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威慑(1/3)
“五岳剑派中各有无数蠢才,以为将师父传下来的剑招学得精熟,自然而然便成高手。”忽然间想到了这句话,好像这是风清扬教训令狐冲的时候形容五岳剑派的,既然五岳剑派是这样,那么青城派呢?
青城派当然也一样了,他们的武功比之什么华山派,恒山派之流的还要略逊一筹,而且刚才连杀五人,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应变之能。好,赌了,就看我的想法对不对了,如果我想错了,那就死在这儿吧。
林平之再不犹豫,没躲没闪,反倒直上前去半步,迎向余人彦,同时剑已拔出大半。余人彦一见大喜,只当他果然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垂死挣扎了,却没想到林平之这动作有异,并不完全能以常理论。这个时候,如果是一个没学过剑法的人,肯定是要用剑去刺林平之拔剑的右臂小臂,这反倒是最正确的,但学剑学死了的蠢才,却完全不可能想到这一招。
因为余人彦此时心中想的全是剑法,只道林平之自然是要拔剑出招,但他出招自然已慢了半招,自己一剑先斩中他的颈项,那就是赢了,他若是拔剑后去挡自己这一剑,别说根本来不及,就算勉强竖起剑来一挡,自己也尽可刺往别处,总之是已占了必胜之形。
眼见林平之竟在用尽全力拔剑,这不对啊,如此拼命拔剑,是任何用剑的人也不会作的,这样拔法并不见得能快多少,而且还会让你拔出剑后无法控制,甚至抓不住剑拔出后就脱手,或者也可能用力过猛反把剑卡住了拔不出来,这可是用剑的大忌之一啊。
虽然眼见如此异常,余人彦仍不明白,只觉反正胜券在握,不用变化什么了,自己一把剑离砍到林平之脖子也只有三寸了,这时才忽然看到了一件他万万想不到的事,林平之握剑的那只右手松开了,原来他用的并不是剑,是剑柄。
因为剑柄本来就是对着余人彦的,林平之拼尽全力抽剑,其实是在把剑当作飞予之类投掷兵器向着对方扔出去,而且是剑柄当予头。剑一出手,林平之才拼命仰身扭头,努力闪开已经将要切到他的剑刃,剑尖从他脸庞上扫过,划出一道伤口,带出一窜血珠,在空中飘舞,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其中,那一瞬,也如一窜完美的红宝石一般,耀眼夺目,美丽无比。
余人彦这一剑,本来应该是根本躲不开的了,但林平之剑柄出手,带着一股凶悍剑风,一时间让余人彦也有些窒息之感,出手不由的就慢了半分。剑柄撞中余人彦前胸,离林平之想要打的地方差了分毫,没有直中膻中,但力道强劲,其痛彻骨,余人彦本该致胜的一剑,便没一举成功。
余人彦虽中这招,但手中尚有一把剑,若是果断追击,仍可取胜,可他没那个意志,他虽原本粗俗霸道,不像从前的林平之那般花花公子,但他骨子里的意志,其实连真正的小少爷林平之还有所不及,吃了这招,不由的有了点畏缩,剑招去的也有点缓了。
林平之立时双手操起剑鞘,用力横扫向余人彦手中的剑,这又是让余人彦没想到的事,用剑的人,只知剑是兵器,哪里知道剑鞘也是兵器。当然了,这东西平日里自然没多大用,剑鞘只是个装剑的筒子,若是看成武器中的‘棍’,那可是根又短又轻,又飘又不好用的棍子。
可再怎么说,这还是根棍子,关键时刻,仍然有用,林平之剑鞘一挡,已经格开了余人彦的剑,随即以鞘代剑,还了一招华山剑法的“青山隐隐”,余人彦又是心中一喜,难道你真打算捏着个剑鞘就当剑就跟我打下去吗?这可是绝对劣势。
余人彦还剑削去,悠忽间却见那根剑鞘飘飘悠悠一转,已经转到另一侧,这招“青山隐隐”本是华山剑法中的一式精妙招数,使起来若有若无,变幻无方,每一个后着变化都是可实可虚,没有定则,一到了现在的林平之手中,更是变幻莫测。
余人彦见这剑式诡异,大是不妙,急忙把剑斜着一封,却看林平之忽然整个人跳开一步,转向东边,那是靠着栏杆的一张饭桌之旁,其实他刚才要步步紧逼,不是不可能刺中对手,只可惜用的不是剑,只是一根剑鞘,剑鞘刺中却不足以有停止对方行动的作用,真那样作了,只怕反而要吃对方还击,中了真的一剑。
所以林平之没有紧追,只是跳开了,余人彦又打算心中一喜,这回只是打算欢喜而已了,心中并没有真的欢喜的起来,他实在被林平之整的笑不出来了,但林平之既然跳闪,自然还是要追击,骤见林平之左手使剑鞘接他的剑,右手一翻,一记华山掌法的“气贯日月”直向他拍过来。
这又是打算作什么?其时两人距离稍大,这一掌似乎就是不刻意去闪去接,也未必打的中,何况林平之难道是打算用肉掌去插在他剑上吗?
事情虽然有异,但余人彦已经连吃林平之奇招,不敢怠慢,便挺剑刺过去,一眼瞟到林平之这只手掌又大又圆又白,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手,可一时之间哪里来的及想。
剑一刺到那只手掌,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手掌又怎会发的出这种声音,却原来这只是一个大号的白瓷碗而已,那是刚才见到杀人,吓跑了的人之一留下的,碗中还有大半碗没吃下的馄饨。林平之闪到那桌前,便伸手抄起这只大碗,以掌法推了出来,待得余人彦一剑刺到时,林平之手掌早已抽走。
长剑中碗,那瓷碗轰然爆裂,碎成千百块碎片,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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