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27(1/2)
最重要的是,兰妃现在也不算是不受宠,更有一个征战沙场的父亲,若是赵志胜这一次大胜而归,兰妃又诞育皇子的话,那立谁为后,就不是成卓远一个人能说的算的了骟。
青玉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赵如海,似有些为难,但到底还是开了口:“公公,你觉得咱们万岁爷的心思可当真在……兰妃娘娘的身上?”
赵如海一怔,忙回头看了看外面,这才赶紧压低了声音,跟青玉道:“姑娘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还会这般言语莽撞?万岁爷的心思又岂是咱们这些子做奴才的可以轻易揣测的?若是被旁的人听了去,姑娘岂不闯了大祸?若是连累到了德贵妃娘娘,那就更加难说了。”
青玉叹息了一声,道:“我眼瞅着如今太后下令修缮咏仙殿,万岁爷又如此看重兰妃娘娘,心里面哪有不着急的?言语上冒失,还请公公担待。”
赵如海抿了口茶,方道:“姑娘若是真的为娘娘着急,不妨多与娘娘说些子厉害关系,娘娘素来心性淡泊,但这后宫如何容得娘娘这般与世无争?好在如今兰妃娘娘身子抱恙,巧云郡主封妃的事儿最早也要等到年下,这段时日,娘娘可必定得抓住才好,否则,日后的事儿,还真是说不好,且不说兰妃娘娘如今的功劳,便就是巧云郡主,怕也是难料的,且又有太后这般宠着,实在难料。”
青玉一时间眉头紧蹙,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一番低低叹息。
赵兰儿和陈巧云,果真都不是好应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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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
北疆。
恰克图铪。
自从接到慕容肃的密函之后,慕容南风便就改变了作战计划,原本他一直主张主动出击,现在他却命令全军上下原地扎宅休整,赵志胜一等自然颇为不服,如今他们大军已然占了上风,且身后又有周瑾大军撑腰,匈奴人已然有了败兵之相,此刻自然是一鼓作气的好,怕是不等到年下就可以班师回朝了的,且赶着年前回去,自然是喜上加喜,朝廷的赏赐必然格外丰厚,不想慕容南风却忽然下令休整。
赵志胜已然在军帐中生了几日的闷气,这一日,赵志胜喝了些子酒,加上几位副将又一直挑唆,自然是愈发怒火冲天,带着一身酒气就要闯慕容南风的军帐,不想却被王健拦在了帐前。
王健单手挡在赵志胜面前,面无表情道:“左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军帐。”
赵志胜自是不屑,冷笑道:“难道本将也进不得吗?”
王健眼风一转,脸色又凝重了三分:“赵将军有什么事儿吩咐末将就是了,末将必定事无巨细,一一向左将军转达。”
“就凭你这么个黄口小儿也敢挡本将军的道?!”赵志胜显然是被激怒了,“霍”的一声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青阴阴的剑锋随即指向了王健,他这把宝剑自是万斤难寻的好剑,说起来也是当年曹楚仁赠与的宝剑,他是习武之人,哪有不爱的?如今又在外征战,自然更是随身携带。
只是如今,这把宝剑的剑锋却生生指着王健的喉咙,一时间王建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出了宝剑,都指向了赵志胜,而赵志胜身后的士兵也纷纷亮剑出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
王健冷笑道:“赵将军征战多年,也算是朝中的肱骨之臣,末将对赵将军自是敬重非常,只是不想赵将军竟也有这同胞相残的时候,当真让末将意外。”
“既然连你都知道本将军征战多年,那么如今两军对垒,本将军自然有话可说,尤其此时,左将军朝令夕改,陷大军于被动之地,本将军既食皇粮,此刻必定要为朝廷着想,你若是想日后不被问斩,此刻便也应该识趣些让开。”赵志胜已然动了怒,语气自然不会太好,说话之时,剑锋也又向王健逼近了三寸,一时间,那阴测测的剑锋便就横在了王健脖颈之上。
不管是王健身后的侍卫,还是赵志胜身后的士兵,此刻都瞪着眼,大气儿都不敢喘。
说起来,王健也是将军一位,且又是慕容南风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不管今日结局如何,怕是赵氏一族和慕容王府的梁子已然是结下了。
且军中慕容南风和赵志胜不睦已久,这在军中本来就是什么秘密,且赵志胜一直都处于下风,被慕容南风这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压制已久,赵志胜哪有不恼羞成怒的,且慕容南风又不是旁人,更是慕容王府的嫡亲小王爷,赵志胜更是多添了三分怒,只怕今时今日,两人之间必定该做个了断了。
“赵将军言重了,”王健分毫不让,明明剑锋已然逼近脖颈,但王健却是面不变色,掷地有声,“赵将军口口声声说是要为朝廷着想,那赵将军就必然知道,万岁爷已然许了左将军阵前总指挥之权,赵将军既是征战沙场多年,自然也已经明了,军中谁说了算,谁又该安分守己,若是人人都与赵将军一般但凡多喝了两杯,就自命不凡觉得主将命令不妥,那么这大军岂不早乱了套?!”
“你这个黄口小儿,竟还敢出言不逊?!”赵志胜气得说不出话,当下猛一挥剑,直直地就朝王健脖颈挥去,眼见着王健就要人头落地,王健的身形却是一晃,猛地朝后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活脱脱像一条滑腻的鲤鱼。
赵志胜一招不行,又赶紧补上一招,跟上王健,哪知道王健却在脚下使了功夫,只见王健猛一扫腿,赵志胜酒醉难免身形虚软,自是避闪不及,已然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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