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藏兵之地(1/2)
果不其然,房临冶在一具便衣尸首上发现了一块木牌,令牌漆黑底,有一暗圆印纹,正是张氏的标记。
房临冶对着那令牌盯了许久,眼中思潮涌动,久久才散去,面色渐渐平静下来,就手持着令牌,缓步走向楚浔枂。
楚浔枂自然也瞧见了那令牌,开口道:“房大人,这令牌可是证物么?”
“自然是。”房临冶沉声应着,又道:“将这令牌拿下去,查清令牌的由来就可得知是何人诛杀了刑部的人了。”
这话虽是对着手下说的,但房临冶的目光却是始终未离开楚浔枂,待令牌交出去后,房临冶竟嗤笑道:“浔公主,如此,你可满意?”
“房大人何须问本公主,查清是何人诛杀了刑部下属,本公主自然是满意的,房大人以为呢?”楚浔枂面色平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下官以为?以为刑部还要多流些血,浔公主才能满意。”房临冶的语气嘲讽中带着愤恨。
“刑部想要流血,有的是法子,房大人何必如此激进?”楚浔枂勾唇一笑,“不过是拎不清,白白做了出头鸟罢了。”
语罢,楚浔枂拂袖而去,不再理房临冶。
出头鸟?可不就是出头鸟,本就不该趟这浑水的,刑部不过区区蝼蚁,怎能敌得那九天玄凤,白白做了那冤大头,怨他,怨他识人不清,怨他不自量力······
只觉悲恸万分,怒悔交织,又是一口浊血从房临冶口中喷出,这下房临冶再也止不住摊下了,身后的下属连忙扶住他,才幸免倒地。
听到动静,楚浔枂回头看了眼房临冶,毫无意外的接收到小卒满是敌意与愤恨的眼神,却也不在意,又转了头。
很快,房临冶就缓过来了,却是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就如病入膏肓的人那般。
“大人!在玄阴山北面发现一路,路有谷黍之迹。”一小卒来报。
听到这话,房临冶眼神一亮,回了神,两腿微颤,挣扎站起,理了理凌乱的发鬓,红着眼,低吼道:“沿路而行,势必寻回灾粮!”
“是!”
房临冶上了马,率人向那小路而去,等房临冶的人都走了,楚浔枂才悠悠上马,跟上。
一路沿着谷黍之迹而行,便到崖下,崖下土地平旷,灯火缭绕,隐约可见炊烟升起,路边随处可见长刀短剑,树上悬着件件盔甲。
房临冶瞧着那盔甲,面色变了,这盔甲可不是寻常物,只有军中才有,就在诧异间,四周冒出了估摸百余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人皆身着盔甲,手持长刀,竟是军人打扮。
就在打斗间,一领头人衣襟破,落一令牌,房临冶捡起,只见令牌黑底圆印纹,心中明了。
对方人数过多,眼见刑部的人就要被剿灭,又一伙儿人到,将那百余叛贼擒住,姑苏千余朝廷援兵随后赶到,刑部率援军趁机深入营地,趁熟睡之际将叛贼擒住。
叛贼皆在熟睡中,不觉来人,直至被全数擒住。
刑部于玄阴山崖底共擒获叛贼万余人,经刑部调查,那叛贼首领手中的令牌正是出自姑苏张氏,崖底叛贼皆是士兵打扮,且经叛贼首领自招乃张氏之人,第二日,房临冶就写密折传至大焉。
只是,张家藏兵一事重大,没有晋元帝的御令,房临冶不敢私自公之于众,只等静待御令。
夜间妄图潜入牢中将许刺史灭口,且在牢前诛杀刑部下属的歹人身配张氏令牌,且在张氏密库中查出灾粮,张巡抚有私扣灾粮之嫌。
虽说于张家密库查出灾粮,又有叛贼首领张元作证张懐命率人截下灾粮一事,只是运粮御史却不知所踪,无定罪之证。
且之前张家自开私库,施粥与难民,张巡抚有私扣灾粮之嫌一事出,姑苏满城哗然,不少豪绅且及难民纷纷声援张巡抚。
毕竟,张巡抚既已施粥,又何须私扣灾粮?
僵持了三日,于灾粮私扣一事,刑部却是再也查不出半点东西,如此一来定是不能给张懐定罪,楚浔枂也是急了,又是寻不到写有张元兄长等人名字的信纸。
现下已洗清了裴家军私运粮草的嫌疑,但若是扣不下张懐私扣灾粮的罪名,仅有诛杀刑部下属官员,妨碍办案的罪名,张懐也能轻易寻了个替死鬼上去,根本伤及不到他半分。
而且,若是许老能出来指证张懐倒也有可能落实了张懐私扣灾粮的罪名,只是不知为何,许老却始终不愿松口······
正在楚浔枂焦急之时,宋君颜来了,将一木盒放于桌前,温声道:“这些东西许能用上。”
楚浔枂看了宋君颜一眼,就起身,打开木盒,只见木盒中装着几封书信,楚浔枂打开书信,眉头渐渐舒展了,这竟然运粮御使方全与张懐的信件,信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张懐运粮的过程。
而且,这方全却已逃离东玄,入了北云。
“这信件可是真?”楚浔枂问道。
“你且看私印就知。”宋君颜温声答道。
楚浔枂看着书信下角的私印,确实是张懐与方全的私印,没有作假,得此证据,她交由房临冶也就不愁定不下张懐的罪,到时就算张懐有千万张嘴,也是狡辩不得。
且,方全已出了东玄,入了北云,一个巡抚竟能轻易将一小官送出境内,就连她中宫嫡公主都没这本领,这是被晋元帝知道了,他可还会竭尽全力的护着张懐?
还有那张家藏兵一事,都过了三天了,大焉城还未传来消息,想必晋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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