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逃之夭夭(1/2)
湘红说这话其实是打肿脸充胖子,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本是随口一说,哪知欧阳隆却起了兴致。她顿了顿,只好道:“殿下还记不记得拍卖湘琴那日,最后将她救走的公子?”
欧阳隆眯了眯眼,坐起身,“继续说。”
湘红道:“那日我亲眼看见他私底下对妈妈说了什么,令她老人家神情惶恐,面如土色,我怀疑……妈妈的毒就是他下的。”
欧阳隆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当日的情景,他一般不会去想令他出糗的事,尤其是那个男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令他难堪,还抢走了就要到手的美人,想想就不爽,但是……他冷笑一声,多亏这个女人提醒,这倒是个嫁祸他的好机会。
他问道:“还有其它证据没有?”
“那还不容易,把湘琴抓过来一问便知。”
欧阳隆拧了拧眉,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聚宴堂被拒绝的情景,他明明在为她解围,她却不识好人心,拿着金子就溜,还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
但是要抓她,总得有个名头,她屋里的男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湘红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见他犯难,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殿下放心,我命春梅打探过,那个来历不明的公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逃了?”欧阳隆惊道。
“嗯,逃了。”湘红肯定地点点头。
欧阳隆拿过折扇,啪地打开,敞着衣衫下床踱了两步,又摸了摸下巴,湘红看他一脸淫邪,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有些后悔,一边气恼他对湘琴贼心不死,一边思索有什么阻止他的良策。
她斟酌半天,开口道:“不过殿下,此人深不可测,若他去而复返,取走了证据,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而且……”
“有话快说。”欧阳隆催促道。
“而且眼下不宜打草惊蛇,对湘琴,我们且先观察几日再说,未尝不可。”
欧阳隆听她这么一说,思考了一会,决定还是谨慎行事。他沉吟半晌,抬头看见中秋的满月早已消弥,只在半山的树梢上斜挂着一弯月牙,低喃一声:“二哥应该快回来了,我还是小心为妙。”
西郊的商铺里,梵立守在密室的套间门口,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蚂蚁,他正叹息时,二棱子端来汤药,低声问他:“如何?还是谁也不见?”
梵立长叹一声,强打精神道:“我再去试试吧。”他正要转身往里走,被二棱子拉住,嘱咐道:“药得趁热喝。殿下还有余毒未清,说什么也得让他喝下去。”
梵立头也不回道:“行了知道了。”
过一会儿,梵立来到卧房,在门口静静听了一会儿,里面寂静无声,他寻思着鄢星路也许在睡觉,正犹豫要不要敲门,忽然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进来吧。”
梵立走进卧室,发现鄢星路正站在书桌旁,弯身写着什么东西。看到他来,并未抬头,只问:“什么事?”
“殿下,这是配好的汤药,要趁热喝。”
“放下吧。”
“殿下。”
“还有事?”
梵立端着药,不置可否,在原地偷偷看了看他的神色,自打从外面回来后,他便一言不发,跟着他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自家主子有过那副神情,以往在宫里受了委屈,他顶多舞剑发泄一番便过去了,可这次却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鄢星路没听到回答,停下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遍:“还有事?”
梵立把药放在桌上,走近他,低声道:“殿下,您有心事……为何不说出来,让属下为您分担呢?”
鄢星路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看到自己鬼画符一般的纸上,每写几句便涂掉一大片,这还是撕了十几张纸之后的。
“师父还没回信?”他放下笔,握了握衣袖。
梵立知道他是在挖空心思找话说,但也恭敬地回道:“还没有。不过阿采一直在边境往返,相信不久便有消息。”
又是一阵沉默。
他不说,梵立便静静等着。只有他知道,他家的主子虽然擅长隐忍,但对自己亲近的人,是藏不住话的。至少以前都是如此。
过一会儿,果然听到鄢星路道:“城中……最近有无消息?”
梵立不解道:“殿下是指谁的消息?”
鄢星路看了他一眼,咳一声,“本王是指,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梵立想了想,回道:“有倒是有,不过是些坊间闲谈罢了,于我们并无什么干系。”
“哦?比如说?”
梵立耐着性子道:“比如京城最大的妓馆醉虹楼的老鸨忽然暴毙,捕快正张扬着要捉拿人犯。哦对了,多亏殿下提醒,据说殷国二皇子欧阳杰刚平定南方异域凯旋,明日便可回到京城。”
“你说什么?”鄢星路转身,直直看向他。
梵立道:“回殿下,殷国二皇子明日将回京城。”
“前面那件!刚才你说……”
梵立眨了眨眼,边回想边道:“前面……醉虹楼的老鸨中毒身亡了,捕快正在捉拿人犯……”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人影闪过,鄢星路早已旋出密室门外:“本王去去就回。”
梵立正要去追他,却见他又返回来,从桌上取了样东西,转身快步离开。
“殿下!这药……”
“先放着吧。”
“可是……”
梵立追了出去,门口二棱子迎了上来,“怎么了?殿下为何突然急匆匆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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