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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亮要占据。八爷想先入为主。他领着家丁骑马圈了地划上了标记准备开垦。可就在这时隋怀亮派人来说,这地是隋家的,限八爷三日之内退出。否则就别怪不客气。八爷却毫不理睬,继续派人昼夜开垦。三天以后隋怀亮下来战书,约在东山的城隍庙。可见这是一场生死角逐。
八爷只带了一个家丁去了城隍庙。隋怀亮则带了几十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站在佛像前如临大敌。
隋怀亮下了最后的通牒:地是还还是不还?
八爷全无恐惧,雪亮的目光对着他,说:「地是不能交了!看我身上什么值钱尽可以娶!包括我的性命」「人肉最值钱你给吗?」隋怀亮阴冷地说道。
「好啊!那我就以肉换地,你看如何?」八爷镇定地笑着。
「可以呀!只需一斤肉。我回去包饺子吃!」隋怀亮目光充满了挑衅。
八爷从腰里拔出尖刀,先是撸裤管露出大腿,微笑着在上面横插一刀。三刀过后一块血淋淋的肉便挑在刀尖上。刷地一声甩给了对面的隋怀亮。
隋怀亮惊愕地接住。手不觉微微颤抖。但他马上又说:「这么点肉咋能够我的口味呢?」八爷忍着剧痛有吞下裤子。刀又插进大腿处。一块更大的鲜肉便挑在刀尖上。之后连尖刀一起飞向隋怀亮的怀中。
隋怀亮大惊失色,慌忙站起,拱手道:「领教了!八爷是条汉子!这块地就归八爷了!」之后便领着人扬长而去。
很快八爷和隋怀亮成了朋友有了交情。彼此各占犬牙山南北井水不犯河水。从那以后,八爷和隋怀亮便齐名於犬牙山。八爷便拥有了三界九流的四海宾朋。
陶八爷家的大事小情,非寻常人家可比。定下日子,陶家就开始大发请帖。前三天便杀猪宰羊。前一天捞水桌,陶家就已经热闹非凡。前院当街处,搭起了戏台正在唱大戏。
九月初九正日子这天,院里院外早已人声喧哗,高朋满座了。
三亲六故,屯里乡亲自不必说。有头有脸的乡绅官吏,也毫不例外地前来贺喜。
大财主隋怀亮最先坐着马车来了。隋怀亮穿绸裹缎一派雍容华贵,身边还挽着新娶的小妾。八爷把他们让道尊贵的上房里。吩咐人上茶。八爷看着隋怀亮娇美的小妾,调笑他艳福不浅。隋怀亮得意地笑着,又神秘地看着八爷道:「难道八爷就不想再娶一房?看老兄精神矍铄,小伙子都难敌,再娶三两房也游刃有余啊!」八爷只是笑,但心里却如浪涌过。难免更加向往今夜儿子的洞房。八爷吩咐大儿媳妇彩云在屋内招待隋怀亮夫妇。他又出来迎接其他客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丝毫不敢慢待。
村公所的黄保长也骑着洋车挎着盒子炮赶到;连镇上的李镇长也派人来祝贺。八爷让进西房,吩咐二儿媳妇子兰进去奉陪。
陶八爷红光满面,身着红缎绸衣,站在院内连连拱手迎接四方来客。
宾客已大体来齐,专等迎亲的花轿风风光光地抬进陶家。
迎亲的队伍正簇拥着一顶豪华的花轿,吹吹打打地行走在犬牙山下的山路上。
新郎陶天赐身穿红袍,胸带红花,毫无表情地骑着枣红马缓行在花轿前。马蹄脚下踏着深秋的落叶沙沙作响,他心间一片凄清和茫然。
花轿内的秀秀更是呆若木鸡。红盖头里,花一般的脸蛋上罩着一团浓浓的阴影;秋水的双眸像被冻结了一般,凝结着一层泪雾。她的心间已经一片空白,任凭身体随着轿子的颠簸微微颤动。
临行前,秀秀娘照例交代了一番,不外乎是洞房之夜,过来女人的一些情事经验。秀秀已没心思去记这些。一提到洞房之夜,她就全身战栗,像是被蛇咬了一般。
上轿时娘哭了,可秀秀却没有哭,似乎她的眼泪已经在这几天流乾了。她更没有去安慰娘。她觉得自己只是一具殭屍,被人抬着走了。
接近正午,花轿被抬进了陶家大院。人声顿时喧哗起来。
????第七章:错乱的洞房花烛(1)
拜完了天地,秀秀由伴娘牵着自己入了洞房。新郎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洞房半步的。拜完了天地,陶天赐揪扯了局外人,旁观者。他只任凭爹指使着去无休止地招待客人,挨桌敬酒,说客套话。
屋内院外,一片吆五喝六的猜拳行令声。直到黄昏,一些外场的客人才陆续散去。
八爷陪隋怀亮和黄保长等人喝了很多酒,但八爷却没有一丝醉意。八爷的酒量在十里八屯都赫赫有名,据说喝三碗五碗都不在话下。况且八爷知道今夜实际是自己的洞房,兼具着破桃花的使命。
黄保长是最后一个离开八爷家的尊贵客人。他喝的舌头发短,脚步踉跄。八爷送他到门外时,他却诡秘地说:「八爷,最近怎么不到镇上走走了?天上人间的蕊红姑娘,…经常念叨你呢!哪天,约个时间咱两个去乐呵乐呵!……」八爷环视着周围低声说:「等过了这一阵子喜期,才会有些功夫。」长有意无意地卷着舌头调笑道:「你儿子的新婚蜜月,与……你这个当老子的有啥关系呀!啊?哈哈!」八爷也附和着笑了两声,说:「黄保长,你有些喝多了……」看着黄保长斜斜歪歪地骑着洋车子远去了,他才转回身回到院子。这时已经夜幕降临。八爷望着被花烛映红的新房,贴着大红喜字的窗棂上,正映出新娘子端坐的婀娜身影。他的心间顿时袭过一股躁动的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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