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曾经(1/2)

翰林回到姜寒屋子的时候，姜寒已经起来了，并且吃了不少东西。

这里并不止翰林一个人，这是姜寒刚才才知道的。给自己送饭的是个小女孩，看着很可爱。只不过那个小女孩好像很怕自己，送完吃的就出去了。

吃的也不赖，全都是肉还有酒。姜寒也没半分客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现在只想赶紧恢复体力，任何时候，自己都要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才能继续下一步。

吃了一会儿，翰林推门而入。

看着翰林的表情，姜寒用内力压住了自己的惊讶。现在是客人，一定要表现的稳重一点。

并且这江湖上有能耐的人脾气都很古怪，姜寒可不知道是不是哪个不对，他就不高兴了。

“前辈招待的真好，晚辈这真是，有些失礼了。”

姜寒一边说着话一边大口大口的吃，渴望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而翰林，就坐在了另一边。

他拿过两个茶碗，分别倒上了酒，递给了姜寒一碗。

姜寒自然不怠慢，二人一碰碗，一饮而尽。

“好酒。”翰林笑道。

姜寒也陪着笑，这酒是真的烈，一杯下去，身上就不再那么痛了。因为所有的痛，都在心里了。

“怎么样？我这你住的习惯么？”翰林笑眯眯的问道。

“习惯，习惯。”

姜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这才醒，哪里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昏迷的时候舒不舒服。

“果然还是练家子，中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起来了就像没事人一样。你不像我，身体不好，你看我这脸啊，就回不去了。”翰林道。

“哦？前辈是因为什么事么？”姜寒适当挑起了话题。

“能有什么事？你说这江湖，能有什么事？”

翰林的脸，越来越红。

“莫非，是因为这天下？”

姜寒故意把话题挑大，想看看翰林的反应。

可翰林，还是那个表情。他也不知道，翰林是就这样了，还是因为城府高。

“这天下，我真的没什么兴趣。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哪个不是坑蒙拐骗什么都做。如今在这这样，倒不如说只是做的比较巧妙罢了。”

翰林又笑了笑，道：“你说这什么武当，华山，少林，崆峒，哪个不是名门正派？这些地方，做的坏事比那些所谓的歪门邪道只多不少。而且他们要做的干净，所以这事做起来啊，也更加心狠手辣。”

“看来，前辈是和他们有过节啊。”姜寒道。

“不，没什么过节，我这，也不是为了他们。”

翰林大笑了一声，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其实，我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翰林将酒咽了下去，他并没有姜寒想象的那么能喝酒。这两杯酒，他已经醉了。

女人。

多可怕的字眼。

一个男人一辈子，可能最怕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姜寒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听着。

翰林还是那副笑模样，姜寒却能明显感受到他的难过。

“我爱上她的时候，她十九岁。”

翰林轻咳了一声，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一丝温柔来。

“她不好看，所以十九岁了都没个人提亲。可我喜欢，我喜欢的，就是我的。”

“所以，你去把她抢了过来？”姜寒试探性的插话。

“没有，她不喜欢我。我，就只能杀了她了。”翰林叹了一口气。

“啊？”

姜寒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他也不敢说别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世上怪人很多，这些怪人除了长相与脾气，还有很是古怪的身世。一般人，根本就体会不到这样的痛苦。

“我不是为了什么，我没非要得到她。只是，我不杀了她，她也早晚会出事的。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翰林又喝了一杯，说话愈发混乱起来。

“她算什么？一个女人，不爱我。我，何必杀了人家呢？但我哪知道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那个时候只是个跑江湖的。她要是跟了我，肯定没好日子过。而且啊，我不怕什么，我怕她委屈啊。”

翰林喝得酒越来越多，姜寒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啊小伙子，你看，我这真是···喝了几杯就露怯了。你说一个女人，哪里值得我哭呢？”

一边说话，翰林一边擦自己的眼泪。

姜寒也是百感交集，浪子无泪？其实，浪子只是假装无泪罢了。

因为，谁会管浪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前辈，您喝醉了。我也知道，您这是真情流露。不说别的，您是个好人。”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好人。”

“当然，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姜寒说着话，也把酒一饮而尽。

“您醉了。”姜寒道。

“不，其实我没喝醉。和你说说啊，只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跟谁说这些。我现在在这，真是一天天的都很心烦。可是，这天下根本就没人喜欢我。所以，我只能和你说说。”翰林叹气道。

“您也别想这么多了，既然如此，以后我多来看看您就好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姜寒也叹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以后？哪来的以后。我这人啊，现在就是，有一天算一天，再也不想以后了。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