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1/3)
“华儿;”
面对孟袁华,庄风依旧习惯的将儿音以方言的音调说得那般清脆,而非常人那般有些腻的音调;
或许对于庄风来说,孟袁华在这样的时候出现,他已经知道是怎么个事儿;
不是来掺和一脚,只是因为他庄风回来了;所以,她孟袁华来了;
“哥……”面对牵挂十年之久的男人,孟袁华在听到那曾经的称呼,顿时涌出那么一股再忍不住的情绪,似乎这十年所经历的所有,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
孟袁华没有哭,然而当这个已经十年不曾有过的称乎喊出口之后,却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堵着了,难以再发出声音;
或许庄风本身也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或许是生性为人冷漠,对于孟袁华那欲言还休,却又是梨花带雨,很是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吐出那么一句有些苦涩的话来:“这些年,难为你了;”
原本有着许多话要说,却偏又无从说起的孟袁华在听到庄风这话之后,索性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着,只是那心海里却是激荡不已;
这么些年,她孟袁华倒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女人苦撑着这若大的产业;
为了权势金钱,为了燕家待她如家人的回报,还是等着燕楠回来,或是等着燕楠身边的那个男人?
或许吧,庄风并不仅仅是燕楠身边的那个男人,而她孟袁华仅仅只是个旁观者;或许,就如同当年的她,曾经与庄风说起的那句闲淡:“书上说,如果一个女人一直守在男人身边,那么说不定有一天,他会爱上这个女人的;”
或许曾经的孟袁华,她只是个旁观者,可是却也一直守在旁边;等着某一天,庄风也会爱上她这个一直守在身边的女人;
曾经就那般的年青,就是那般的天真,以为可以一直守着,然后等着某一天,那个男人会爱上她;
然而,事总是与愿相违;在突然间的那么一天,就是那般守候在旁边,都被突然断;而这一断,便是十年;
十年间,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次泪湿襟裳,多少次生死徘徊,多少的枪林弹雨,所为的倒底是什么,不就为了延续曾经那个青春的天真的梦吗?
现在,那个男人就站在眼前,一句话便道出她这十年的艰辛,那心如何能平静得下来?
于是,顾不得这是在什么地方,也顾不得有多少闲人在场,顾不得她这十年艰辛所建立起来的形象威严,竟如一个小女孩儿似的,扑进庄风的怀,放声大哭;
在庄风而言,从他知道北城还在孟袁华的掌控之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孟袁华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在庄风的记忆里,关于孟袁华的印象,还仅存于燕楠身边的那个小妹的模样;
青春年少,活泼好动,总挂着甜甜的笑容,满是青春少女的天真烂漫;
每次随着燕楠见他的时候,总是甜甜的着叫着他哥;十年后,孟袁华的一声哥,就连如他庄风经历那般不为人言的磨难,那心也是有些隐隐作痛;
当孟袁华扑倒在庄风的怀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倒不是他庄风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只是这十年的时间,真的是让人有些难言;
看着怀的孟袁华,庄风莫名涌起那么一股苍老的情绪;想想,自己其实也不过仅仅是刚过而立出头而已,怎么会有苍老的情绪;
或许,使人苍老的并不仅仅是年龄,更多的却是阅历;而对于孟袁华,就如同她当年说过的,使人苍老的,其实是等待;
十年的等待,莫名的苍老,就如同庄风像那长辈一般的轻拍着孟袁华的肩膀,一种莫名的苍老;
其实不仅仅是庄风与孟袁华有着那么些莫名的情绪,那何力与王普洪也有着些莫名的情绪,因为当年他们都见过燕楠,也都见过孟袁华;
或许当年谁也没有将孟袁华当做怎么着回事,但这十年之后的庄风与孟袁华,却让他们想起了很多很多,多到他们自己都无法理解;
无法理清的情绪,让何力与王普洪都做出了同样的事,那就是将各自底下的人,也就是在场的闲人,当然也包括他们自己,都清理了出去,只留下庄风与孟袁华;而这两人,对于下面的动作,或者说他们现在都只存在于他们的世界,至于外界周遭,那也他们无关;
只是当庄风与孟袁华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整个酒吧里,居然只是他们两个人;
“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孟袁华在回过神来之后,倒是没有去理会怎么只剩下她与庄风俩人,这第一句话便是确定庄风是否真实存在,还是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对于孟袁华的问题,庄风有着那么一种苦笑的感觉,怎么这十年的时间就让他的信用降底到如此程度,怎么每个人都不相信他的话呢;
只是,这样的感觉,倒也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孟袁华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絮叨;
“好什么呀好,看看你的脸,还做大姐头的呢,这像什么样儿了都;”对于孟袁华的絮叨,庄风倒也没什么,只是看着孟袁华那满脸的泪痕,有着那么些莫名的情绪;
说着,庄风便从兜儿里找点什么让孟袁华擦擦脸,却只摸到何力给他的那支枪;
钢铁冰冷的触觉,让庄风一寒;
是的,过多的莫名情绪,这不是他应该用的;
十年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