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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所以这一部分钱是不需要考虑的。
如此一来,那么钱该怎么办?
武柲看向了地官侍郎宗楚客,如今地官尚书暂缺,宗楚客便是最高长官,而且他也进了政事堂成为了副宰相。
“宗侍郎,如今地官财赋预算还剩几何?”武柲缓缓问道。
所有的官员也看向了宗楚客,宗楚客是宗秦客的弟弟,曾因宗秦客贪赃和三弟宗晋卿流放岭南,不久宗秦客死去。其母是女皇堂姐,求情之下,便又让宗楚客兄弟回到了神都,如今由少府少卿升任地官侍郎,可谓是沾了皇亲的便宜。
但宗楚客为少府少卿时,修建宫室挥霍浪费,让武柲深为厌恶,如今又为地官侍郎,且进入政事堂,他即使十分厌恶。也丝毫没有办法,当然武柲也可以做些小动作,但以武柲如今的身份。那不是太显得幼稚呢?
宗楚客不敢在武柲面前放肆,所以赶紧躬身道:“回殿下,度支早已上奏朝廷,今年的朝廷用度都已经上奏,缺口还在两百万贯上下,若有余钱,还请殿下问问司府寺。”
听到宗楚客明显有推脱之意。武柲忍住了心中的怒气,而后便转向了司府寺卿武敬宗。
武敬宗是女皇大伯的孙子。如今年届五十,养得白白胖胖的,一脸和善像,他虽是宗室。但就女皇一支过于遥远,只封了个国公。由于曾为商人,所以家资殷实,女皇改朝换代后,便让其担任司府寺卿,掌管金珠钱帛的出纳。每一年赋税、厘金等等收上来后,由司府寺再呈报给地官,由地官度支统计并分配朝廷各项用度,交由司府寺出纳。
武柲是武氏往后的依靠。所以武敬宗很早便站在了武柲一边,他赶紧躬身道:“殿下,司府寺掌管金珠钱帛不假。可一切用度也出自司府寺,去岁光几场战争就耗去了两成,致使本应该拨付江南修整河道的款项便没有拨付。而且圣上的用度也不能少,所以真的是没有了。”
看着武敬宗垂下的脑袋,武柲心中也是一叹,大周的国库空虚。河北若再不平息,如此几年。这朝廷也会垮掉。
于是,武柲便说道:“没钱,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诸官下去后集思广益,有什么见解,有什么好点子,明早朝议时,说给本王便是。”
如此,一次原本激|情高昂的朝议,因为“钱”的问题,最终不欢而散。这令武柲感到一阵憋屈,他心中长叹一声,如此接手这个帝国,他将从何处着手呢?
随即,武柲踏出了武成殿,缓缓出了皇城。
上官婉儿看着武柲的背影,心中也不是滋味,平日里离开的时候男人总要亲她一下,今日却连声招呼都不打,只是朝议的整个过程她也知晓,她虽不懂为何没钱就不能办事,但显然“钱”是关键。随即,她收拾了御案上散乱的奏疏,便朝着宫中走去。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偌大一个朝廷,一个帝国。并不是武柲没钱,而是这个帝国没钱。并不是武柲不愿意拿出钱,而是这不符合游戏规则。一旦他拿出那么多钱,那他该如何解释?他武柲虽为太子,但食邑也不过一万户,那也是边功所得。至于吴王和梁王,他们也只有五千户而已。
大周朝每年铸钱两百万贯左右,由于多年干旱、洪涝、战争,使得物价上涨,自大周建立以来,斗米最低的时候就是一百二十文,最高达到过三百文。即使武柲从海运运来天竺粮食,也依旧不能平抑粮价。
如此这般,朝廷每年的用度也就比之永徽之年增加了三倍不止,但铸钱炉只增加了不到十炉而已。加之北方战争、旱情,南方洪涝,税赋就减了不少。
如果自己不拿出钱来,还有什么办法解决如今急需解决的事情呢?武柲一路行来,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府门前。
“阿郎,要撞门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提醒道。
武柲一顿,抬头一看,随即便停下来,而后看向女人,不是太平公主是谁呢?
武柲问道:“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
自从武柲成为太子后,太平公主的社交生活越发频繁,武柲也懒得去过问,只要不给他带绿帽子,一切都好说。
太平笑道:“怎么,今日怎么问起我去往何处呢?担心我呢?”
武柲随口说道:“你出去了,我自然担心,既然出去,那就早些时候回来。”
说罢,也不理太平公主,便踏进了府中。
太平公主是聪明的女人,看到自家男人心不在焉,加之最近似乎没去过哪个女人的房间,便知其一定有心事。随即便上了马车,出了积善坊,朝宫中行去。
武柲怀着一种无法解说的心情,来到琴园,这个时候她需要静一静,当然府中很多女人都会弹琴,但此刻他想到了裴柔,这个温柔的女人,总能够让他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走进琴园。便看到武崇秀在练习着拳脚,这是一套基本的健身拳术,适合三岁以上孩童练习。用以增强体质。看着那小胳膊小腿的,却也有模有样,武柲会心一笑。
转身看到武柲来到,武崇秀连忙停下了动作,整理了下衣袖,躬身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武柲蹲下身子。问道:“练拳脚累不累?”
武崇秀说道:“回父王,孩儿练拳脚只是为了增强体质。所以不比哥哥们修炼武艺,一点儿不累。”
武柲心中顿时一喜,问道:“那你将来准备做什么?”
武崇秀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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