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遭遇(1/2)

午休结束之后，几人便各自回到了教室。

“——那个女人，干嘛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十代首领啊！”狱寺颇有些不满地道。

“知世只是觉得好奇吧。”山本武笑了笑，“阿纲，今天放学一起回家吧。”

“什么？棒球笨蛋，你不是一直和你妹妹一起走的吗？十代首领这里有我就好了！”

“抱歉，狱寺，阿武。”泽田空道，“今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是家里的事情。”

“这样就没办法了。”山本武拍了拍泽田空的肩膀，表示鼓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加油吧。”

“……十代首领……”狱寺的表情则是有些复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您这边。”

“啊。”泽田空道，“你是我的家族成员，不是么？”

“……是！”狱寺脸上的悲伤等情绪一扫而空，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在不停晃动。

山本武摸着下巴：“阿纲，这次黑手党游戏加我一个吧！看起来挺有趣的啊！”虽然山本今天总是说要加入黑手党游戏，但似乎从来我行我素的他这次一定要泽田空同意才行。

“……”泽田空摇了摇头，“要不要跟随我，是阿武你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他盯着山本武的眼睛，语气严肃：“这不是普通的‘游戏’，你的选择将影响到你的一生。阿武，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是要棒球，还是进入一个充满着刺激的世界。而我给你的意见是，选择过现在的生活，放弃所谓的黑手党游戏。”

他从另一个自己身上学到了，将选择权让给别人。另一个自己并不愿意让自己的朋友们涉及黑手党，但是那个世界的山本武、狱寺他们却按照自己的意愿，希望接受彭格列指环，成为彭格列的守护者。泽田空亦不愿让自己替自己所认可的人做决定——人的一生，应当由他自己来决定。

山本武难得的愣住了。

或许是因为他觉察出泽田空语气里蕴含着的沉重吧。被里包恩称作“天生的杀手”的山本武，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

“——走了，狱寺。”泽田空道。

“……”狱寺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山本武，难得的没有和山本吵闹，跟着泽田空回到了教室，“等等我，十代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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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微微低着头，眼角余光扫了泽田空一眼，然后又赶紧收回了视线。

——是言纲啊……

那少年依旧一副疏离的模样——虽非面瘫，但他面上的表情都很细微，因此就显得格外清冷。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路边的风景映入他的眼帘，却仿佛只是一掠而过，丝毫不曾引起少年的在意。

少年忽然蹙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

“怎、怎么了？”莉莉丝忙问道。

“抱歉抱歉~阿纲，我被一个没礼貌的女人阻住了~”一身黑色装备的少女登场，只见她缓步走来，皮靴发出清脆的响声，给少女增添了几分气势，“好了，我们回我们的家吧。”

“……”泽田空道，“杰索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残樱扑上来，抱着泽田空的手臂：“哎呀~别害羞么~”然后她微微低下头，贴着泽田空的耳朵：“放心吧，我说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我是你未婚妻的身份，为了保证彭格列和杰索家族的平稳关系，彭格列不会对你出手的，你现在应该配合我。”

那温热的呼吸吐到泽田空的耳朵上，直发痒。

泽田空强忍住攻击的yù_wàng——他实在不习惯让他人如此近身。

“放开我哥哥！”莉莉丝怒道，她拉过泽田空，挡在他的面前，“你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别缠着我哥哥！”

泽田空的表情微微放空。

——哥……哥？

他垂下眼睛。

曾经的他，多么渴望莉莉丝对他真诚地喊上一声“哥哥”……但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为何会毫无悸动？我的心已经冷了吗？可是莉莉丝她，除了年幼时候，也不曾对我做过什么……而且明明对着狱寺他们……对着其他人，还是心怀希望，为何？

泽田空悚然一惊。

——不，对于残樱她们，也是如此！

泽田空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对于莉莉丝她们心中有了偏见——因为，总是感觉她们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似乎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人一样——再加上曾经所遭遇的那些事，因此对于莉莉丝她们，他不自觉地就有了一种疏离的心态。包括山本武的妹妹，山本知世，虽然那名少女似乎并无恶意，但那种打量的神情，那种仿若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的表情，让泽田空不由得心怀隔阂。

不过，名为山本知世的少女，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真诚，倒是让泽田空内心的不适渐渐消解了。

泽田空心底暗自苦笑。

虽然曾经的他看透了一切，努力地将这些拥有前世记忆的女孩当成普通人对待，但因为多次受到的伤害，如今却对她们已然有了一种隔阂感。

——待人真诚这方面，果然还是不如你啊……纲吉。

== == 另一个世界== ==

泽田纲吉忽然抬起头来。

“怎么了，阿纲？”里包恩跳到泽田纲吉面前的桌子上。

“我好像……听到空的声音。”纲吉迟疑道。

“空？他不是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

纲吉有些失落地道：“是啊……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