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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镇守府的铡刀劈虎?”江小虾眼睁睁看着失了重心的半只虎在空中翻了半圈,开膛的部位像口盛满牛杂、鲜血的翻滚的大火锅,劈头盖脸焖向自己,半截老虎的五脏六腑还挂在肌肉筋腱上,热滚滚的鲜血泼得到处都是。“嘭!”死虎的上半身完全盖住了江小虾,他的身体被砸得稀烂,血肉与老虎毫无间隔的混在一起。就算江小虾的父母也找不出眼前一堆烂肉,哪一块是儿子。‘我也得救了,我也死透了,’江小虾觉得浑身暖和极了,都说死前冷的要命,自己可算幸运了,不但泡着奢侈的虎血浴,还有老虎‘送终’,比起村里那些儿女打仗死在边疆,病故独死的老人强太多了。然后,又是人事不省,这一回江小虾真心盼着有人唤醒自己,他渴望活下去。
恍恍惚惚的,不知是梦还是真,江小虾看到眼前有一大锅肉,自己正和老虎比赛,谁吃的少,就要切下自身的肉添锅。虎娃和三妮在一旁加汤填火,不时盯着江小虾抹抹口水,认为他死定了,实在是不讲义气。
“现在锅里炖的是谁?”江小虾不敢想,难道虎娃为了活命,把小伙伴们都豁出去了?想到这,江小虾下不去筷子了,他虽听说被虎吃掉的人会沦为伥,没有本x只会害人,可还是没法劝自己动嘴。锅里全是人肉,肚子抽搐得进不去一点东西。
三口两下就能啃光一头野鹿的老虎面前堆得骨渣比江小虾本人还高,从肥厚肉垫里探出的爪子将近手指长,一勾一挑就从滚锅里捞出足有虎娃脑袋大的肉块,扔进嘴里咯嘣几声,落地一片骨头渣子。要不是太热,老虎肯定一口气把锅吞了。任谁也看得出来,江小虾很快要变成涮羊肉了。
在家里害父母受累,出门是小伙伴累赘,梦里还要输给个畜生,自己投个人胎是为四处串场扮演拖油瓶吗?穷极生怨,江小虾忽然恶向胆边生,骨髓间榨出戾气的似锅内的滚油,一齐涌进双目右臂,眼里翻滚的凶光比油锅还烫人,右手不受控的高高举起筷子,对准灶台的虎爪,嗓子里像响了个炮仗,震得锅里的肉都翻了个,“去你妈的比赛,你怎么不剁了自己的屁股参加?老子可是先支了一条胳膊!”
“嗷?”老虎大概没想到江小虾突然玩yin的,脸上还挂着吃相,直愣的看着爪子被死死钉在石砌的灶台上,也不知眼前小人哪来的力气,自己的爪子能轻松拍碎人头啊,怎么会像刚出锅的夹馍,直接来个对穿?
也不知比赛有什么好处,老虎死盯了江小虾片刻,猛地窜上灶台,整个脑袋正好堵住锅口,不要命的大嚼,好像赢了能得母老虎一样。
“虎娃你个怂包货,看我给他们报仇!”江小虾狠狠瞪一眼虎娃和三妮,照着虎屁股酣畅淋漓的一脚,骂道“:穷人肚里油水少,腻大了吃不消,全他娘的给你!”没想到,那铁锅居然深不见底,蹲在灶台上的老虎重心不稳,嘴里塞满肉块,一声没吭栽进去,再也没爬出来。江小虾一看,虎皮直接煮开了花,肥油从裂缝里流出来,眼珠瞬间就化没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江小虾翻了下灶台周围的东西,碗碟油灯很眼熟,老虎刚才人模人样坐的板凳正是自己吃饭常用的,原来这里竟是自家后厨。只是江小虾魂在他乡,即便梦中也难见爹娘。
打开门,指着外头模模糊糊的村子,江小虾对虎娃二人说道“:你俩是人也好,伥鬼也罢,我始终当你们是朋友,快回家吧,我不想让你们爹娘上火,即使是在梦里头。”
老虎一死,虎娃他们好像失了心神,一脸茫然走了,即使江小虾要他们跳进锅里,恐怕也会听从。见二人消失,江小虾实在控制不了剧烈的抽搐,摔到在地,身体像油锅里的麻花般翻滚,胃放佛缩成了核桃,摩擦挤压酸疼难忍。
江小虾忽然发现自己的目光离不开那锅肉,光是闻道一丁点油花,手就不由自主端起碗筷,天地都不见了,灵魂里只剩虎血糕,‘原来不吃锅里的肉,就会死!’江小虾恍然大悟。
几天后,披着虎皮,四肢完好,浑身伤痕无数的江小虾在村口被虎娃爹发现,除了瘫症,江小虾一切都好,身体比以前粗壮了好几倍,虎娃再吃十年肉也很难赶上,尽管村内谣言四起,说鬼上身、得仙缘、妖怪幻化的无所不有,但江小虾的父母很知足,毕竟最终他还是回来了。
江郎镇距离不果山脉二十里,面朝大海,虽是镇制,城池的高度深度不亚于内地的州府郡城,护砖均由硬度堪比生铁的贫铁矿石烧制,铁床硬弩也只留下白点浅痕。城内设有粮厂窖仓,可囤粮百万担,足以支撑军民坚守数年。
镇上居民不足万人,却设有三个卫所,四个千户指挥使坐镇,制下兵员近五千人,由京师五军都督府直接管辖,不受地方都指挥使辖制。
统领三卫的千户长熊璧真,正三品,皇室姻亲,年近五旬,沿海剿匪三十年,战功彪炳。此人百战百胜,每次出战后都要以人殉祭鬼神,以谢其密报暗情,从不留活口。传言熊璧真一次凯旋后,在不果山下斩首两千海匪,附近数十里外赶来的蚊蝇遮天蔽ri,血尿人粪灌满方圆百亩,地下蛇鼠被浸的鲜红,惊得片野狂蹿,事后主官并不下令掩埋,而是对着尸山作揖行礼,又朝不果山阵阵陈词,一夜过后尸体血渍竟踪迹不存,只有被斩匪首于次ri手持头颅独自来到千户府,对熊璧真交代属下藏匿的暗港海图,言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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