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所谓报恩(2/2)

“你这臭丫头，这么没良心！”楚苇一旦把这些凡人扔进江里，他们必死无疑，尸体肿泡在江里不仅腐臭不堪，还形成巨人观漂浮在江面，丑得很，想到江里会变成这个鬼样子，连芦险些呕吐。

这个疯丫头，搞不好真干得出来。

楚苇躺在草地上歇息，看姐姐向每一个人类施洗忆术，她仔细观察，确保无一遗漏。

东方日出，西天挂彩虹。

“姐姐，你看！”楚苇楚苇指着西天的彩虹，那彩虹并非形似一座拱桥，而是近乎半圆，楚苇化作鱼形，直上晴空，离地数百丈之处观望，果然是全圆彩虹。

一二三四五六七，红橙黄绿青蓝紫，和碧绿的芦苇荡，千里河泽相映衬实乃美景，下面河网密布，绿海荡漾，一望无际。

楚苇跳下来，激动地说：“姐姐，和我一起上去看彩虹吧，全圆的！”她兴奋地用鱼形在低空画了一个隐形的圈圈。

“丑妹啊，你不仅丑，你还蠢！”连芦嘲笑，戳着楚苇头道：“都快五百岁了，总是窝在银淼湖一带，不谙世事，真是少见多怪，以后出去肯定会被大妖怪骗的体无完肤？。”

“你……”楚苇化成人形绞着手指欲辩驳却不知从何辩起，也是，姐姐见多识广肯定见过的，是她自己大惊小怪。楚苇只能郁闷地唱起歌来：

鹤惊天鹅，浪打鸟鸣湖幽幽；蛙鸣湖畔，芦苇荡荡绿油油……

连芦掏掏耳朵，接下来打断她的歌声，拍拍手掌道：“丑妹，我们去沁水捉鱼吧！”

“好啊，好啊！”沁河是千江中游的支流之一，离此地不远，河里鱼肥味美，难得姐姐愿意和自己去捉鱼吃。

“鱼都被你‘悦耳’的歌声毒死了。”连芦翻了个大白眼，叉着腰道，“漂浮在江面，一抓一大把，都不需要你费劲，张口就能吃好几条呢！要去吗？”

“你……”这什么破姐姐！得亏你平时不在家。

楚苇后来想即兴发挥作一首千古绝唱，让人类远铭刻在大石上的诗，想到收到的又只会是一番冷嘲热讽，只得就此作罢。

“楚恩人，楚仙子，楚苇……”谢自行拍她肩膀，见她既怒又喜，甚是怪异，问道：“方才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知道啊，你不就是想报恩吗？”楚苇把谢自行用法力从椅子上拎起，再丢到床上将谢自行禁锢住，让他不能动弹。缓缓走向床头，放下床帷，钻了进去。

对床上的谢自行调侃道：“自有白娘子报许仙恩，又有狐妖报书生，不都是以身相许呢么，你是不是想一夫侍二姊妹？我怎么感觉反倒是我们姊妹欠你的恩情呢？自古以来，这报恩报恩嘛，总会抱到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哈哈哈……”

“恩人刚才是没听清楚……”谢自行登时伸手不见五指，只感觉到楚苇的呼吸声，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后退。

楚苇已经熄了房内所有的烛灯。

“好了，夜深了，现在都寅时了，再不睡就要鸡鸣报晓了。”楚苇用法术封了谢自行的嘴。

接着故作恍然大悟：“噢……你是嫌弃我破土而出，怕脏了你的床吗？”

“放心，我很干净的。”楚苇施了个法术让谢自行昏睡过去，并覆上被褥，下床。

下来后对着谢自行，喃喃自语：“至于你方才所说，免谈！”

现如今的凡人都这么蛮横无理了吗？我救了你一家三口，还要我满足你三个愿望，你还真当我是神仙啊，就算是神仙也没这么大发慈悲的。

你报恩拿什么报啊，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笔亏本买卖，亏得吐血的那种。

楚苇化鱼形选一鱼缸休息片刻，待天亮她该去找那股让她化成人形的神秘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