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1/2)
得益于早年,爷爷专门教过她篆书,让她毫无费力地认出了那两个字。但是她不知道这是小金龙的名字,还是另有寓意。爷爷从来没有给她提过关于金龙的任何话题,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她神思恍惚之际,那只金龙,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只见它须发皆张,似蛇一样在绣月的手上扭动起来。吓得绣月呆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两眼死死盯着那条小金龙。小金龙离开了绣月的手,慢慢得越变越大,居然在屋子里高低蜿蜒盘旋了起来,蜿蜒腾转后,又变小了些,然后围着绣月好似龙蟠柱一样盘在了她身上。但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重量,就好像眼前的一切是个影子。吴绣月吓得目瞪口呆,几欲晕倒。
突然,那条龙从她身上滑落不见。紧接着,她左手一沉,那条小金龙又恢复原样,落在了她的手里。
绣月死死盯着手里的小金龙,她不敢相信刚才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梦,或者说是幻觉。多年以后,绣月每次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亦真亦幻,惊异如梦!却不知,西门的圣物原来已在那一夜认她为主了。
时光荏苒,转眼绣月已经21岁了。高中毕业后,就在本地私企找了个工作。一边上班,一边挤时间跟薛师傅学起画神像和梅花易数。日子过得忙碌而又充实,她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疯狂的学习。而她这个当年的假小子也出落成了大姑娘,留起了长发,豪放之余也多愁善起来。
晚春偶成
晚春柳絮偎东江
雕梁新巢燕成双
佳人凝眉闲看处
飞花落院叩幽窗夏日偶成
菡萏裂红新叶舒
风逐碧波弄轻浪
谁家顽童抛石子
溅开水花惊鸳鸯
吴绣月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刚写好的两首诗。轻轻地吹干墨迹,反复地吟诵起来。
“绣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闯进来一个姑娘。二十多岁,长容脸,瘦高挑,烫着长发着装新潮。她叫李冰蕊。是绣月的同事兼闺蜜,两人同住一间宿舍,平日之间无话不谈。只见她一阵风一样,一把抓住绣月就往外拖。
“快,赶紧跟我走,我姐家的孩子,现在一直在哭闹不休,从昨天晚上一直闹到现在。哭的脸都青了。你赶紧去帮忙看看,我们都怀疑是受了惊吓,不是实病。这事只有你能帮忙了,赶紧跟我走。”
绣月一把挣脱了她的手,说道:“你们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是怎么说的?再说我现在也正在上着班呢,即便要去,咱们也得给领导请了假才能去呢。你也别着急,详细给我说说看看到底咋回事。”
“哎呀,来不及了。赶紧去请假。咱们在去我姐家的路上说。”
两人请完假出来,各骑一辆自行车,直奔她姐姐的家。一路上顾不上颠簸,奋力地蹬着车蹬子,恨不得眨眼就到。
在路上,冰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她。原来昨天晚上,冰蕊村子里有人结婚放电影。她姐姐昨就带着孩子回娘家看电影。等电影放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孩子早已睡着。因想着两个村子之间只有一公里多点,不顾娘家的挽留,执意回自己家。孩子在路上一路睡着,所以平稳无事。结果走的家,刚一进门就醒了,然后一直大哭到天亮,中间怎么哄都不行断断续续哭累了,就稍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哭,小脸都哭青了。他姐姐和姐夫起大早去看了医生,医生只是说孩子受了惊吓。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给孩子扎一针安定。睡了一会儿,现在又在哭。没有办法了他们想起冰蕊说过,绣月会收惊。有道是:病急乱投医。这才打电话给冰蕊。让她请绣月帮忙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了惊吓,有了虚病。
流火的六月,虽然是早晨,但是骄阳已经升起,待到她们来到了冰蕊姐姐姐家的时候,两人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绣月是第一次来,她看到门前有一颗特别大的枣树,这个枣树长得特别的旺盛,树身足足有海碗口粗细,枝干虬曲蜿蜒。看样子至少也有七八十年树龄了。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枣,压的枝头都弯弯下垂。冰蕊的婆婆早早在门口迎着。见她们来了,赶紧招呼进去。
屋内冰蕊的姐姐正抱着孩子在床边坐着流泪。旁边一个约二十六七岁的男子,赶紧过来,让在桌旁请喝水。冰蕊的姐姐,绣月倒是见过,姐夫她不认识。在屋里边还有一个文文静静的男子,看起来20多岁,瘦瘦高高,戴着一个金丝眼镜。文文雅雅的站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着绣月。
绣月看了看冰蕊姐姐怀中的孩子,那是一个两岁的漂亮的女孩。孩子虽然已经睡着,但长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山根处隐约可见一片暗青。绣月轻轻拿起孩子的左手,在她的中指根部暗暗使劲一掐。孩子却依然沉睡,没有任何反应。她心里有了几分成算。然后不顾大家焦急期盼的眼光,走向屋外,冰蕊紧紧跟在她后面。
院子里也有几棵枣树,三小一大。小的虽然不算很粗,但是很茂盛,也都挂了果。其中一棵大的,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更为稀奇的是它的一个大枝干直直的指向住房的窗前。
“哎”绣月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好友说:“你姐家这是老宅基翻盖的新房吧?并且这个院子不止你姐一家三口住。应该还有上岁数的老人跟着住,还是女的。并且眼睛不好,身体更不行。只要在这个院里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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