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274】 心不在焉(1/2)

江南入冬已经很久了，时间过得也快，春节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又走，挨家挨户都流露出过年的氛围，叶家庄也不例外，各个院子都被装饰花里胡哨的，原本装修精致的门窗上被各式各样图案的窗花还有福字点缀着，比往日接地气了不少。之前过年的时候，叶家庄内的短工多半回去过年了，叶家庄里使唤的人手一下子少了不少，所以显得反而冷冷清清。

孙思远是个思家的人，早就在快过除夕的之前就乘着今年最后一艘渡船回到了孙家，和自己的父母团聚去了。

秋沐已经无聊好几天了，街上没有几个还在营商的商贩，只有一些茶楼还开着，茶楼的掌柜花了双倍的钱留了一些伙计和说书先生，来维持茶楼正常的运作。

也只有茶楼里像平时一样热闹，让人分辨不出来现在是不是过年的时候。

茶楼里一楼挤满了来听书的，多半是一些忙了大半年的普通人，也就过年这段时间可以让自己有时间放松消遣。秋沐来了茶楼则是直接去了二楼的包间。

二楼的包间贵，为了听个说书，普通人也不会选择二楼的包间，所以落得二楼包间不仅宽敞，不用人挤人，不过二楼依旧可以听到说书先生在和听客们吹嘘书中写的各种故事。

秋沐坐下来，叫了一壶茶，茶是今年秋季茶楼里剩的为数不多的好茶，紧接着又叫了几盏茶点，分别是秋沐爱吃的豌豆黄和绿豆糕还有云片酥。

等待的时候里，秋沐只能听楼下说书先生说的内容，今天好像说的是一位大侠的事情。这个大侠原本是一个普通人，随后被一个大师收为徒弟，又云游四海收集了各门各派的绝世武功秘籍，最终成为一代大侠，赢取了名门大派的小姐，继承了名门大派的产业，立足于武林之中。

秋沐听着笑了，如果人生像说书先生现在讲的这本书中的这般顺畅，那也不会有人会寄情于这些臆想的故事里了，这种书中多半还是听个彩头，麻痹一下被现实打击犀利破碎的自己。

这个说书先生估计是老手，吃说书这碗饭有些年头了，秋沐把整个听了下来，总的来说故事虽然是老套了些，但是凭借说书先生厉害的口才，再加上他声情并茂的描述，把整个故事说的那是一个天花乱坠，让人应接不暇。引来一阵一阵的叫好，有些人甚至还掏了一点小钱打赏这个说书先生。

小二贴心的端上来一个暖炉，放在了桌边，顺势将靠街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防止人在待在房间里面闷的慌。

端茶和茶点的小二动作也很麻溜，并没有因为过年而耽误自己的工作。两个小二一块忙活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退了出去，房间内就只有秋沐一人。

秋沐闲来无事，从琉雪那里讨来了几本话本，在房间内看了起来，过年也就只能自己找点事情给自己打发时间了。

硫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会喜欢看这种儿女情长的话本了。

就三本书，一本是一个书生上朝赶考路经一个府衙，在寺庙内巧遇知府千金，二人一见钟情。书生寄居寺内，与知府千金一墙之隔，知府千金善琵琶，书生善笛，时常隔墙共奏，时间一久彼此暗生情愫，却无法相见。后来，纨绔子弟的公子看上了知府千金，要抢知府千金为妻。

书生巧施妙计救了知府千金，书生和知府小姐经此一劫，暗定终生。但因为门第之间，书生始终知府千金门不当户不对，书生因此奋发图强，高中状元后荣归府衙，终于获得美满婚姻，和千金小姐相守到白头。

另一个故事就很是悲伤了，虽然都是门不当户不对，前者是一个好结果，后者却是令人难过的悲伤故事。

一个山庄里，有个员外小姐，美丽聪颖，别家小姐爱女工，她却自幼爱好诗文，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像其他的男子一样求学。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小姐求学心切，女扮男装。员外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答应。小姐女扮男装，去私塾求学。途中，邂逅了一个贫家书生，一见如故，相读甚欢，义结金兰。两人一起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

小姐和贫家书生相识三年，情深似海。小姐深生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之身，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员外思女，催归甚急，小姐只得仓促回乡。

两人分离，依依不舍。小姐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书生忠厚纯朴，不解其故。小姐无奈，谎称家中有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书生作媒。可是书生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书生去小姐家求亲时，才知昔日好友是女子，更难料到员外即将将小姐许配给太守之子。两人美满姻缘，转眼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

这种两情相悦门不当户不对的故事古往今来都是存在的，而且是太多太多了，有些被人当成故事写成了书流传了下来，有些人则是永远当做家门的耻辱被永久的隐藏了起来。这些故事里有些人的有一个好的结局，而有些人最终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是市井人家也讲究一个阶层等级，更何况是名门大户呢。

外面一楼安静了不少，也没有听见说书先生的声音，想来楼下应该是已经散场了，要么就是说书先生说累了中途休息了，秋沐看书太过于入迷，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反正现在的茶楼比方才秋沐刚刚来的时候安静了不少。秋沐将两门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