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心(2/4)
不必要的岔子影响心情。“李迪。你下去问问,让矾楼那老鸨没事赶紧出演,底下这么多文武朝员。可不是过来陪她闲聊的。”
“奴婢谨领圣谕。”他退了下去,外阁子里的几个宰执都把目光望到了帘内,见徽宗面se不佳,也是识趣的互相摇头示意。徽宗近来也可说诸事不顺,矾楼在这个节骨眼上碰钉子可真有点撞南墙的意味,过会儿吴王府肯定是要来人告罪了。
这矾楼背后的东家就有吴王府,在官场混迹过一些时i的人大多知道。果然……才不过盏茶的时间。现继吴王府的晋康郡王赵孝骞就亲自跑了过来请罪,这些事只要做到面上了,徽宗也不会怪罪什么。眼下这堂兄既然来了,也就让他上去给向氏请个安,说上两句唠叨。
至于两列而去的那些的士大夫雅间内,就没这么多想法了。临场出了乱子也是矾楼她们自贬招牌。按晁补之所说。
“怒其不争矣。”
赵挺之对于这些艳曲并不在意,外面轰乱了起来,他也就是抬头看了眼,继而又审阅起今i殿试的几篇御试策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完全是把这儿当做了尚书省政院,倒是旁边正对弈的李格非和吕希哲笑了他几句“勤勉有加、吾辈德cao”的戏语。
李格非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时,他那最疼爱的小女儿却是急的满闺阁里乱转。李清照也是没料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虽说那梁祝曲子她听过,但听过不代表会,她jing于诗书,对于琴艺方面虽有涉猎,但远不及那些教坊乐伶,再说……她也不会用那二胡,所以眼下就是一个死局,更可恶的是苏进这人现在还没回来,真不知道什么事比梁祝公演还要重要。
对头的曾芝兰从窗格子里望下去,底下黑压压的人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看样子…对于此次的演出都极为失望,而她……也似是认命般的垂下了眉娟。
“好了安安,或许天意就是如此,我们也不必过分强求。”
“不行!”李清照霍的一下拍案起来,“绝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曾姐姐在此稍后,我去撷芳楼找来店家。”
……
李清照娇俏的身影从廊道上很快的掠过,在隔壁阁子前的棱窗前留下一道倩影。
“姐姐怎么了?”
这隔壁阁子里,亦是有两名女子靠窗而坐,旁边有侍婢伺候茶水点心。那年纪稍浅,容姿青稚的少女见对面拿住黑釉盏不动,不禁问了声原由。
对面也很快就从这种出神的状态下醒转过来,道了两声无事,旋即便把这事漏了过去。她身上青se的齐腰长褙把婉约气质衬托的极好,不妖不媚,端庄娴雅的探望着楼下的动静。
“看这模样,该是与矾楼或者一品斋有隙的人做的了……”她即而又看向崔念奴,“妈妈今天没有来?”
崔念奴看了两眼对面,忽然噗嗤的一声笑了,“姐姐该不会是以为妈妈做的?”
“呵……”对面想了想,微微摇头,“只是想不明白有谁会在这个点上给矾楼找麻烦。”
“姐姐可是觉得可惜了?”
……
……
眼下整个矾楼里唯一面上有笑的就是陈弈了,他在旁边聒噪的人群里淡定自如的饮茶喝酒,等着看矾楼的笑话,看苏进在事后怎么被京师百姓拿来说笑,他已经受够了耳边都是那什么一品斋的消息,虽说自己也出了不少血,但只要达到目的,这钱就不算白花。
……
梨台后头的混乱已经无法让演出继续下去了,等萸卿醒转了过来后,李师师便上去问了原由,只是从丈高的台阶上摔滚下来的伤势确实不轻,额头的青淤还是小的,整个膝盖都是血迹斑斑的,在简单的敷了些草药后,她勉强能打起jing神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众人围了上来,萸卿虚弱的神情下,眼神却似有躲闪的回避着众人目光,在一边的李师师留意到了这个细节,心下一叹,便坐开了去。
也就这时候,前台有丫鬟慌慌张的跑了过来。“妈妈、妈妈,外面有人喊着要走,怎么办啊!”
这该来的还是要来。现场所有人都已经料到会有这个后续,只是当知道苦心孤诣的准备了这么久的演出竟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时,内心的情绪就像是倒翻的五味瓶般陈杂难言。
矾楼几个老管事出来指责老鸨,“李媪,今晚一过,我矾楼名声即毁,此次撮合那姓苏的事儿是你提出来的。这后果也得你来担,你自个儿去前台谢罪去!”几个酒楼管事众口一词,厉声怒斥地愤慨模样恨不得把李媪推上绞刑架。
余婆子更是心有忿忿。“以我看,这次就是那姓苏的搞的鬼,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他姓苏的向来与撷芳楼走的近。怎得忽然与我矾楼交好。事到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暗地里帮着撷芳楼来害我们矾楼,亏我们之前还把他当恩人看待,我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内心的愤慨已经涌到了喉咙上了。
旁边的慎伊儿平时虽然看不惯苏进,但眼下听这余婆子说的实在难听,还是忍不住顶了两句,“余妈子你话也别说这么难听。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查清楚,要是怪错了人。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余婆怒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矾楼生养的人居然还帮着外人说话,她指着慎伊儿的鼻子骂,“你没看见他今晚一早就跑去了撷芳楼,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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