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他是我徒弟(1/2)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这个时候,法医已经确认,死亡两个人,确是王灿和他的妻子李美丽。张扬也已经联系了王灿身在外地的家人,证实了五岁的王小萌并没有离开过王灿的家。
上官峰平静的表象下,是一颗愤怒的心,一个执法者被杀害,这更是对法律无底线的蔑视和挑衅。
邓武之连夜开车从乡下赶回了江城,年夜饭的饺子都没吃几口,一家人都不让他走,但他一分钟也等不了,因为他和王灿有着特殊的感情。
他在南岭分局任刑侦大队长时,王灿刚刚警校毕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后来,他当了副局长,但仍分管刑侦,王灿一直以来都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并且一直叫邓武之以师傅相称。
邓武之来到王灿的死亡现场,阴沉着脸,一个字也没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拳头都快攥出血来。张扬也曾是邓武之的爱将,此时,他一样不敢接近邓武之,只能隔着七八米开外远远的看着那浑身有些颤抖的瘦小身影。
王灿的死,让邓武之痛心不已。
这不只是战友的情份,更是师徒的情份。
邓武之“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他欣赏的人,他手下的人,谁也不能说个“不”字,只有他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关键时候,他永远会对手下负责,别看他自己一辈子没当什么官,但王灿29岁就当了大队长,今年也不过34岁,而张扬今年才刚刚28岁,这当然都是邓武之扯着老脸软磨硬泡跟领导硬要来的。
上官峰知道,这件事对邓武之的打击无疑又是巨大的。
邓武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仍然是一句话也没说。
他走到了那具烧焦了的尸体近前,蹲了下去。所有人都在他的背后,但都能感觉到他的哀伤。
那瘦弱的肩膀抽动着,但没有哭声,也没有眼泪。
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的楼梯口传来,是李大军。
李大军看到祖娜,刚要说话,祖娜指了指屋内,李大军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屋。
“峰队,怎么样了?”李大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时,没等上官峰回答,李大军又看到了蹲在沙发边上的背影,他认出了邓武之。
“政委怎么了?”
“王灿,原来是政委的手下。”上官峰解释了一句。
这时,邓武之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还是我的徒弟,这傻小子,就他妈这么走了,操!”邓武之回过身的一瞬间,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里还显出几分轻松,但两只充血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愤怒和痛苦。
“老哥,节哀···”上官峰走到了他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儿,人都是命,不过我徒弟死了,不能白死,我他妈要让杀人的那个畜生血债血偿!我操tmd!”邓武之终于骂人了,这让上官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李大军来了之后,上官峰也感觉内心踏实了不少,他安排李大军在整个楼内逐户询问,查找目击证人,同时,他也期望王小萌会被某个好心的邻居收留,当然这是一种极其渺茫的希望。
火灾,上官峰并未经历过,他没有这方面经验,不过从现场法医和技术科的分析,他对这些痕迹有了初步认知。
“现在能确认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客厅起火,第二,当时还有人在现场,这个人应该就是纵火者,否则他不会出门后反锁,以王灿死亡时的状态分析,他的烧伤显然更重,但如果门不是被反锁,他的妻子李美丽应该是可以成功脱离火海。”上官峰边抽着烟,边站在废墟里分析道。
邓武之听后,没有表态,他的心情依然无法完全平复,他不想用自己此时主观的臆断来影响上官峰的思维。
但是,上官峰有两个特别大的疑问,也没有说出来。第一,凶手为什么要把王灿三岁的女儿王小萌带走,孩子是死是活?活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死,完全可以死在现场。第二,王灿为什么会烧伤如此严重,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任由烈火燃烧着自己。
邓武之此时把自己当成了技术科的人,用一双老手在黑乎乎的废墟里搜寻着破案线索,任何他觉得可能有价值的证物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证物袋,他此刻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报仇,但是他作为一个正直的执法者,只有法律才是他报仇的武器。
张扬在卧室里认真的搜索着,已经烧焦的床头柜抽屉,里面零乱着各种杂物,一个被高温烘烤变型的药**,上面标示着“利卡苯多”,他拿在手里反复看了一会儿,同样装进了证物袋里。
“上官队长,你看!”张扬把他的发现拿给了上官峰。
上官峰看了看,他认识这种药,这是一种治疗心脏病的处方药物,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夫妻就开始用这种药物,他觉得有些蹊跷。
李大军带回了一个消息,一个到目前为止唯一可以叫作突破的线索。
夜里九点半的时候,小区里曾出现一个男子,他抱着一个哭闹的小孩子,很慌张地走出了小区。
目击者当时正在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在院子里放烟花,小区很老,院里没有路灯,怒放的烟花照亮的一瞬间,这个人的身影刚好经过,随后便加快了脚步。烟花燃毕,六楼的火光就打破了小区院内的一团漆黑。
报警的人,也是这个目击者。
“是一个男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穿着深色的大棉袄,挺瘦的,戴着一个深色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