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发烧(1/2)
宋稚将这个帛金包带回府,交由菱角私下查验,菱角得了空闲,正坐在房中细细端详这个帛金包,忽耳尖一动,转身望去,见蓝跃正从自己屋里的后窗爬了进来。
“放着好好的房门不走,你这是做什么?”菱角与蓝跃交情不深,只觉得她性子简单,算是个好相与的。
蓝跃凑过脑袋来,看着菱角手持之物,问:“这是什么?”蓝跃久在北境,对粟朝风俗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菱角简单的对蓝跃解释了一番,蓝跃似懂非懂的‘唔’了一声,皱了皱鼻尖,道:“这纸包上似有兰花香气味。”
菱角方才其实也在这纸包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只是分辨不出具体是何气味,听蓝跃这样一说,倒真是兰花香气。
“从与曾家不睦之人查起,不比从这帛金包上查起更有头绪些?”蓝跃是个闭不上嘴的,才闲了一刻,又道。
“你怎么肯定此人是与曾家不睦?说不准是与宋家,抑或王府呢?”菱角在宋稚身边许久,渐渐学会了周全思量。
蓝跃顺着菱角的话去想,道:“那定是与宋府不睦了。虽说宋小夫人出自曾氏,可如今提起她,也只会说是宋家人。既然如此,此人诅咒的定是宋府,与之结怨的应当也是宋府之人,只是不知是宋府何人?”
菱角睇了她一眼,见她圆润的侧脸和好奇灵动的眼睛,心道,‘王爷挑的人果真是没半个蠢的。’
“做下这事儿之人心思虽阴毒,可这诅咒之事毕竟做不得数,只是让人呕心罢了。我觉着,倒像是内宅女人的心思,更像是女子之间的报复心。”
菱角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宋府唯有两个女主人,曾蕴意已经故去,那与人结怨,遭人诅咒的就只有林氏了。
菱角还等着蓝跃能说点什么,可半天也不见她说话,抬眸只见蓝跃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桌上的一碟子杏仁软糕,像一只探头探脑,等待机会觅食的小田鼠。
“吃吧。”菱角自己也是个贪嘴的,但见蓝跃这般的性子,倒是莫名生出了一种长辈的心态。
蓝跃塞了两块,喂饱了自己肚子里的馋虫,才接着菱角方才的话头道:“可是这两个字瞧着像是男人的写的。”
“这些大多是府上的管家置办,男子写就也不奇怪。此人只需将帛金包里的铜板换掉就可以了。”
菱角已经在宋府细细查探过,有些人家嫌不吉利,所以不会在帛金包落下自己府上的标记。我己经在宋府查探过了,约莫有十个余个帛金包上没有标记,和吊唁的宾客名单一对,便知是谁人府上了。
其中撇去一些与宋府不过是泛泛之交的人家,唯有朱家、孙家和刘家这三户人家的女眷与林氏平日里算是交往密切。
菱角估摸着这个时辰,宋稚应该已经用过晚膳了,便打算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宋稚,顺便把这个赖在自己房里骗吃骗喝的家伙也给拉出去。
菱角想得虽好,但可以事情总不会总是如她所想,一去才知宋稚睡了。
宋稚吃过晚膳后,本想练一会儿字,可字儿还没写几个,竟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被沈白焰发现时,她脸颊上已经映着‘南雁’两个淡淡的灰字了。
看着虽可爱,但也叫人瞧着心疼。沈白焰极轻柔的将她直接的抱到床上去了。
“你若有事,便对王爷说吧。”流星对菱角道,她身后跟着个端热水盆子的小丫鬟,打算给宋稚拧个热帕子,略擦洗一番。
菱角想了想,便跟着流星走了进去。
沈白焰应该是刚刚沐浴毕,正从内室出来,穿着一件淡灰的长袍,因为身上还沾染着潮气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
菱角将事情禀报了,便立在一旁等沈白焰的吩咐。
沈白焰张口欲言,只见流星从内室急匆匆的出来,一脸急色的对沈白焰道:“王爷,夫人好像有些发热,我去请吴大夫来。”
沈白焰快步走进房内,片刻之后走了出来,对菱角道:“夫人病了。这事儿你就告诉林老夫人知晓,叫她自己查吧。”
不知道是不是菱角太过敏感,总觉的沈白焰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几分不满。沈白焰的情绪并不是空穴来风,宋稚上次叫林氏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出来时眼圈都红了,沈白焰虽没说话,可眼里都是心疼。
如今宋稚又累得病了,沈白焰自然不想她再费心管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交给林氏处置,凭她的心性,她能处置的好吗?这菱角可就不知道了,主子如何吩咐,她就如何做吧。
见菱角离去,沈白焰返身回到宋稚床边,伸手触了触她发烫的额头,见她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向镇定的沈白焰此时也忍不住有些焦急。
“稚儿?稚儿?”沈白焰轻唤道,而宋稚只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看来是有些烧糊涂了。
宋稚自嫁到王府来,绝少有病痛,身子一直很康健,虽说这次是因为曾蕴意离世,她难免伤心,一连几日夜半,沈白焰都曾发觉她偷偷哭泣。
曾蕴意今日出殡,宋稚送灵的时候,哭得几乎昏厥。
可真叫宋稚呕心的事儿,若要论起来,还属林氏那不分亲红的一顿骂。
沈白焰对自己母亲的印象不多,只记得母亲是个极温柔和顺的人,林氏瞧着也不过是个性子平和的妇人,可为何对稚儿,总是这样刻薄要求?
沈白焰自认对人心里头藏着的魑魅魍魉一眼就可看透,可林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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