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疯子陈阿婆(1/2)
几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拿起手机自拍了起来,尤其是童嘉,pose摆个没完。
“小轩,你能帮我和一安拍个照么?”
看着高田田一脸的恳切,我纵有千百个不愿意也不好推辞,心中自是诽谤个不停,良辰美景瞬时变得索然无味。
拍完照,我也负气的想和一安来个合影,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整的自己像是争风吃醋般,不妥不妥。
“我们走吧,村里的风景更好,有的是机会拍照。”静蕾笑的吆喝了一句,起身往木桥走去。
木桥摇摇晃晃,一路上我心惊胆战,双手紧紧的扶着两边的绳索,不敢俯瞰断崖绝壁一眼。
过了木桥,又朝前走了几步,发现一安没有跟上,我不由的返身回去寻他,只见他一个人默默的伫立在木桥边,低头垂目,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安,怎么不走?”
“没什么。”一安抬头笑了笑,从背包里取出一件黑蓝色运动服披在身上。淄博日夜温差大,白天二十五、六度,晚上才十几度。
“小轩,佛珠有戴吗?”
我立刻把袖子撸了撸:“戴着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空地以后,一安的脸色就一直阴晴不定,时时走神,面露困惑。
“没有,我们赶快走吧。对了,菩提珠你也戴在身上。”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把菩提珠从身上取了下来,一把套在了我的手腕上,随后拉起我的手,就朝静蕾他们方向追去。
回头看了一眼木桥,宇杰刚才的一番话不合时宜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说我们这一行人来到这个偏远山村,一不小心就被孤立在这里,变成《名侦探柯南》里面的《荒村杀人事件》也不一定。虽然当时,他的乌鸦嘴很快被几个女生群起而攻之,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再加上一安的反常行为,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隐隐的不安。
此刻的我并没有料到,宇杰的戏言竟最终演变成幸存者毕生难忘的噩梦。
“哇,好美啊!”
站在“徐家村”的石牌下,若不是穿着现代服装,偶尔穿梭于房舍之间的村民,我当真以为自己穿越了。
幽深的巷道旁错落有致的坐落着清一色的砖瓦木结构民房,民房井然有序,青砖黑瓦,巷道深邃却不狭窄,黑色的石板缀满墨绿的青苔。挨家挨户都有门楼,上面的装饰丰富多彩,有木刻、砖刻、石刻,居中还挂着一块牌匾,写着“xx居”,文雅而有格调。
建筑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与丽江古镇、乌镇之类的商业化古建筑全然不同。历经风吹日晒而日渐光滑的石墙、砖瓦,灰暗发黑的木材,都彰显着岁月的沉积,似有了生命。虽然房舍与房舍之间,建筑风格大同小异,但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细微的差异,想来这些屋舍都不是在同一个时期,同一个朝代所建。
石牌的不远处,有一口两米多宽的石井,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咬牙吃力的摇着水井上方的木头转轮,见到我们,她显然吃了一惊,提到一半的水桶“咚”一声的重新掉入井中,激起了一片水花。
“木岚阿姨,提水呢?”静蕾亲切的朝她走了过去,“这些是我的同学,来我们村子里玩呢。”
这位名叫木岚的女人,目无表情的打量着我们,没有接话。
住过农村的人都知道,村民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的时点,正是大伙吃完饭,相互串门的时候。虽然静蕾的话音不重,但还是迅速吸引了附近几个闲聊村民的注意。
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蓝布开襟衫,面色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由于长期的劳作,与普通的城市妇女相比略微粗糙一些。另一个年纪大上许多,穿着白底蓝花的布衣,此刻正倚在三米开外的一扇木质大门前,望着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睛里透着毫不遮掩的探寻之意。
“你们别介意,因为村子里很久都没有来外人了,她们都很好奇。”
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自然不舒服,静蕾似是觉察到了一行人的尴尬,赶忙歉意的打圆场。
“没事,我们理解。”我笑了笑。
“那我们走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天黑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快的多,就那么一会功夫,太阳的光线又明显的暗了几分。
“又来了,又来了,统统都要死,统统都要死。”
正当一行人抬起脚步,重新出发时,一声尖利嘶哑,如同乌鸦一般的叫喊声吓了我一跳。
一回头,一个女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陈旧破烂的黑色外套像一块抹布,松垮的披在她身上,双腿**精瘦,形容为两根骨头外包着一层皮也丝毫不夸张。她左脚穿着布鞋,右脚拖着一只明显大了许多的男士旅游鞋,一张脸布满沟壑,刀割般的褶皱里面嵌满灰黑的污垢,我甚至怀疑拿把刷子也未必能把这张脸清理干净。老树盘根般的手乌黑干瘪,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指甲尖锐、锋利,如一把把切肤割喉的小刀,令人毛骨悚然。由于我和一安走在最后,此刻她那张老树皮般的脸,怔怔的盯着我,离我不过半米的距离。
“你,会死。”女人神秘莫测的欺身上前,鸡爪般的手指轻轻压在嘴边,嘴巴诡异的一咧,露出两排黄黑的牙齿。几撮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油腻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那原本就不牢固的发簪上掉了下来,目光瞬间被发丝遮掩,显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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