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2)
p>“坐。”越帝笑着说,语气就像是闲暇时的话家常:“听暄和说你的剑法练得不错,你看看,这把剑如何?”楚天麒接过剑,笑道:“能让父皇拿出来的,想必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然后剑身仅出鞘半寸,楚天麒的脸色就变了,越帝看着他脸上写得分明的震惊,意料之中又有些好笑。
那剑外表华丽精致,内里却是锈迹斑斑。
“这是朕当年习剑时所用,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安了个这么个壳子。”越帝一手支在桌上,模样颇为感慨:“日子一晃也这么久了。”
楚天麒把剑搁在桌子上,道:“父皇正值壮年,怎会有此感慨?”
越帝摇头:“前两日去看皇后,她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还跟年轻时候一样。”
楚天麒闻言抬起头,眼神里不自觉带上了两分期待来。说起来或许有些难以置信,皇后常年养病不见人,自楚天麒有记忆以来,便不曾见过皇后。宫人不能妄议主子,也唯有后来楚辛夷跟他提过两句,可也只是寥寥数语。
可越帝似乎只是一时有感,并未有下文,他看着儿子期待的目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时候也不早了,去给你母后请安吧。”
楚天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起身,微笑着向越帝行了礼:“那儿臣便告退了。”
年轻的皇子身量挺拔,步伐间都是难以遮掩的少年意气,越帝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对走到他身边的元福说:“我看着,天麒这孩子,是个挺重情的人。”
大太监元福是个看样子相当憨厚的,闻言笑眯了一双眼:“这是好事啊陛下。”
越帝敛了眸,不知想了些什么,许久,开口吩咐道:“桌上那把剑,回头让人送到他府上去吧。”
“是。”
徐州。
风长豫将盒子打开来,见其中放着一张纸,他展开了大略扫了一眼,收了脸上嬉笑的轻松神色:“说句不好听的,长公主一介女流,如何能让我想我相信,这上面的东西,你做得到?”
楚辛夷抬眸正视他:“谁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保证,但我敢给,我就有能力给你八成的胜算,至于剩下的两成,还要看风公子愿不愿意赌这一把了。”
风长豫将那张纸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眼眸一转,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欣赏殿下的坦诚。”然后话锋一转,他问:“但有一个问题,风某人自认没做过什么属人耳目的大事,怎么就在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现了原形呢?”
他说着话的语气有些过于锋利,听得岫玉脸色一沉,就要发作,楚辛夷倒是脾气好得很,抬手制止了岫玉,笑道:“这事说来,也算是个巧合了。”
风长豫正欲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便打了个转:“怎么今日,我这宅子这么热闹。”
楚辛夷不通武艺,闻言给身边的岫玉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岫玉朝她轻轻点了个头。
原来是来者不善。
楚辛夷微笑看向风长豫,后者扶额苦笑。
楚辛夷道:“令师弟心性纯良,也是好事。”
风长豫摆摆手,拿起桌上的扇子起身:“多谢姑娘宽慰了。”然后他走进院子里,就见兰翠等在门口,手里扣着鞭子。风长豫朝她一拱手:“哎呀哎呀,来者是客,这种力气活怎么能劳烦姑娘家动手呢。”
兰翠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手上纹丝不动。
风长豫也不多言,他低头,手指温柔拂过手中的扇子,而后手指轻巧一别,金属折扇拆成了一支支单薄锐利的刀刃,如同被溅起的水花,映着日光四散而去。那折扇的用料算不得上品,它的作用只是让来人现行而已。
“不知兄台这是为何事而来?”风长豫负手立于廊下,说:“传话还是送礼?”
对方沉默不语。
风长豫笑道:“总不至于,这光天化日的,就打算取风某性命吧?”
对方站在院中树下阴影里,闻言抬手,扔过去一个长形的布包。
风长豫接过一掂,脸色就变了。袖刀急射而出拦下了正欲离去之人。而后风长豫纵身一跃,手中将那布包一抖,竟是商子桓的澄空剑。
澄空剑被扬至空中,风长豫反手拔剑出鞘,灰衣人见他来势汹汹,竟是毫无反抗之意,任由澄空剑挑下蒙面的白巾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弥陀佛。”百珠低头轻笑:“施主这是何必,贫僧不过是个报丧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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