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昏聩知州(1/2)
春光明媚,路上行人的衣服已经不在那么臃肿。
濠州州衙,内宅黄堂。知府徐瀚正在把玩着手中的瓷器,边上还有一人在讲着着瓷器的来历。
“知府,有个秀才前来告状!”一个衙役走进来禀报道。
“这种事情让签判去就行了,何必报给我!”徐瀚有些不高兴,他很讨厌自己做喜欢的事被打扰。
“他声称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只求见您。”衙役没有走而是解释道。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韩晨的要求有多强烈,而是那一张纸钞的魅力。
“哦?那你让他到正厅等着,我稍后便去。”徐瀚意犹未尽地放下瓷器。
韩晨看着这濠州州衙的正厅,不由感慨,这濠州还真是穷,这大堂怕是有些年头没修缮了,居然还透光,下雨天怕是外面下大雨,里边下小雨。
正在韩晨替濠州州衙里的大小官吏操心办公条件的时候,一个衙役从后边转出来道:“秀才,我家知州马上就来了。”
韩晨立刻打断了自己思考,站起身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便服的老头从后边出来。
韩晨一看这知州的样子就头大,心中腹诽道:这样子,不像是个有所作为的人,怕不是个等着告老还乡的主儿。
徐瀚也打量着这个打扰自己的秀才。第一眼的观感是不错,身着一身儒衫,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是个好后生,只是不知道求见自己有什么事情。
“你这秀才,哪里人士?”徐瀚开口问。
韩晨行礼道:“学生江宁人氏,拜见知州。”
“今日有何事至此啊?”一听是江宁人,徐瀚有些意外。总不能无事大老远跑来求见自己吧!
韩晨面容严肃道:“学生前些日子路过濠州,在山中遭遇劫匪,差点命丧贼人之手。好在上苍保佑,学生安然无事,还将主犯擒获。”
“啊!好事啊!大好事。”徐瀚拍手道。
这两年他已经对政务多有懈怠,所以自从上一任通判左迁别处后,整个州衙就没几个做事的人了。不要说是捉什么贼人了,就是出去巡逻都做不到了,这个州衙都处于一种闲散的状态。
“只是有一事要禀报知州。”韩晨看着四周的衙役道。
徐瀚老眼昏花,也看不清韩晨的暗示,催促道:“还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咳咳!这件事情我想还是先请知州自己听一听。”韩晨笑道。
徐瀚一愣,回过神来,摆了摆手。
身后的亲随道:“这”不过还是退了出去。
“知州,那贼人曾经劫过濮王家的人。”韩晨的话让徐瀚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实在是这事有些骇人听闻,居然有人胆敢打劫宗室。而且还是濮王一系,刚刚龙驭宾天的英宗皇帝就是老濮王的儿子,这家现在就是大宋的无敌豪门,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吧!
“当真是濮王家的?”徐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韩晨点点头,拿出了铜镜,箱子里还有好几件器物上都带着字。
“知州,你看这个!”说着将铜镜递过去,徐瀚忙不迭地接过来细细查看。
“这是”徐瀚迟疑道。
“事情发生了十多年了,那时候知州还未在濠州。”韩晨知道徐瀚的疑惑。
徐瀚长舒一口气,不是现在就好,要是事情发生在现在,他的脑袋差不多就要等着搬家了。
“那个贼人现在关在哪里?”徐瀚在椅子上坐好。
韩晨一听知道徐瀚有了兴趣,赶紧上前道:“贼人已经在钟离县衙了,学生一开始不明就里,就去了县衙。”
“他们怎么说的?”徐瀚一听人在县衙,就问道。
他可是知道那个王志比自己还要懒政,真可谓是有样学样。人到了他那里,说不定还没审理就给下边人弄得乱七八糟。
“那你为何还来这里?”徐瀚奇怪地看着韩晨。
按理来说,报完官等着便是,何必再跑到州衙。
韩晨朗声d县里的县尉将学生扣押,不让学生状告贼人。学生万不得已才来州衙求助知州,学生在街上听闻知州体察民意,奉公廉洁,想必定能为学生做主。”
韩晨的一番话,让徐瀚的老脸为之一红,许是他这些年见多识广,政事被耽误成这样子还被人夸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我自然是会替你做主的,不知道你要告那贼人什么?”徐瀚语气和蔼道。
“学生的两名家丁被贼人同伙杀害。”韩晨的表情沉重。
自家的两名家丁虽然都是父亲之前收留的孤儿,无牵无挂,但是就这么丧命于此,韩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想起来他就对陈三恨之又恨,恨不能当即将他杀害祭奠二人,只不过在发现陈三和宗室扯上关系后就知道自己不能胡来了。
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清的。杀人固然简单,不过既然他早晚会死,那就将他的价值榨干再让他死吧!
“嗯!节哀啊!”徐瀚看着心情不佳的韩晨心里更加看重这个年轻人,自古贤才必是有情有义之人。
“刘二,去将韩签判寻来。”徐瀚向外喊了一声。
外边有人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徐瀚让人上了茶,与韩晨交谈起来。言辞间听闻韩晨与孙思恭交好,心中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韩晨小小年纪居然能有此机缘,看来不能小觑。
不多时,外面急匆匆地走来一人。
徐瀚笑着对韩晨道:“这正是州衙的韩签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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