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掌印(2/3)
紧不慢,不算客气,可是却也让人挑不出错处。听到楚浔枂这般说,小厮哪能不知晓是何人,下意识眉头一皱,很快便又是笑脸相迎,谄媚道:“恕小的有眼无珠,倒是冲撞了公主。”
“无碍。”楚浔枂淡淡开口,嘴角微勾,她方才倒是没错过这小厮眉宇间的鄙夷与不屑,想想又觉可笑,无论于她还是宋君颜,这小厮也不过蝼蚁一般,还敢这般作态,也不怕她恼羞成怒便毁了他。
小厮在前方带路,茗香在前,楚浔枂在后面慢悠悠走着。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院子,楚浔枂瞧着这四处破败的白墙,这被践踏得难以入目的花草,啧啧,这宋夫人倒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喜庶子到这般,竟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给宋君颜住这般破旧的庭院。
宋濂好歹也是一国丞相,何况东玄也不穷困,纵观方才她路过的庭院,也只有这间是最为破败的,怕是连府中的下人住的都比这宋君颜都好。
楚浔枂蹙了眉,看着前方带路那小厮,眼神更是不善,这宋君颜好歹也即将是她的夫君,纵使再不喜,也不该将他安排在这破落小院,这不是在打她洵公主的脸么?
走近,还未进门,便是听到院内传来吵闹声,那小厮先是进去,等楚浔枂进门时看到的便是宋夫人与宋渊的嫡子宋齐轩坐在石凳上,而宋君颜则与一小厮立在一旁,小厮正怒视宋君颜低声嘟囔着,一脸的不善。
今日的宋君颜依旧是一席月白长衣,三千发丝用墨色的发带简单挽起,额间有些发丝垂下,滑过眉间,依旧是气质温润,一脸温和,只是那白皙细嫩的脸颊上却有一道红痕,是个巴掌手印,他的嘴角上还有未干的血渍。
宋君颜可是被人打了?楚浔枂脸色一暗,目光微冷,她从茗香身后定定地注视着宋夫人与宋齐轩。
等茗香侧身领楚浔枂进去,宋夫人与宋齐轩几人才给楚浔枂行礼,“参见浔公主。”
楚浔枂淡淡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宋夫人与宋齐轩,也没开口,倒是径直走到宋君颜面前,她拉着宋君颜起来,定定的看着宋君颜脸上的红痕,伸手摸了摸,轻声问道:“疼么?”
“劳浔公主关心,君颜皮糙肉厚,倒不觉疼。”语罢,宋君颜对着楚浔枂温和的笑着。
楚浔枂看着宋君颜这温和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这宋君颜也算是她的人了,打她的人不正是打她的面子,何况她的人也是想打便能打的?
楚浔枂转身,刚好瞥见望过来的宋齐轩与宋夫人,只见他们眼含不耐,楚浔枂也没说话,就拉着宋君颜慢步向石凳走过去,两人坐下。
又过了许久,宋夫人与宋齐轩并未听到楚浔枂说话,两人也不敢贸然起来,终于宋夫人还是不耐开口,“敢问公主,臣妇与我儿已行礼有半刻钟,可否能起来?”
楚浔枂没答话,只是看着外边,宋夫人与宋齐轩对视一眼,接着便是作势要起,就在这时,只见楚浔枂冷冷的注视他们,语气冰冷,“本公主有叫你们起来么?给本公主跪着!”
无奈,宋夫人和宋齐轩也只能跪下,虽说宋渊是东玄丞相,但也是奴才,而楚浔枂姓楚,那便是主子,宋家再大也大不过皇家。
何况,他们宋家与德妃的母族是表亲,宋丞相拥护的又是六皇子,德妃与裴皇后不合,如此一来宋夫人不想跪也得跪,毕竟楚浔枂占了理,她可不想被楚浔枂挑到错处。
只是,宋夫人悄悄瞥了眼正一脸风轻云淡的饮着茶的宋君颜,心中暗恨,果然是个害人精,自从他回了宋府她就没舒心过!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听宋君颜开口道:“母亲与嫡兄的额间都出汗了,纵使再想向浔公主行礼也该起身了,身体安康才是最要紧。”
楚浔枂听着宋君颜这温和的话语,勾唇而笑,她倒是没看错他,也不过三言两语便是把她刻意刁难宋夫人与宋齐轩的名头给挑了去,变成了宋夫人跪地是他们自愿所为。
“君颜说的是,宋夫人起身吧,身体最为要紧。”楚浔枂淡淡说着,只是语气末带着微微上挑的媚音,尽是嘲讽的意味。
宋夫人勉强起身,脸色更暗了,头上尽是冷汗,好歹是在内宅斗了这么年,宋夫人还是强忍住怒意,倒是宋齐轩忍不住了,便是带着怒意对着楚浔枂说道:“敢问浔公主,臣与母亲行礼已过半刻钟,浔公主为何迟迟不叫起,倘若浔公主为难臣也罢,但臣母亲已年过四十,哪能经受得住这灼热炙阳,况且母亲乃颜弟嫡母,若是日后公主嫁到宋家,也是应与颜弟一同孝顺母亲,如今浔公主这般作态,岂不是陷颜弟于不孝之地!”
宋齐轩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以孝来指责楚浔枂,自古孝字为先,何况宋夫人是宋君颜的嫡母,宋齐轩的指责倒也并非不属实,若是一般人倒真当难以应付,只不过楚浔枂哪是一般闺阁女子?
“呵呵。”楚浔枂咧嘴而笑,眉间尽是讽刺之意,“宋公子真当如父皇称赞那般妙语如珠,孝顺至极,只不过,今日宋公子倒是说错话了。”
顿了顿,楚浔枂接着道:“其一,宋夫人是君颜的嫡母毋庸置疑,但她不过只是君颜的嫡母,而我的嫡母只有我母后;其二,这天下终究是姓楚,我楚浔枂所要孝顺之人除了母后便是父皇,若是真如宋公子所说,要本公主孝顺宋夫人,莫非宋公子想这天下换个姓?”
“臣不敢!”宋君颜大惊,扑通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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