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少年心事(1/2)

莫少爷回想起那个时候已经不心酸了，倒是这个时候有些心累，这孩子明显有问题，对顾洛溪的心思，恐怕是有那么不止一点的。

少年心事易浮在脸上，那么自己呢？

自己对顾洛溪是怎么定位的？没事聊天，频繁见面，遇事帮忙，这可不是莫城一项的风格。即使是莫城努力让自己接受晨晓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程度。连姚方曾经直白地问过自己，是不是拿晨晓说事，当挡箭牌，其实是有什么生理疾病。

他向来清楚自己，疾病不是生理的　，而是心理的，他特别害怕女孩子跟自己表白，越说喜欢追着不放，就越害怕。

像晨晓这样的女孩，总会让莫城莫名其妙地联想到自己的母亲，那个默默的为了一个男人付出一生的女人，到了最后曾经的无怨无悔都变成怀疑犹豫，真的值得吗？那样的深情是什么样的？那样的情深又怎么舍得辜负？

莫城以为晨晓的婚礼让自己认清了一些事实，不是有些东西你努力了却得不到。而是有些东西，你越努力越忘不掉。自己想把这段经历生生的挖掉，哪怕带着血肉，让心空出来一块。

但看到这个少年，忽然明白，自己的心也许从来没住过什么人，自己用怀疑，害怕建了一座墙，顾洛溪嚣张地走过来，一砖一砖的就要拆干净了，更嚣张的是，顾洛溪适时地走过来，要一丝丝填满。

但恐怕顾洛溪对自己现在也很难定位吧，看她刚刚介绍的时候停顿就能感觉出来。

程亦鸣拿过琴来，调了调琴弦，顾洛溪这才注意到他宽大的风衣袖下面露了一截纱布，“你这手臂怎么了？”

“跟同学打球的时候蹭了一下。”程亦鸣混不在意的说。

“挺疼的吧？这样你还弹琴？”顾洛溪掀起他的袖子，发现纱布都缠到小臂了，要是自己也把袖子挽起来，绝对是情侣款。

“没事，都差不多好了，最近一直练琴来着。”程亦鸣看她一脸关切的表情，心里忽然暖暖的，又假装不在意地问，“最近特别忙吗？好久没过来。”

“唉”顾洛溪叹了口气，“最近被迫去好好学习来着，参加各种读书会，还得写观后感。”

莫城拿酒杯撞了她的酒杯一下，“你是不是不该当着学生的面说被迫学习什么的？”

顾洛溪乐了，“莫少爷，不要装，你三观有这么正？”

“嗯，可正了呢”莫城转向程亦鸣，“程亦鸣同学，你学习怎么样？学年排到多少名？上次模拟考试成绩是多少？”

顾洛溪还没等程亦鸣说话，就打断了莫城，“你知不知道，问学生成绩和问女士年龄一样没礼貌。”

莫城自嘲道，“我还真是厉害了，这两件没礼貌的事都干了啊！”

“嗯”顾洛溪点点头，他知道莫城根本不是想问程亦鸣成绩，只是随便说说。但又觉得程亦鸣总出来打工，还在十六中，学习成绩应该不会太好，怕程亦鸣这个少年尴尬。就借故岔开了话题，“厉害啊，莫少爷。”

不一会，程亦鸣准备上台了，顾洛溪拿了两块蛋糕，又让莫城拎了几瓶酒，准备去二楼参观一下改造成果。

顾洛溪一看，二楼改造的真是不错，几乎还原了她的想法，壁炉，绿植，懒人沙发，投影屏幕正在放着法国歌手z的现场，比起被法国香颂洗脑的刻板印象，顾洛溪更喜欢这位不那么乖，带着摇滚曲风的慵懒声调。有几对情侣在靠窗的一侧落座，彼此低语呢喃，气氛非常不错。

两人找了一出能看舞台的位置，几乎躺靠在懒人沙发上，非常放松。顾洛溪递给莫城一块蛋糕，“有一次你在酒会上推荐的，很不错，我朋友就是做蛋糕的，后来我俩又去尝了尝，她做了些配方改良，你尝尝味道吧。”

莫城尝了一口，味道十分不错，法国糕点师做出来的味道偏甜，这款似乎加了柠檬汁，味道清新。他点头说好吃，你朋友手艺真不错，抬头就见顾洛溪的嘴角沾了一小点奶油。

莫城觉得那一小点奶油像是一个开关，他听到无边的秋水穿过他的身体，震耳欲聋。

莫城倾身过来，好闻的柠檬味道混合着一点点诱惑的男香，他在顾洛溪的嘴角轻轻一碰，又拿小舌尖勾了一下，舔掉那一小点奶油，“我还记得上次你说，可以直接加口水。”莫城说的理直气壮。

顾洛溪绝对是语言上的女流氓，行动上的好姑娘，从来没有跟异性有过任何除了牵手以外的亲密接触，莫城忽然来这么一下，她的表情没有转换过来，呆了十几秒钟。

但随即刚刚的触感荡漾开，由唇角到大脑，面积约2200平方厘米，大约有140亿个神经细胞的大脑皮层叫嚣着，告诉顾洛溪并不排斥跟莫城这样的接触，反而有点轻飘飘的小快乐。

很好，看来自己要朝着身体女流氓的方向发展了。

莫城吻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想，但吻完了忍不住好奇顾洛溪的反映。是谁按了静止键，画面不动了？

但紧接着顾洛溪就在莫城诧异的目光中将手指伸向蛋糕，用指尖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一勾，奶油就沾在了她的唇中间。

那样的笃定的目光望向莫城，似是邀请，又似是挑衅。

莫城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一股热流由内而外的冲遍全身，那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但没有让他慌张不知所措。

他以一个近乎于慢动作的方式靠近，像猎豹悄悄的靠近猎物，再次吻上了顾洛溪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