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战(1/2)
疯杀手突然转过头,看不清表情,但却异常的气愤:“你留下来有用吗?白费性命而已!”
宗北望说:“纵死,我也不能做那贪生之辈!”
疯杀手的神情突然有了些激动的愤怒:“宗家血脉在你身上,你死了如何对宗家列祖列宗交待?你不是自称天下为己任吗?你是为天下人而活,为大宋江山而活,岂能随便去死!”
宗北望的心一颤,他理解疯杀手的一番苦心,却不能说什么,当自己的国家正在面临侵犯,遭受着欺凌与践踏的时候,有无数的国人都热血沸腾的,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如归,生命又岂会吝啬,岂会在乎?
也许,疯杀手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但他还是决定了走。
不错,他此行任务重大,绝对不只关乎他一个人的性命,还有那些浴血奋战边关的将士以及誓死与国家城池共存亡的百姓。
他双腿一夹,马便向横桥渡冲去,金中原的剑再度幻起一片金幕,罩向奔腾的烈马与勇士。
疯杀手也同时出手,半路截杀而出。
眨眼之间,宗北望已冲上了桥。
金中原被阻,却锲而不舍,但疯杀手的剑更是毒蛇般死缠不放。
金中原怒了,奠定他名列中原五绝顶高手的“天罗地网中原剑”也终于出手,嘶裂的剑风刺眼的光幕,重重地包围向疯杀手。
像狂风暴雨,像汹涌急流,如天崩地裂,惊心动魄的气势。
疯杀手却并不畏惧,凶狠的攻击反激起了他的疯性。疯子本来是平静的,但经不住刺激,因为疯子有着比常人更为深刻的伤痛或怨恨,有着更为强烈的报复与毁灭心理,同时,疯子也更敏感。
疯杀手“呀呀……”地狂叫着,重重汹涌的金幕被无数道白虹冲破,连同着疯杀手本人不顾一切地闯入了金中原的剑幕。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毁灭眼前的,因为,眼前的是心中所憎恨的,因此,他不管眼前的人是谁,有多强大,真正的疯子从来不畏惧强大,而且在疯子的眼里本来就没有强弱之分,无论是绝世的高手还是普通人,只要惹到他们,必是以死相拼。
金中原的心头大骇,他没有想到,疯杀手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他的武功岂止是在十大杀手之列,比杀手门五大杀手之辈不知高出了多少,简直可以上壁山绝崖争夺武功绝世之称了。
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疯杀手的武功绝不在“中原五独”之下,绝不在他这个“杀手门”门主,被称为“杀手之王”的“北杀”之下。
但他却不清楚“疯杀手”所用的是哪一门武功,他所使招式全无章法,却又毫无破绽,而且具有着超乎想象的霸道与威力。
其实,金中原的“天罗地网中原剑”是绝世的,疯杀手的武功也并不是无法了解的高深。只是,两个人的比拼,并不只关乎武功的深浅,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如果对敌人有着一种震惊与怯意,再高的剑术也会居在下风,而金中原正是被疯杀手的气势所震慑,只不过他并不承认自己畏怯,他宁愿相信是对方武功的高深也不愿相信对方的气势更盛,他从来都只认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是主宰,他不相信自己会对血腥与强大有着畏惧。其实他忘了自己是人,而不是神,只是他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神罢了。
他开始不想与疯杀手纠缠下去,他本来恼恨地想匆匆两剑解决疯杀手,然而他忘了过得了四杀手关卡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疯杀手的武功出乎预料的奇绝霸道,他开始没有了信心杀得了疯杀手,而且他的主要目标是宗北望。
宗北望已至桥中,要不了眨眼的功夫就会过河,如果他真的过河断桥了,就会再次逃脱。
金中原不甘,自从二十岁中了武状元却心寒战场将军的命运,于是挂印而去迫于生计做了一名杀手开始,近二十年了从未有目标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脱,他不想在自己的人生上有失败的记录。
他舍弃了疯杀手,凌空倒翻上了桥。
然而疯杀手和剑却如鬼魅。不,比鬼魅更难缠。鬼魅只是一个幻影,而疯杀手的剑却如毒蛇,可以致命。
剑与剑的对决,激起数丈高的水柱,在金色与白色的剑光交错中,幻成五光十色,琉光异彩,这是一副再伟大的画家也画不出的绝妙图画,但这绚丽的背后却藏尽杀机与凶险。
眨眼间宗北望已近桥头,一两步之遥便到岸了,情急之中的金中原往疯杀手猛攻两剑,借势退开,人冲天而起,向着宗北望的马劈出一剑,一道闪电似的剑光呼啸而出。但还是慢了一步,当剑气断桥的时候,战龙驹刚好离开那个位置,腾空而起,但再落下时桥已断,正向下陷落,只见战龙驹的前蹄在塌下的桥板上一点,又再度腾空而起,载着宗北望稳稳地落于岸上。
震天价的巨响,整座桥轰然倒塌于河中,被急流所淹没,金中原急忙以剑点桥,借势落回,而疯杀手却落入了急流之中。
从某种角度来说,疯子永远比不上正常人的反应,或者说疯子只是一昧固执地做着自己的事,泄恨的事,在这种专注之中,很难对其他突然的变化去迅速反应,从而采取果断的措施。
疯杀手没意识到桥断以及下面是湍湍急流,他只是一昧地追杀阻截着金中原,而金中原却突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踪影。当金中原上冲断桥,然后下沉,借断桥残力回岸,都是突然间的应变,他没有料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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