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尸岭鬼域 真相〔上〕(1/2)

关键时刻，老赵总能想到点子上去，并且还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他提议道：“原来我们进来的盗洞太长，现在坍塌之后，很难掏泥土，这样只会导致越来越跨，倒不如直直往上开一个盗洞，依我看距离地面最多二三十米。”

二十三米什么概念，差不多五六层楼高，如果估算出现很大偏差，距离地面超过三十米，工程就十分巨大很难实行。但转念一想，觉得似乎这时唯一的点子，并且现在我们头顶上不再是坚硬的石灰石，而是层岩，其中还夹杂了泥土，而只要我们从下往上掏，土石都自然滑落下来，那么这种法子的确有一定可行性。

不过此时，我看看小叔，正想寻求他的意见，可似乎他正在闭目养神，根本不搭一句话，如此一来，这倒成了两个新手菜鸡互啄，作为老手的小叔却丝毫没有兴趣，但无论如何，我们在想怎么活命，这总该提起一点讨论的兴趣吧。

于是，我轻轻拍了一下小叔，问他有什么看法，不料他像刚睡醒一样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但我知道这绝非如此，而更可能是正在沉思，思绪忽然被打断的样子，随后只是嗯了一声。

“劳烦您老重视重视，能不能出去，该怎么出去，全靠你点拨几句。”

小叔的样子的确很古怪，似乎还在神游，此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可说的，老赵的办法的确不错，以前下墓的时候，重掘出路的情况不再少数，只不过我一直在寻思着一个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赵同时坐直了起来，“什么事？”

“风水上的问题，说了你们也不懂。”

“您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懂。”

小叔点燃了一根烟说道：““邻近山脉九龙至尊之相，却必凤凰饮水低一头，九龙对凤凰俯首称臣，虽必然有王朝大墓，但九龙毫无生气，愚粗横短，称不上真龙。尽管如此墓主人很中意骨架子山这块的风水，而刚才我们所进入的墓穴，很有可能是只是一个堆积财宝的假墓，真墓并不在这。”

现在看来，真假已然不那么重要，但此时，小叔的话语中有些不对劲，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来着之前仅仅是闷油指引，到这都凌晨了，邻近的大山都是黑黢黢一片，哪能看得出什么，似乎也没注意到他观望风水啊，难不成风水一说只是糊弄糊弄我们？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小叔以前就来过这里？

想到这，我问他是不是这样，小叔也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点头说道：“这里原本不叫骨架子山，而是尸岭，改革开放之后，当地人去派出所登记的时候才换的名字，其实，是我骗了你们，这次下墓不为求财，只为找一个人。”

“什么？？”我和老赵越听越迷糊。

“找你爷爷！”

小叔这话并非骂人，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联想到二十五年前爷爷失踪的事，这事只是听父亲提起过，但只要我深问究竟，父亲总是编一个爷爷去深山打猎再也没回来的故事，仔细一想，似乎小叔和父亲都一直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是说……”

“没错！”他叹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你老爸绝逼不让你触碰这些东西的，这次我带你下墓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根据小叔的口述，二十五他还是一个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当时的年代十分艰苦，食物短缺，衣着简陋。村里都有一个普遍的现象，开动脑子能吃的野菜都挖来吃，衣服则是大的穿新，小的穿旧，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事实上，食物严重缺乏成为最大的问题，家家都养着牲畜却不能随意宰杀，牛和马在当时被称为“劳动模范”，生产资料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猪羊之类的可以自家饲养，不过赶上苏联老大哥讨债，于是，按照规定谁家杀，谁家就得上交一半。家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自然也有人想偷偷杀，但躲在屋子里蒙在被窝里杀，动静大得全村都能听见。我的爷爷老扪头倒是想出一个很好办法，趁着天蒙蒙亮就赶着猪就出了门，如果人家问干嘛去了，就以上集换粮票，或者槽里没食拉出去放为由。其实凌晨根本没什么人，倒不必太担心，接下来直接进了山里边，一刀放了血，这回就没动静了，然后将两百多斤猪藏在玉米草里，背回家中放放心心刮毛划肉。

一年三百六五天，家里五个孩子两老，还有顶梁柱夫妇，一共九张口，根本不够吃多长时间，要么就是赶上节气才舍得拿出来改善伙食，不过还好老扪头会一些点手艺活，干木匠活的时候，屁大点的五娃子和二娃子，就蹲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学。家中小叔老五，我父亲排行第二，其他都是姑妈。在些日子里，吃上几个小小的麻土豆就是一天，老扪头在这一天也就能做成一个柜子，在当时，柜子、桌子、橱柜只值一两块钱，但也能够勉强解决温饱。还有另外一个手艺是祖上传下的“下地活”，因为年代不同，政治思想抓得紧俏，到了老扪头这辈，盗墓反而更加猖獗，名山古墓十有九空，如果在往前追溯，伍家算得上淮南一带有名的大家族，也就有了门派之说。

说起倒斗下墓，有一天，村里忽然来了个肚皮圆滚滚的大佬，绰号大鼻子，他以开采煤层炼铁为由，还特别强调凡是村里的壮丁妇孺，参加开采不仅加工分，还给相应的粮票肉票。当时的口号叫的敞亮，什么“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什么“人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