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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怎么可以——”
接着便是小福极轻急促的尖叫声,胤禩皱了眉,直觉情形不妥,一把抓住有些吓呆的小禄,轻声快速道:“你快些藏在床下,一会儿发生什么也别出来。”
小禄虽然害怕得脸色发白,但仍是连连摇头,看着胤禩道:“二爷先藏着吧,小女子一家命贱死不足惜,若是二爷出了事,大爷该急坏了。”
胤禩急道:“你留在这儿也没用,不如藏起来——等我哥回来,至少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乖乖听话!嗯?”
事实上,他是天潢贵胄,骨子里的骄傲犹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了活命做出藏在床底这样事儿来,若是事后让旁人知道了,就算羞也该羞死了。
小禄也是个脑子活泛的姑娘,听闻之后便点点头,一低头钻进了胤禩躺着的塌下。
刚藏好,门便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一名绛红色布衣武服的年轻男子探进了半个身子,一眼看见躺在榻上的胤禩,嘴角露出一抹古怪得意的微笑,道:“怎么说是你女儿呢,这么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却被你说成女儿藏在屋里——偏偏有人喜欢睁眼说瞎话!”
那人几步走到胤禩面前,端详他一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笑着对门外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道:“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飞,你刚开始说的时候二哥我还不相信。这次你可是立了头功了!”
胤禩心中本来犹在盘算如何脱险,如今听他们这样一说,便知所有的挣扎只怕都会成了笑话,索性冷静下来,闭了口不再言语。
如今对于他来说,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反正也死过一次了,但若是为了活着而丢了身为皇子应有的尊严,只怕不用等日后老四来圈自己,这次回去老爷子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更何况,前世死的毫无尊严是他心中最大的那一根刺,这辈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爱新觉罗家的王爷!
胤禩侧头,看见乔老头和小福似乎都人压着,一脸惊慌不知所措的模样,便对那绛红色武服的人道:“别为难他们。”
那名被唤作小飞的少年,冷哼一声,斥道:“自甘下贱做狗鞑子的走狗,死有余辜。”
胤禩皱眉,道:“信或不信由你,他们父女并不知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是与家人失散的富家公子。”
那名唤作小飞的少年似乎对胤禩很有敌意,推了一下手中的小福,厉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小福吓得瑟瑟发抖,僵硬得点了点头;而乔老头似乎早已经晕倒在一边了。
小飞冷哼道:“不过是些想要攀龙附凤的方小说西,爷得剑还不稀罕。”
门外另一名蓝衣武服的人,看看天色,道:“二哥莫要再说了,一刀杀了那狗鞑子便罢。”
绛色衣服的男子道:“不可——这人可是狗皇帝的儿子,交给分舵主只怕用处更大些。”
那小福听见此话连害怕都顾不得了,陡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胤禩。
小飞与蓝衣人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家人确实不知道眼前他们救下这人的真实身份。
……
胤禩闭上眼睛不再与他们说话,心理盘算着若是四哥运气好带了官衙的人来,兴许还能有机会逃脱,若是四哥只身回来……
万不可两人都被擒!
……
幸而那三人也有所顾忌,绛色衣服男子将胤禩从榻上一把拖起来,又再他身上轻拍几下,胤禩顿时手足无力,别说反抗,只怕连走路都有些问题。
那名唤小飞的少年将小福推到在一边,几步上前扣住胤禩手臂,也不知他掐着哪出穴位,胤禩疼得半边身子发麻,额头冷汗也源源不绝的冒了出来。
胤禩心中郁闷无比,他并不是文弱书生,想他堂堂爱新觉罗家的皇八子,文治武功那样不是众兄弟之中拔尖儿的?前年随父远征葛尔丹,他年纪轻轻便执掌正蓝旗,纵马杀敌自是不在话下。就算他近身搏斗的功夫不如眼前这些人,但若是认真反抗起来,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得受制于人。
若不是这连日的病痛……可恶!
……
几人挟持了胤禩往回路上走去,谁知这是从一开始便晕倒在地的乔老爹却突然一步跳起来,从地上拾起一把劈柴的斧头,朝着蓝衣人脑后劈去——
“爹——!”
小福一声惨叫,眼睁睁看着那蓝衣人回手一剑刺入自己亲爹心窝,透体而出。
那蓝衣人杀意已起,将剑拔出,一脚踹翻乔老头,几步走到小福面前,眯着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挥剑,血溅。
少女睁大了犹自懵懂的双眼,然而那双美丽的眼中,光辉渐渐泯灭,不复存在。
“老五,你何必——”那么被称作二哥的男子皱眉,似乎也不甚赞同蓝衣人的做法。
蓝衣人在小福仍然温热的身体上拭去剑身上的血迹,淡淡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女子已经看见我杀了他爹,活着必然是个麻烦。”
胤禩冷笑道:“吠得倒是好听,谁知是个连女子都下得了手的。”
小飞一把一推胤禩,喝道:“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这狗鞑子说话!“
胤禩疼得膝盖发软,仍然强撑着站得笔直,嘴角仍是讽刺的笑着:“我们满人也有好官,尚且知道救灾助民,你们这些口口声声汉人为尊的人,却在亲手做着残杀百姓的勾当。怎么,敢做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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