,官场混乱,结党成派,官官相护,没有人的手上是干净的,不过有的人表现的干净,有点人连表面都肮脏。
淇澳是第一种,她是第二种。
林太师知道自己若铁了心想为难他,他便会有极大的麻烦,自己不是想抓他的把柄吗,他便送上来给自己一个把柄。
一个刚刚好的把柄。
自己若是想整治他,也不用再费心去调查他别的事,只要做出恼羞成怒的样子离去,直接以此事为由便罢。
这是他的讨好,他的求饶。
其实楚云夭和林太爷没有恩怨过节,不过是林太爷做事太圆滑勾起了她的恶趣味,让她想刁难一下。
楚云夭心里发笑,既然他如此识相,自己也就别为难他了,一会儿装作气愤把那几人赶出去就是。
想好了她心情也悠闲了几分,嘴角挂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抬眼打量起三人。
第一个,美艳有余,气质不足。
虽说比不得上尊的容貌,但与寻常人比已是十分美艳了,只是却少了几分上尊的骨,美人美在骨不在皮,上尊骨子里都是美,美的不可一世,而他却多了几分做作,仿佛是生生的想要表现自己,却只让人觉得油腻,反胃。
楚云夭只扫了一眼就没了看下去的兴致,目光流向下一个人。
下一个,身着一身白衣,头发用一条白发带束了,抿着唇,眉眼细长,看到她的眼神后移开了目光。
这个楚云夭连看都懒得看,他身上的拘束紧张都已将要“破茧而出”了,还以为不言语便是清冷,以为穿白衣便是高洁。
楚云夭在心里摇头感叹,自己的眼光真是被养叼了,其实这两个人长的也都还可以,自己却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无,委实是因为自己身边人长的都忒好看了些。
她又想起,因为淇澳喜欢穿白衣,所以有一阵子京城里疯狂流传着一句话: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何人配白衣。
这个男人还敢穿着一身白衣来扮演淇澳,真是不知道该说他是勇气可嘉还是盲目自信。
楚云夭心里想着,脸上的笑意不觉也就明显了些,一边好笑一边扫过第三个男子。
只一眼,她就怔住了。
刚刚她进门时只是随意看了三人一眼,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这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们长的样子。
他大概十五六岁,还稚嫩的很,眉眼间与楚柯有五分相似。
剩余五分里,他多了些冷淡,锐气,彷徨,其中又有两分与别人相似。
于是,他有七分像极了那人,剩下三分,早已被昏黄的烛火磨灭。
那个,几乎已经被她淹没在记忆里的人,如今所有记忆像海水一般呼啸着卷来,将她淹没。
是……景行啊。
甚至连年纪都如此相仿。
楚云夭左手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拳头颤抖着,却也只有拳头在颤抖,从手腕开始,都稳稳的轻倚在腰间,这才漫不经心的调笑道:“你叫什么啊?”
男孩儿见她望着自己,侧头看了同伴一眼,这才又转过头回答道:“奴才名……白墨。”
楚云夭默了一瞬,忽然想起其实他刚刚讲过话,是她忘记了,她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与景行是否想像。
不像的,景行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内敛,景行的话很少,总是闷闷的。
楚云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三人说道:“白墨留下,你们两个下去吧。”
三人闻言都没有犹豫或是惊讶,两人起身行了礼就离开了。
楚云夭看着两人离去,才转过头看白墨。
他的脸忽然变的有些红,呼吸也粗了不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还有一种情绪,楚云夭认得出来,那叫野心。
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写在眼睛里。
楚云夭表情淡淡,下巴向床上扬扬,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冷漠:“自己躺上去,什么也不用做,睡觉就是。”
白墨依言脱掉鞋躺了进去,他闭上眼。
心里是激动欣喜,不说攀上楚云夭以后自己的身份会涨多少,单单说她的脸她的身段,与她春宵一晚就不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等了好久,却始终等不到楚云夭的动作。
白墨睁开眼,像楚云夭的方向望去,发现她坐在椅子上,椅子足够大,她就将双腿都窝了上去,双臂环着双腿,怔怔的看着自己发呆。
发觉自己看她,楚云夭忽然笑了起来,启唇轻语。
那是怎样的一个微笑,怎样的话语。
白墨觉得自己终身都不会忘记,她在烛光影影绰绰的照射下浅浅一笑,笑容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凶猛恶毒。
她朱唇微张,眼睛微微眯着,慵懒着说道:“再睁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让你吃下去。”
她都语气没有什么情绪,几乎是平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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