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4章(3/4)
什么冲剂灌到我的嘴里,我呛得一塌糊涂,胃里的疼痛好像稍稍舒缓,可是头疼的厉害,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过来,天亮了,我拿起电话继续拨家阳的手机,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小邓听到我的声音,从她的房间跑过来,又把我的电话抢走。
快给我,求求你。
你是不是疯了?
我的一个朋友找不到了。
你问问别人啊,这样也不是办法。
对啊,我真是糊涂了。我找不到他,但我可以找到程家明,我的口袋里有他昨天给我的名片,我哆哆嗦嗦的拨他的手机。
三声铃音之后,程家明接了电话。
喂?
程医生你好,我是乔菲。
你好。
我,我想问您
我语无伦次,话也说不下去。
程家明在电话的另一侧说:听我说,乔菲,我现在医院,我的同事刚刚为家阳做了手术,他正在休息。
他做手术了?他到底还是出事了。
我也顾不得什么,臼:家阳他怎么了?
他在海岛度假,宾馆失火,他被门楣砸中后背,不过好在被同伴救出。
什么伤?严不严重?
肩骨碎裂,需要静养。
我听了程家明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四肢百骸,毫无重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家明说:喂?
是,程医生,我在。
家阳现在,一切稳定,有家里人照顾他。你如果想来看他,请再等几天,跟你的同事们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我懂。谢谢你,程医生。
我放下电话,重重躺在床上。
小邓问我:怎么样?知道情况了?
我皱着眉头说:小邓,你信不信,人和人之间真的有感应?你看见,我昨天晚上吐得厉害?而我的朋友他刚刚动了手术。我记得有一次,我发生状况,他的胃也疼了。
我信。小邓坐在我身边,心放在一起了,身体也会有感应的。
是吗?我喃喃地说。
他伤的重吗?你要去看看吗?
他的肩骨碎裂。我过些日子会去看他。我倒并不很担心他,他有许多人照顾的。
那你洗个澡,再睡一会儿吧,菲菲,你看你,折腾得不像样。
谢谢你,小邓。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程家阳
我醒过来,身上疼。
听见有人说:醒了,家阳醒了。
我只觉得阳光刺眼,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母亲,她在流眼泪。
我听见医生说:程家阳?
是我。我的喉咙干哑。
他又用手电照照我的眼睛,向围着我的众人点点头。
人像大熊猫一样被别人围观。我难得见到我父母亲和哥哥同时出现,还有叔叔婶婶,伯伯伯母,众多亲戚,我慢慢的张口问道:小华,她在哪里?
我的眼前还是昏过去之前的那一幕,在失火的楼层里,我们仓皇逃向外面,我推了小华一下,随后自己被砸下来的门楣砸中,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小华哭着喊 着我的名字:家阳,家阳,走啊,快,动一下啊。她的手用力推崖在我身上的红热的门楣,我听见发出嗞嗞的声音,我被压在下面,可是头脑在这一刻是清 晰的,我说:小华,你走吧,你快出去,咱们不能两个人都在这!
不行,不行,家阳,你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是答应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吗?她哭喊着不肯放弃努力,用手搬,用脚踹,用尽一切力气要挪走压在我身上的东西,自己也是遍体鳞伤,家阳,你不要趴下去,我求求你,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我听见她的哭喊声,我的身上稍微松动,我往外挪动一下,小华拽住我,往外托,我只觉得肩上和腿上撕裂般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从门楣下被她拽出来。
我们架着对方向外逃,在混乱的灼热的空间尽头,找到小窗,从那里跳下去,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们重重的摔在沙滩上,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我说要见小华,他们紧张了一下,不过多久,终于小华来了,身后是她的父母,我看见她,觉得恐慌,她的手上缠着厚重的绷带,被人用轮椅推来。
我想起来,可是不得动弹,我伸手向她:小华,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她过来握住我的手:没有,你不要紧张,我的腿摔伤了,行动不便而已,她说着,又流出眼泪,倒是你,家阳,你要待在床上养好身体。
对不起。我说。
你在说什么?小华用手帕擦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抽泣起来,是我不应该,我不应该提议去那里度假。
不真正经历生死,看到人在劫难之后痛哭流涕,会觉得有欠真实感,这样煽情的场面,像是电视剧,我只是觉得,冥冥之中,一切像剧情一样似乎已有定数,与我生死相依的,注定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这突降的事故,还有更为重大的意义。
我跟小华,以与从前不同的身份,分别见到了对方的父母。
在这种形式下,生死之爱仿佛让上了年纪的人动容。
不知道是哪个长辈的话,低声说:这两个孩子啊,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的伤口非常敏感,不知道是哪一步处理不善,这一天发炎了。不疼,只是又肿又胀,我开始发烧。烧得还挺舒服的,很多人折腾我,把我的身体翻来覆去的, 又插管子又打针,我心里还庆幸呢,这要是不发烧,清醒的,还不得疼死。断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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