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揭榜(1/2)

“不知道。”九儿说完就坐在干草上，闭上了眼。

问紫玲铛而得不到答案的王小虎又问，“这条道直通泉州，你是要去泉州城。”

“嗯。”嘟囔的话语，说明九儿在听。

王小虎微笑着继续说，“你一个女子，外出总不比家里方便。到了泉州，仇虎他们就自寻出路，我闲着也没事，给你做向导如何？”

“好啊。”带着慵懒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听见九儿轻微的呼吸声。

王小虎再也不言语，好笑地站在门口，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熟睡的大人小孩，不再言语。找了一块离门较近的地方，坐下来假寐，不过一会也入睡了。

不相识的几人安然地处在一间屋里，睡得酣畅。

太阳漏出了鱼白，活力四射的孩子早就醒了，在院子里玩闹。一觉到天亮的九儿也睁开了双眼，惺忪地望着门外的人儿。

王小虎忙碌地给锅里添水，还拿出一块饼子掰碎了放进锅里熬。

“这不是我的饼子吗？”九儿翻起身，就看见自己的饼子。

“就这一块了，熬了给孩子喝糊糊。”王小虎似乎感觉不到九儿心中的诧异。

“可是我问你要，你都说没有。真是抠门抠到家了。”九儿很生气转身，却看见屋后的大树上有个窝。

“大眼睛，你过来，我举着你到树上，看看有没有鸟蛋。”大眼睛女孩高兴地跑到九儿的身边。

九儿举着女孩，帮助她爬到了树上。农村的孩子爬树是常事，三两下子就到了鸟窝旁。

“姑姑，真的有鸟蛋，三个。”

女孩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围观。

“给我，”王小虎伸出大手，直接从女孩手里拿走了鸟蛋。

“喂，鸟蛋是我发现的。你一点也不自觉啊。”

“你的意思是你想独吃鸟蛋。”王小虎的啧啧声引得众人都将注视了放在了九儿的身上。

“可恶。”九儿丝毫不敢表露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就在刚才，九儿确实有想将鸟蛋敲开，一饮而尽的打算。

“还真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姑娘。我啊，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听我的没错。”王小虎又摆老资格。

九儿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见王小虎将鸟蛋打碎，煮成了蛋花汤，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个自荐给自己当向导的男人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那个还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孩子。

可这个叫王小虎的人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九儿无从知道。

鸟蛋汤只有小半锅，几个孩子也只喝了个半饱就出了院子，上路了。

因肚里多少有点食，又一夜好眠。众人精气神十足，脚步也快。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城外。

泉州，两个大字镶嵌在冰冷的城门墙上。两边的大石狮子尽责地值守着，来来往往的城门边上就两个守卫的士兵，一人靠着一个石狮子，在昏昏欲睡。

城外的右侧墙上挂着一块黄色的粗布，上面书写着字，还盖着鲜红的印章。

气势磅礴的“皇榜”两个字就占据了黄布的上半部分，“泉州大旱，预挖掘清水河，引流灌溉迷郡、辰郡、华郡之田。现府衙缺资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十万劳工。若有志之士献出良策，解燃眉之急，奖励白银一千两。”珠玉珍句吸引着进城的百姓都去围观。

“一天了，连个人影也没有。”

“哪里能筹集到那么多的钱和人？”

“泉州年年大旱，今年的种子又白丢了。”

“我们带着一家老小到城里，还不知道能不能讨到一个窝窝头。”

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的低头叹气，有的蹲在墙角抹泪，最终都渐渐离去。

只有九儿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皇榜，一动也不动。

“走了，你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看也是白看。朝中那么多的老头，都没有一个站出来。说明这事很棘手。”王小虎强硬地拉着九儿的胳膊，企图要将九儿带出这个皇朝的漩涡。

“可是，这泉州的百姓，你也看到了，他们真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到了食人尸体的地步，在不解决，就是变相地逼迫饥民揭竿而起。”九儿望着王小虎的那双深邃的眸子，说着心中的泛起的苦海。

“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话也敢说，侍卫就在前面。”王小虎猛地将九儿拉着怀里，用那只大手强势地附在了九儿的嘴巴上。

“呜呜”，九儿瞪着凤目大眼，摇着头，挣扎着，用脚踢着，示意这个看似胆大，实则明哲保身的男子，快点将手拿开。

“怎么了？”王小虎意识到九儿可能呼吸不了，就松了手。

“臭死了，你杀完鸡，没洗手。”九儿捏着鼻子，张大嘴巴猛地吸着新鲜空气，一脸嫌弃地看着表面光鲜，却双手沾满鸡骚味的臭男人。

“哦，没水洗。”王小虎讪讪地解释道，还将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慢吞吞地说道：“不全是鸡毛味，还有鸡肉的美味。不信，你在闻闻。”

“哇”，九儿彻底无语了，忍住即将涌上来的酸水，向城墙边走去，在王小虎没注意的瞬间，一把扯下皇榜，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傲娇地望了一眼愣在瞪大眼的王小虎，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说明的义无反顾。

九儿跟着师父在那个鸟都不愿意拉屎的山上学了八年，遵从师命下山。泉州之行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能解决这里的旱灾，让泉州百姓过上平稳的日子，也算得上功德一件，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