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独步杏林全靠脸(1/2)
计回接连布下百余枚青针,接着右手五指屈伸,颤动不休,空中青针随着他手指颤动,微微挪移,列好阵势。
叶澜瞧出这些细针的位置,正是对着自己经脉肺腑断裂之处,心中也佩服计回辨位精准,不差分毫。
忽听计回轻斥一声,一掌推出,百余枚气针受他法力牵引,急刺而下,扎入叶澜体内。叶澜只觉奇痛攻心,却怕牵动伤处,乱了针位,不敢大声呼痛,只得强行忍住,将牙关咬得咯咯直响。
计回双臂微举,十指法诀变幻,状如千花吐蕊。漂在空中的金色雾气受他法力催动,分成长短粗细各异的百余股,微微扭动,便如百余条小蛇一般,分别缠在青针尾端。
计回见每根青针都附着一条小蛇,脸露微笑,大觉满意。接着收起笑容,右手食中两指并拢,微微向下一压,百余枚金色小蛇沿针盘旋而下,钻入叶澜体内。
叶澜本在咬牙苦忍体内痛楚,此时金蛇入体,疼痛更增数倍,当下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呼叫起来。只听计回喝道:“别动,不可乱了针位!”叶澜听了,想要忍住不喊,可体内犹如千万把小刀同时劈斩,苦如凌迟,无论如何忍耐不住。又听计回说道:“凝神内视,缓运真元疗伤!”
叶澜虽疼得死去活来,听了这句话,心中仍止不住地暗骂:“我经络尽碎,运你姥姥的真元!”
心中虽如此想,却仍是强忍痛楚,凝神内视,只见体内经脉肺腑断裂处皆已被青针钉住,一条条小蛇自针尖绕下,笔直伸出,在经络断裂出搭起一座座金色桥梁。叶澜心中一醒,用尽全身力气,自气海调出一丝真元依经脉运转。真元行至胸口伤处,沿着座座金桥滚滚而过,畅通无阻。
计回微微点头,叫道:“极速运转真元,修补肺腑,接续经脉!”
叶澜见了体内情形,不等他吩咐,急忙全力运转真元。修士真元本有生肌续脉的奇效,经络得真元滋养,开始缓缓愈合,每愈合一分,痛楚便减一分。只行两个周天,叶澜便觉体内痛楚大为减轻,已可强自忍耐,呼痛之声便渐渐止息。
如此运功不停,过了两个多时辰,叶澜内伤尽去,法力恢复如初。计回见状,双手法诀连变,青针和金桥都渐渐淡去,融入了叶澜体内。叶澜只感真元一壮,登觉神清气爽,大为受用。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又有精进,想起计回治伤之前的言语,心中也佩服他了得,忍不住睁开眼睛,拇指一翘,赞道:“了不起,真有你的!”
计回笑道:“能让你夸上一句可真不容易!”说完伸手一招,房门无风自开,又听他道:“你们两个快进来!哎!可累死我了!这儿有什么吃的没有?”
文峰和燕卓然在屋外听叶澜痛得呼天喊地,一直大为担心,听了计回之言,忙迈步进屋,见叶澜神采奕奕地坐在榻上,显是伤势已痊,不由大感放心,文峰打趣道:“三弟,明明是一样的伤,燕兄弟安安静静地便治好了,你怎叫得如杀猪一般?”
叶澜听了,想起刚才的剧痛,兀自心有余悸,心想这等剧痛,燕卓然居然能一声不吭,当真让人敬佩,忍不住向他道:“燕大哥如此硬气,小弟佩服!”
燕卓然面露疑惑之色,摇头道:“并非是我硬气。计先生给我治伤之时几乎毫无疼痛之感,我方才在外面听你痛成这幅样子,还当给你治伤时出了什么岔子,很是担心了一阵呢。”
叶澜大奇,问计回道:“怎地我和燕大哥伤势相同,我痛成这样,他却全无反应?”
计回道:“你二人虽是一人所伤,但医之一道,千变万化,因受伤之人体质、功力、境界、心性不同,医治之法也大相径庭……”
燕卓然略通医道,听计回如此说,大觉有理,缓缓点头称是,叶澜虽然不明其中道理,听他如此解释,也就消了疑惑,却听计回续道:“不过,这次你二人之伤,我皆是以太乙神针医治,澜哥儿你之所以这么痛,乃是因我没给你用镇痛药物之故……”
燕卓然和文峰微微一怔,都面露古怪神色,叶澜大怒,猛地窜起,指着计回大骂道:“死郎中,这般戏弄小爷!”
计回笑道:“我那镇痛药丸只余一颗,是你自己客气,让我先给燕公子医治,此刻却来怪我,当真好没道理。”
叶澜想起方才身受之苦,狠不得将计回暴打一顿出气,但心想此事他并非有意为之,却也怪他不得。道理虽是如此,心中却仍是愤愤不平,忽地伸出手来,对计回喝道:“拿来!”
计回愕然道:“拿什么?”
“少装糊涂!你收那十五枚晶币的诊金定然包含那镇痛丸的价钱在内,既然没给我用,便将那镇痛药的钱还我!”
计回退后一步,手捂胸口,怒道:“不给!忙活了一宿,连饭都没吃一口,你还来跟我讨价还价!再说,我本来就是给你打了折的!”见叶澜飘身下榻,仍是伸手讨要,又道:“上次你硬抢了我一枚延命丹,这才救了燕公子性命,那延命丹比镇痛丸宝贵得多,我吃点亏,便算两者相抵了吧!”
叶澜见他如此混赖,心头有气,挥掌向他劈去,掌力之出,破空声大作,小小斗室之中竟凭空生出虎啸之声。
计回嘻嘻笑道:“你伤势初愈,不要动气!”说着举掌一封,将掌力接下。叶澜这一下刚猛无匹的掌力便如虎入山林,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半点声息。
叶澜一时气愤,贸然出手,出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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