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姝脫殼記（四）(4/6)

「你不觉得太露了吗？」

「妳大概太久没跟妳妈回越南吧？我上次在一个论坛，看到一则讨论帖，说现在越南的年轻女孩愈来愈敢穿。像妳这种都算保守尺度，她们的照片，不但有穿这种透明睡衣加丁字裤，就直接骑车在大马路上晃，有的背部直接全空，一看就知道没穿内衣，而且不是一个两个的特殊个案，而是大街上随处可见。不过看了那些照片后，我发现长得像妳这么漂亮的没几个。」

「真的吗？」侄女那惊喜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沁出了促狭的笑意，对我眨眼轻笑，「叔叔真色。」

我正想反驳几句，店员已拿着一件像是儿童穿的小尺寸米白色外套，快步走了过来，摊开了衣服，示意侄女穿上，随后便拉着她到镜子前说：「这件短袖小外套呢，适合出席比较隆重的场合，既典雅又高贵，假如参加朋友的派对，脱下了外套后，便能展现妳的性感，让妳成为派对上最亮眼，最受瞩目的小公主。要不要顺便带一套？」

不得不说，店员的销售技巧非常高明，明明就要我们买，偏偏说成带，而且还顺便？

话又说回来，她说的也没错，因为这件短袖小外套，袖子是米黄交缠白丝的小灯笼袖，而长度只到胸部下缘的设计，刚好遮住了背后的内衣春光，留下了后腰的漂亮曲线，可说是性感却不低俗。整体的气质，比我看到那些像是mài_yín的越南妹高出千万倍。

「嗯，不错，很好看。这件多少？」

「这样吧，这件原价八千二，如果两件一起带的话，正好有套装优惠，一共两万元。」

「还能再便宜一点吗？」

「先生，这已经是最优惠的价格了。再说，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妳女儿量身订做，不管你带她出席任何场合，都让你非常有面子。你可以和女儿商量考虑看看……」店员瞅了瞅侄女，又看了看我，「先生，如果你愿意带一整套呢，我就算你八九折，另外再送你价值二千元的折价券。」

我瞥了侷促不安的侄女一眼，便拿出了信用卡：「那就带一整套吧。对了，待会麻烦妳帮我把标籤剪掉，另外给我个袋子。」

「好的，没问题。」店员接过了我的信用卡，随后转头向另一个女店员，「琪琪，麻烦妳帮这位小姐剪标，我帮客人结账。」

「小姐，这边请。」

当侄女进了试衣间没多久，便从门口稍微露出的缝隙递出了所有衣服，等店员剪掉标价递回去，便将她原来的衣服，装进了这家专柜提供的纸袋，然后递到我手上。

「先生，你对女儿真好。」

「唉～～天下父母心嘛，当然想给自己小孩最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原先的店员便拿了刷卡单过来，签完了名后，侄女也正好走出了试衣间。

当我拎着大包小包，侄女挽着我的手离开这家服饰专柜后，我才轻声问她：「姝姝呀，妳刚才为什么叫我爸？」

「不然咧？如果买其他的衣服还好说，你买这么暴露的衣服给我，如果叫你叔叔的话，那些人会怎么想？」

「可是妳叫我爸，不但把我叫老了，而且她们说不定以为妳其实是我包养的『乾女儿』呢。」

「对呴，我怎么没想到。」侄女说到这里，忽然凑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你要当我乾爹包养我呢，还是包养我的叔叔？」

「有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如果你是我乾爹呢，你想要我穿什么衣服，我就穿什么衣服，甚至要我在家不穿衣服都可以，不过换成叔叔呢，我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拒绝唷。」

「那妳喜欢这套衣服吗？」

「当然不喜欢，太露了，不过叔叔硬要送我的话，我就勉强接受啰。」

「嫌露还敢穿？」

「有什么不敢。我们学校还有人比我现在的尺度还夸张呢。」

看着侄女有布料和没布料遮掩一样，穿戴在肚脐的银色肚环，我忍不住开口称讚：「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肚环，搭配这套透明装，让妳看起来特别性感。不过还是可惜了这套衣服。」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了指她的脚：「穿这么高雅有气质的衣服，应该搭配高跟鞋才能衬托出整体的质感。」

「那你帮我挑一双？」

「我挑妳就穿？」

「我相信你的眼光跟品味。说到这里，」侄女忽然像对待好哥们似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道：「叔叔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人的东西这么了解呢？你看，从我上来台北开始，教我怎么搭配衣服，怎么化妆，使用保养品……嗯……你该不会其实是同志吧？」

「去你的！我是同志的话，昨晚就不会跟妳……咳咳……」

「嘻嘻，那……难道你曾当过伪娘？」

「妳觉得我扮伪娘有人看吗？」

侄女装模作样地扫视我几眼，认真地说：「你扮伪娘一定很丑。」

「这不就结了。」

「那你从哪里学习这些知识？」

「当然是前女友教的嘛，笨！」

「哪一个？」

「那个妳没看过。」

「哦。那她漂亮吗？身材好不好？几岁？」

「长得还不错，身材也不赖，年纪当然比妳大。好了，别打听这些。妳不是要我帮妳挑一双鞋子吗，我们去一楼看看。」

沿着电动扶梯一层层往下逛，又买涟；到了一楼，经不起侄女嗲声嗲气的撒娇，买了一套保养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