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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喷鼻血的地步,只不过有几条青筋爆浮出来而已,状况还算ok,他顶得住。“说什么你父亲啊,这是我先夫的塔位,你不要半路认老爸,你看看,柯、端、尹……”姚巧旋厉声辩驳,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而他是错的,她再次将视线投向塔位名牌,更慎重地逐字看清楚……咦,好像有点怪。
再凑近一看,呃,果然有点奇怪!
“眼睛张大,你可以再靠近一点没关系。”何隽书双臂环胸,出言冷讽。
“何……瑞……友,喝——何瑞友是谁!?”姚巧旋猛地倒抽一口气。
“对,何瑞友,何瑞友是我的先父,不是你的先夫——”真相大白,何隽书仍忍不住冲着她刷白的脸蛋吼过去。
没办法,莫怪他脾气火爆、风度差,是这个认错塔位、拜错夫的糊涂蛋太搞不清楚状况,夸张到超过他平常的忍耐极限。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惊吓之余,姚巧旋抖着嗓音连声道歉。
怪事,明明她就有相准柯端尹的名牌,而且她也十分确定端尹的塔位是在走道中段位置,怎么会无故变成何瑞友的呢?真是活见鬼了。
“光说对不起于事无补,请你赶快让开。”何隽书又发出冷语,短短十几分钟,耐性已被她磨得有如糯米纸般稀薄。
“是、是,这就让,这就让开。”姚巧旋赶忙拿起大手提袋,快手收拾一桌供品,乱无章法地全往袋里塞,边塞边羞愧地偷瞄何隽书,生怕一个没防备,他又会伸出狼爪把她双肩提起往旁边摔去。
“喂!”何隽书粗嘎地喝了声。
姚巧旋抱着大提袋,气虚地问:“怎、怎样?”这男人好凶,好可怕。
“那个。”何隽书那双锐利的眸子往供桌底下狠狠一瞟,当场又吓得姚巧旋整个人缩成一团。
“喔,是,对不起。”姚巧旋飞快蹲下拾起那本不仅会让男人喷鼻血,连作亡灵都可能因此大复活的美女杂志,在对“何瑞友老先生”的塔位行一大鞠躬礼之后,连忙夹起被踩扁的尾巴,三步并作两步,落荒而逃。
“白痴。”望着往走道彼端跑走的纤细背影,何隽书忍不住追加一句。
想想,自己也真不仁慈,竟然跟一个笨女人计较起来,还把她吓跑了。
不过,这只能怪她太糊涂,再加上运气差,遇到今日心情极度欠佳的他,被他狠削了一顿,算她倒楣活该。
罢了,不多想,今天是扫墓节,他除了好好祭拜父亲之外,还要额外多好点时间陪父亲聊一聊,聊生活上的、事业上的,甚或是感情上的,任何话题都可以,就如父亲还在世时,他们父子俩时常天南地北地聊到忘了时间。
重新整理好情绪,被那女人激起的愠怒已不复在,何隽书紧绷的脸部线条立刻转为柔和,肃穆地位父亲拈起一束香,双掌合十正要祭拜,静寂的走道上却传来一阵缓慢的高跟鞋脚步声,由远至近,脚步声最后在他身边停下。
他原本以为是迷糊蛋又回头来讨骂挨,不料映入眼帘的竟是他那十几年前因外遇而跟父亲离婚、再嫁,与他已经好几年没见面的母亲——
“隽书。”韩芳生疏地与儿子打招呼。
年近五十的她,身材维持得十分之好,一袭名牌黑色套装除了凸显她优雅庄重的名媛贵妇气息,在高贵中却也不失亲切之感,唯独,挂在那张精雕细琢容颜上的一抹微笑,在儿子面前竟是百般的畏怯而谨慎。
“……”何隽书没想到她会来,下沉的脸色也摆明不欢迎她的到来,无言,则是一份发自他内心难以突破的疏离感,在不知如何回应之下的最直接反应。
“我来给你爸爸上个香。”与何瑞友分开后,韩芳长年居住国外,五年前当她得知何瑞友去世,虽想回来见他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却碍于自己再嫁的身份,担心别人议论,也害怕何隽书反对,再三思量,终仍作罢。
尽管如此,她对何瑞友依然心存敬意及感念,对何隽书的牵挂及关心仍不亚于她与现任丈夫所生的一对儿女,她只是盼何隽书能明白她渴望与他这儿子拉近距离的心意,别总是拒绝于千里之外。
“如果你认为这样对我爸具有特殊意义,或者他将因为你来上香而感到高兴,那么你……请便。”何隽书铁青着脸,单手轻轻一摊,主动推开几步。
或许这么多年来他未曾谅解过她的离去,但毕竟她是生他、曾养育照顾他十五年的母亲,他不至于把话说死或把事做绝。
“隽书,我是很诚心的,你千万别误会我……”看儿子面露不悦,韩芳紧张地解释,不意被何隽书严厉喝止。
“我没误会什么,何况也没什么好误会的。”
“隽书……”韩芳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给吓了一跳,支支吾吾想再说话,却见一个年轻女子疾步跑过来,二话不说的,纤瘦身子往她与何隽书之间一插,食指用力一竖,指上了何隽书俊挺的鼻头。
她兴师问罪:“先生,这位阿姨有得罪你吗?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
“你……这位太太,你怎么又冒出来!?”何隽书煞是粗鲁地把停在之间鼻前的那根手指拍开。
“我已经想起来我们端尹在哪个位置,你现在大可放一百三十八个心,我对你爸没意思,对越级当你妈更没兴趣。”姚巧旋见义勇为地把韩芳拉到自己后头,一副“有我在,阿姨你免惊!”的护驾模样。
“你……”好一张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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