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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着、她的姿态都是精心设计的结果。大概这就是网络杂志上大家屡屡说起的“精品女人”？但见她直径走到穆总身边，用膝盖轻轻碰了碰穆总的小腿，说道：“往里点儿！”

穆总无奈地往里让了一下，精品女人就坐在了他刚才的位置上，然后从资料袋里往外取着单据，一边嘟囔着：“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倒好，竟然跑到这儿赏美来了！”

这话听着就刺耳，我嗅到了一股醋味儿，还明显地带着一点辣，当然，这“辣”是冲着我的，从她叫我“费小姐”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而现在她的一句“赏美”又成功地激起了我对她的敌意，我心中暗暗冷笑：本姑娘若真的是你的敌人，只怕你会输得很惨很惨。

穆总签着字，一边说道：“这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明天后天都是可以签的嘛，你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哟！你们上层所做的事儿都是重要的，我这个不着急！可你也得理解我们的难处呀！我们每天都有大量的具体工作，要是一拖再拖，我们还不得累死！”说着把整理好的票据装进资料袋，站起身来说，“好啦，不打扰你的重要工作了！要是没事，谁愿意屁股后面找你！”又对我露了一个笑脸，“先走了哈！”

我笑着向她点了一下头，只见她踏着拍子走出了房间，我的房门被重重地关了一下。

穆总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们！都是这样，都觉得自己干的是第一重要的，真没办法！”

我知道他在掩饰着自然的尴尬，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抿着嘴向他一笑。

他果然脸红了，他和姜姐的事情在公司里是公开的秘密，他应该想得到，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不过我不会借此让他难堪下去，我掉转话头，问道：“穆总您一定有事找我，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哦，”他清了一下嗓子，也是在清理一下刚才的尴尬，他说，“是这么着，牛总说下午要开会，安排了你讲话，让我来看看，一是怕你怯场，二是怕你无话可说。”

这话还是让我不快，你们还是看不起我，既然做了这个花瓶，难道连两句场面上的话都不会说么？不过，我不能让穆总觉着自己来得没有价值，我问道：“那依穆总之见，我这个话该怎样讲呢？”

穆总说道：“其实我来的有些多余，也就是一些场面上的客气话、谦虚话、豪气话而已。——这个你没有问题。只是今天的场面，你可能不大了解，今天到会的是整个集团中层以上干部，包括部分业务骨干，大约有二百六十多人。今天在会上要讲一些日常管理方面的问题，其中一个主要内容，就是宣布你的就职，宣布之后你就要讲话了。”

我走到热水器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穆总：“您喝。”我说。

“其实，讲话对你来讲不是什么难事，我在人事部看过你的个人资料，你的中文底子那么厚实，毕业论文又获过奖，这个讲话，怎么也比论文答辩简单多了，再进一步说，以后的工作对你而言也不是难事儿，牛总不会把太棘手的问题交给你去处理，我很想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给费助理提个醒儿……”

我说：“叫我小楠。”

“啊，好。”穆总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小楠，你以后的所面临的人际环境，才是真正考验你的地方。”

“您讲。”

“不要总是您您的，我不习惯。”

我笑了：“好，你讲。”

穆总的身子往前探了探，我也尽量向前猫着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说：“在我们铁牛集团，女性，职业女性的比例占了很大的比重，特别是财务部、市场部，那几乎就是女人的天下。那里面的女性个个都是女中强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女强人，那可都是在这个残酷的市场环境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哪一个都不会轻易服输，在她们的头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你这样一位美女，你想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我摇摇头：“我不懂。”

“好，举个简单的例子，牛总的情况你还了解吧？首先，当之无愧的成功男人，对吧？其次，最关键的一点，牛总和夫人的关系不好，岂止是不好，那简直就是一触即散！这是公司里人尽皆知的‘秘密’。那些女人在市场上拼打了这么多年，他们在等什么？等的就是牛总这种男人，你的出现，不知道会让多少女人睡不着觉呢！”

“还有，”我也接着说道，“穆总你，也是当之无愧的成功者，北大经济学硕士，各大企业想方设法笼络的人才，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单身，这要省事得多了，想必也一定是众多女强人追逐的对象……当然，还有很多的成功男人，以后慢慢的都会进入我的视线，对吧？我深知什么叫做女强人，她们不轻易向命运低头，她们又极为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如果她们追求的道路上——不管是追求你们当中的哪一位成功人士，一旦遇到了挫折，极有可能把我当作她们道路上的绊脚石，甚至眼中钉肉中刺，是吧？”

“你的麻烦还不止来自女人的敌视，还有那些男人，能够得着和你说话的会心怀不轨，够不着的则会把你说的一钱不值。你想想，围绕着你的流言蜚语、闲言碎语，甚至绯闻、甚至恶意诽谤……”

穆总说到这里嘎然而止，他两眼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我也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继续等着下文，只是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