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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也无心思跟深境语者交流。茫然中,他和禾子杉驾驶小颖舟到了土英洲,想在这个无君国乱事发生的地方散散心,同时抱着无望的希望测试深境语者。深境语者跟来了,他洲各国的视线也跟着瞄过来,他更茫然不知除了听一些具良治国的传言之外还能怎么做。“哥,差不多该回家了。小颖舟的能量供应最多还能维持七八天。”禾子杉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禾子渊的神游状态。
“什么七八天?”禾子渊恍惚回神。
“驱动小颖舟的能量时限快到了。”禾子杉忧心地重复。
“哦,我们去采能量石吧。”禾子渊脱口而出。
禾子杉很想拍醒这个迷糊的脑袋。
“去买。”禾子渊觉得脑袋空旷旷的。
“买来怎么提取能量、怎么输入能量,你会吗?不是能量耗光,是能量系统设置了限制,爸爸就是怕你过度卷入五洲纷争。”禾子杉心里很叹气。
“我联系爸爸来重新设定。”禾子渊扯扯衣领,准备开启连线耳里的肩胛骨下方皮下的颖码通讯器。
“哥。”禾子杉拉住禾子渊的手,眼神忧虑,“要么下猛药确定深境语者的身份,要么回颖界不再管五洲事。你想知道具良的情况,仪使总长会汇报。若我是具良,事到如今,会后悔放走真慕擎。真慕擎傻但不是瞎聋哑,说出来的话可能泄密,必须确认生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猛药?”禾子渊的神志慢慢聚拢。
“深境语者总追着龟爻老祖跑,他究竟是慕聪的人还是具良的人,或者跟权势没勾连,确认后才能令你卸下心头重负,不是吗?”禾子杉双手贴在禾子渊脸上,对视禾子渊的双眼。
“好,我去。”禾子渊抬起双手贴在柔嫩的小手上。
“不,是让他来。”禾子杉把禾子渊拉到光博镜屏幕前,“很多人想看龟爻老祖跟深境语者之间的碰撞。龟爻老祖先礼后兵,主动靠近交流后,向深境语者下挑战书,请他到江岸一叙,适当予以威胁,他若不来,你就把自己先礼后兵而他不敢应战的过程传扬出去。”
“铜车怎么隐藏行踪?”禾子渊担忧地问道。
“深境语者不是慕聪,你管那么多干嘛?若我是他,我就不乘铜车,骑马、坐马车或步行到江边,再保险一点,我会戴面具,被人当成龟爻老祖也无妨,反正有学识,不怕被刁难。”
“深境语者似乎是个老人,他担心安全不去江边能够理解,舆论恐怕不会偏向龟爻老祖。”
“他是一般人,舆论当然不会倾向你,但他是深境语者,人们关注的焦点是深境语者跟龟爻老祖之间的比拼,其他一切包括年龄都是借口,人们只会嘲笑不敢应战的深境语者,再附加同情。”
“试试吧,他若不来,我们就回家。”禾子渊沉下神色,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深境语者来还是不来。
“我龟爻老祖花钱让我跑腿。”禾子杉拿出纸笔。
禾子渊打开小颖舟操控台上的通讯仪联系父亲,商量跟深境语者交流的话题和说法,并预估深境语者可能抛出的难题。他还要做好防御措施,万一深境语者是具良的人,可能还会有埋伏。相信深境语者接到战书后比他还忧心,主动确实比被动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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