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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中展开的黑纱里几枚铜钱之上。金进一见惶恐地推辞道:“这,这可使不得……”
美妇摆手打断他的话:“金掌柜莫要推辞,这是我的一片心思,你若不要就是搏我的面子。”
金进一面犹犹豫豫的将银包包好,一边受宠若惊地咛喃:“您看,这……,这多不好意思呀!”说着银包已经揣入怀中。
“金掌柜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您应得的酬劳。另外我还有一事要拜托金掌柜。”
“是,夫人请说。”
“虽说我是来拜访昔日的姐妹,可我毕竟是妇道人家,独自在这荒山野岭的住着,难免惹人非议,所以还请金掌柜莫要再向人提起今日……,当然还有之前那几日在此处的所见所闻,最好能当做从未发生过。”美妇说这番话时,一改先前温软的语气,满是冷冷的警告之意。
金进诚惶诚恐应道:“小人明白。小人都在店里照顾生意,从未上过山,更没有见过什么人,请夫人放心。”
“嗯!”美妇满意的点点头,摆手示意道,“有劳金掌柜了,请回吧!”
金进躬身一礼,如蒙赦令急急退了出来。店伙计还在院外等着金进,一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看他脸色蜡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着急地问:“掌柜的,怎么了,没事吧?”
金进也不搭理他,只一味的低着头向前疾走,下了坡待完全看不见山顶小屋时,他才晃似神魂附体般重重地舒了口气。忽觉方才握着银包汗湿的手黏黏糊糊地很不好受,抬手展开一看,脸上现出惊疑的表情,继而又急忙握了起来。
随行的伙计见他盯着自己的手都能看出百般神情,很是好奇,不解地问:“掌柜的,您的手里怎么了?”
金进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急道:“快走,我们回饭庄。”
第十二章 讯息
“你的掌心有什么?”小洛同当时在场的伙计一般好奇。
“血迹。”
“血迹?你的手受伤了吗?”小洛努力回想他说过的话,并没有提到他手受伤的情节。
“不是我的血。因为先前在屋里处境岌岌可危,我太过紧张,手出了很多汗,汗渍浸湿了包银子的黑纱,纱布上的血渍印在了手心上。”
“你既然知道血迹的来历,为什么还会觉得疑惑?”
“因为那血渍的形状……,”金进眉峰微颦,不知是因疑惑未解,还是为最后一次山顶之行感到后怕。“那印在手心的血迹,并非模糊一片,而是横平竖直,细看之下很像是某个字的一部分。”
“字……?”
那日下山之后,因小洛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金进一刻不敢耽误,即刻吩咐伙计焙制点心,还捎带着准备了一些温补的细粥,银包的事也就被暂时搁置在一边。
直至夜幕降临,侍候一班换岗归来的兵将武士酒足饭饱后,金进方才恍然记起银包的事。
因对印在手心的血迹存有疑惑,他怀着坎坷不安的心绪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窗全都关好插严后,才敢自怀中掏出用来包银两的黑纱包。
他来到桌前抖开黑纱,包里的银两铜钱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散落一桌,他置若罔闻,只捧着黑纱凑在烛火下专注地翻来覆去检视。除了那些脏兮兮干结了的血痂,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黑纱,他反复审视了许久也未看出个端倪。
金进急得口舌发干,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放得久了杯中的水有些冷,他只觉口中一凉,脑内忽觉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他急忙将手中的黑纱展开平铺于桌上,将嘴里的一口凉茶尽数喷在上面,然后取来一张白纸附在黑纱上。
水一点点润化血痂,血迹渐渐在纸上显露出形态。金进言至此停了下来,自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小洛:“令堂的字迹你该认得吧。”
小洛接过他手中的纸展开看,柴房里没有点灯月光微弱,血字笔画凌乱,且断断续续不甚连贯,但仍能清晰的辨认出八个字——‘切勿来救、生命无虞’。
自出事那晚起小洛一直忍着,即便悲伤得不能自已时,她也未曾落过泪,然而这一刻一滴泪珠延颊而下滴落纸上。这滴泪包含着这段时间的恐惧、委屈,还有此时对母亲境况的焦灼忧虑,然而更多却是得知母亲还活着的惊喜。
没错,纸上的字迹的确是母亲的,小洛小心地将纸叠好握在手中。抬起泪眼望着这个曾经在她眼中无比傲慢市侩的人,发自肺腑真诚地说了声:“多谢!”然后转身欲走。
“站住!”金进喝道,“你去哪?”
小洛顿住脚步,头未回地答道:“回家。”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去,难道你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虽然金进极力压低声调,但语气中的急怒仍然表露无遗。“若不是因为先前有人在牌楼那儿闹事引走抓你的人,刚才在镇上你就已经被抓了,更别说上山。”见小洛仍不肯回头,他紧赶两步拦在她面前。
小洛一双失神的眼睛愣愣地望着柴房外漆黑的夜色,直觉一道黑影挡在她眼前她才抬眼看向来人。这样的神情、眼底的挣扎,看得金进心如刀绞,他无奈地叹气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那妇人又是花钱封口、又是威吓利诱,不让我将见过她的情形宣扬出去,可见她甚为忌畏行踪泄露,即便如此在你娘绝食要挟下她还不是妥协了,足以见得她也不想你娘出事。你先安心躲在这儿,虽然那些人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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