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尘埃落定的结局(3)(2/2)
啊。郑含梧呆若木鸡,他悔恨当初有所预料之时,应该果断的将拙成的念头掐在萌芽里,心存侥幸,一拖再拖,以为日后总会一步步解决,简直荒唐至极。
舒渃哭道:“含梧啊,咱们也离开笠州吧,没脸再待下去了,咱们举家迁徙吧。走吧,走吧,都走吧,都不要在这过了,公司关了吧,儿子没了,他跑了,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们也去享享清福吧。”
郑含梧道:“夫人,你冷静冷静。”他说着逼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手表,已近凌晨四点。
“我打拙成的电话试试。”
郑拙成只身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他看路边有一家宾馆,考虑仅是对付几个小时而已,他决定不回宝贵家的酒店了,就在这住一晚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每隔半个小时,心跟着跳跃一次,从未体会过的激动带来无尽的新鲜和憧憬,索性打开床头灯,将他为林睿挑选的戒指放在掌心中摩挲。不知不觉的,窗外依稀鱼肚泛白,勤劳的人们碾过大地,叮叮当当的纷杂声在此刻听来,格外的生机勃勃。
手机响了,郑拙成欣喜的拿起来,又失落的放下。父亲等不到天亮,在凌晨打来电话,说明家里发生了紧急的事,应该是他们发现户口本不见了吧。
他想着,电话挂断了,一分钟左右,第二个电话跟了进来。郑拙成犹豫不决,如果是其它的事呢,万一母亲生病了,万一父亲突然遇上了麻烦,万一……
他拼命遏制疯狂蹦出来的悲观想法,父母生病了,家里有医生;父亲遇到麻烦,公司里有律师,不必自己操心,况且自己从未操过心。一丝忧伤爬上心头,对父母生出羞愧,但他一定要带林睿离开,他爱她,他不可以和夏芙烟结婚。
想到夏芙烟,想到父母不同意他和林睿的婚事,羞愧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把手机调成静音,闭目养神。
舒渃问道:“他接了吗?”
郑含梧摇摇头。
随之,他的耳边,啜泣声演绎成恸哭。
郑含梧道:“或许他们还没去办呢,我们去找他吧。”
郑含梧的话让舒渃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还没有呢,她抹干泪水,说:“去吧。”
家中的司机开车,直接去往白家在鹤庆路上的酒店。酒店的前台告诉他们,郑拙成是订了长住房,但他昨晚没有回来,舒渃听闻如五雷轰顶,顿时脸色煞白。
郑含梧焦急的在脑海里搜索可以求助的人,可以找的人有很多,但并不能够在这个时间点联系,闹得满城风雨,得不偿失。他思来想去,决定给白宝贵打个电话。
白宝贵最近睡眠极差,逃避往往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舍不得离开,他生在笠州长在笠州,对这里的一土一木充满了感情。可是,笠州有林沐琦,英国没有。
他双手背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沉思了一宿,手机上有电话进来,扭头一看,是小拙的父亲打来的。
“郑伯,你好。”
“宝贵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郑伯你太客气了,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吗?”
“宝贵,你知道林睿律师家在哪吗?”
白宝贵打了个激灵,装傻道:“郑伯,林睿,你指的是谁啊?”
“你别跟郑伯绕弯子了,你知道我指的是和你在同一家律所的林睿,她受伤住院时,拙成麻烦你们的孟叔叔亲自给她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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