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2)

晨水倒是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情，甚至连在寒露面前提起都没有提起过。

那日的冬日阳光也只是偶然，后来接连的几日暖阳再没出现过，而是接连下了几日的雨，冬天的下雨天带来的寒冷是彻骨的。比先前更冷了，寒露加了衣服，出城的念头也被两个人搁置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晨水也不练武功了，整日往寒露屋里跑，两个人一起逗逗猫，看看话本，晨水不知从哪里找了几本野史小书或者说是现在最流行的话本来，寒露看着书里有图就挑了一本翻着看看。

这日，下着雨，晨水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大早起来也没看到他，寒露习以为常，晨水总是行踪不定，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出府，这雨也挡不住他的脚步，连着几天不看见他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他再没去刺杀太子了，也没被人送回来过。

寒露一早起来练了一套拳，就斜躺在窗边的小塌上靠着桌子看那本昨日未看完的话本。

书里的婀娜的小姐本是官家小姐，却倾心一个英俊不凡的但是身份低下的下人，门不当户不对，其长兄阻挠不成选择棒打鸳鸯，昨日寒露正看到长兄把这个下人关在自己房中叫小姐怎么寻不到，小姐看不到心上人心急如焚。

寒露边喝水边翻动的书页，等着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或者两个人一辈子相隔天涯的结局。

却是越看越不对劲，小姐的戏份怎么越来越少，总写这个长兄和下人的对手戏是怎么回事？这对手戏还如此的奇怪。

“林府大少爷今日往勇奴房中放了迷香，勇奴便顿觉头重脚轻昏睡在桌上，大少爷推门进房，俯身将那奴仆抱到了床上，颔首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大少爷顿觉口干舌燥，春意渐起……”

寒露：……看了看话本的封面，清晰地写着“深院秘事”，没错的啊，怎么感觉走向不对呢，

把手中的茶杯的放在小桌上，寒露正了正身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身下的人细皮嫩肉，大少爷暗想：虽是命贱倒是有一身的好皮囊。不然也不会他妹妹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纷乱地剥净身下人的衣服，向下探过去，嘴里念叨着：‘心肝儿，忘了我那妹妹，跟了本少爷，岂不快活？’不料这是勇奴却悠悠转醒，睁着双目看着罩在身体上方的大少爷，一双似蹙非蹙的带情的眼睛，粉红嘴儿轻启，婉转呼唤道：‘少爷，勇奴早已倾心于您呀。’大少爷欣喜若狂，帷帐落下，正起，一室缱绻。”

后来大少爷和勇奴每日偷情，自是有许多柔情蜜意，但终是被自家妹妹发现，林家小姐一时不能接受竟是重病不起，勇奴自觉让心上人难做，远走他乡，大少爷寻不回每日行尸走肉，终究还是抵不过父母之命，娶了门当户对的官家女子。两人十几年后再相见时，两人却都已是两鬓斑白，勇奴开了一个小铺子却是孤独一生，少爷已走上了仕途，两人隔着轿子，隔着半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相看无语凝噎。

“风将那轿帘吹得起起落落，没人发现这两人的暗流涌动，那勇奴看起来已是历尽沧桑岁月之人，早已看不出当年的风情，两个人无声对视，待到轿子再次向前行时，林风终究没喊停也没掀起那青色轿帘，旁边的妻子温声细语说些什么已听不到，闭了闭眼，睁眼时已是满目的热泪。”

寒露颤颤巍巍地合上了书页，怎么都想不明白，猝不及防，为什么一桩男女风韵事变成了两个男子之间的fēng_liú□□了？还竟然是个如此一言难尽的悲情故事，里面用整整两页详尽地描述了两个人的翻云覆雨之事，还附了一些姿势的图，寒露瞥了两眼有些受不住跳过了。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些疑惑两个男人怎么……现在明白了。

腿边的小花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心里受了多大的震荡，睡得香甜。

寒露撂了手中的书，心里暗暗腹诽着晨水从哪里找得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书。下了榻，转念又把书压在了衣柜里的衣服下边，眼不见为净。

雨势渐小，寒露撑开油纸伞缓步走入雨幕之中，衣摆被飘飞的雨点打湿，已是吃午膳的时间，越靠近膳厅，香味飘进鼻子，寒露的脚步加快了。

季无由这日倒是没有再悠哉悠哉地看书了，靖飞站在他身边也不知在禀报些什么。

寒露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停在了膳厅门前，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雨景。

不一会儿，靖飞就出来了，向寒露颔首便离开了，寒露这才进去。

季无由早知道这个人在门外等着，无奈地摇摇头，靖飞禀报的事正和这人相关，不过倒也是不用和他讲了，毕竟事情又和顾青林有关。

两个人在膳厅用了饭，季无由很忙碌的样子，还没吃完靖飞又过来了，放下了筷子温声对寒露说：“你慢些吃，厨房里还做了一些糕点，赵叔给你拿过来带回去吃。”

寒露点点头，季无由又说道：“下雨了，别淋到雨着了凉。”

寒露又点点头，季无由见他一脸的乖巧样子，心里痒了痒，离开了。

寒露一个人慢慢悠悠吃了饭，赵管事把一盒子糕点拿给了他，他悠悠哉哉地撑着伞往回走。

每一天都是重复着昨日的事情，悠闲倒是悠闲，寒露渐渐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些无趣，或许是冬日的寒冷禁锢住了他，也许是这方方正正的将军府禁锢住了他，他不知道。

可能在外人看来，他生活突然的转变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