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师(1/2)
这半月无需多言,许权每日垂钓垂钓,打坐冥想,而沈悦至始至终伴其左右,而其心境亦有提升,从初来时心浮气躁,逐渐转为心如止水,即便静坐一整日,亦不会心生半分杂念。
而许权进步如此神速,全数归功于沈悦,好似只需沈悦相助,万事便会水到渠成,而李莫言见许权已有小成,翌日请其携枪入林。
许权如期而至,只见林中深处已有空地一片,周围树木皆被伐倒,只留有数十个树桩,而吴有正座于其中一桩之上,身旁有一袋,袋中石子数百,许权不解,问曰“先生唤我来此,敢问是何意?”
李莫言慢条斯理从囊中抽出黑布,请其蒙上双目,许权虽堕云雾中,依旧照做,双目皆被黑布蒙蔽,分不清东南西北,李莫言请其立于桩上,许权照做后,一石子突如其来,直击其肩。
许权吃痛,忙问其故,李莫言漫不经心曰“日后你便每日至此修炼,我每日掷石击你,而你双脚不得沾地,只得立于木桩之上,躲过百下即可出师。”
许权闻之,大惊失色,木桩长宽皆不过二尺,而其石子从四面八方掷来,自己自然应接不暇,躲过百下难如登天。
一日之内,李莫言掷石子一百二十颗,许权身躯却多出一百三十多道新伤,因他双目皆不可视,胡乱躲避数次摔下木桩,其伤口虽不算深可见骨,但亦不好受,许权几近是被李莫言搀回屋中疗伤。
许权苦不堪言,而其沈悦今日却不见其踪,许权回屋时已时近黄昏,李莫言将其安置于卧榻,授其灵竹令其服下,许权服下灵竹,更有烁影相助,只消一二时辰,便已痊愈。
许权问其故,李莫言答曰“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双眸只可见明招,而难测暗箭,外域名将不计其数,如只会避明枪,而难防暗箭,难成大器矣。”
许权深知其理,却依旧不解问曰“那先生此举?”
李莫言答曰“所谓武艺超群者,虽双眼受敌所伤而失明,亦可突出重围,其因即是其听力或预判能力异于常人,你预判能力中规中矩,只得练其听力,而听力超群者亦可听声辨位知敌所踪,亦可凭借听力闪躲暗箭。”
许权,不必如此偏激,而李莫言不语,一笑了之,许权精疲力尽,酒足饭饱后沾榻便眠,殊不知沈悦踏着木椅伏于窗边窥视屋内,见二人相继睡下,方才离去。
翌日,许权如林,李莫言也早已在林中静候多时,许权深记昨日李莫言所言,欲用双耳辩其石子袭来方向,奈何此事绝非易事。
许权再次遍体鳞伤而归,今日只凭运气勉强躲过二石,身心俱疲,其榻已被鲜血所染,而沈悦依旧在外窥视,始终不入内,而李莫言却突如其来外出言道“你还挺心疼他。”
沈悦与其作揖行礼,言曰“先生何必如此恶毒?练功且不可急于求成,你因知晓。”
李莫言见沈悦心存怒意,忍俊不禁曰“哈......这句话只宜用于凡夫俗子,而他?非等闲之辈。”
沈悦闻之,答曰“那也不可如此,即便他异于常人,且不可急于求成。”
李莫言见此,讥笑曰“你本是运灵,应知凡有帝王之命之人,命途多舛,要么家破人亡,要么流离失所。”
沈悦不言,辞行便去,李莫言见沈悦离去,内心百感交集,回屋便拾柴生火。
接下半月,亦无需冗言赘述,其许权尽管每日废寝忘食练功,却进步缓慢,十日过后亦只可勉强依靠双耳听力躲过五石,而剩下九十六石全中。
尽管李莫言善言安慰,许权难免心灰意冷,可念起那为保全家室命丧黄泉的父亲与那现还一息尚存却被囚于天牢受刑之母,只好咬紧牙关硬撑半月。
奈何即便许权全力以赴,最终也只躲开掷来五石,待许权解开遮目黑带,李莫言却站起身来,强颜欢笑曰“你走吧,回白沙城区,日后不需来此练功了。”
许权闻之,惊慌失措,忙跪下欲拜曰“在下愚钝,望先生息怒。”
李莫言忙搀起许权,忍俊不禁曰“谁说是我赶你走,恭喜你......你已然出师。”
许权一头雾水,而李莫言一言未发,只露右手食指,指上有一玉戒指,那戒指晶莹剔透散发幽光,李莫言曰“此乃上古炎帝麾下刺客兵器,我迄今为止已借此物夺去千人性命,飞刀术堪称百步穿杨,弹无虚发。”
许权早料这李莫言绝非等闲之辈,却未料到他修为已达千人敌,吴莫言见许维瞠目结舌,继续道“我本跟随一将南征北战未尝败绩,只惜途中生变,我解甲归田归隐山林,来到此处修屋耕田,也不亦乐乎。”
许权一言未发,而吴莫言指戒继续曰“此物名为迅鸠,顾名思义,持有此物者不论掷镖掷刃或掷石,迅而无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敌首级而闻名,放眼天下,能躲过我十刃者屈指可数,而能避过我五刃者也只得数以十万计,你虽天赋异禀,但欲要躲过十石,还需刻苦修行,而你这半月以来进步神速竟能躲过五石,着实另我暗惊,因此,你已出师。”
许权闻之,欣喜若狂,但亦有些许贪念,问曰“那先生何不待我实力已至能躲过八九石时再宣我出师?”
李莫言闻之,笑曰“练功需如履薄冰,且莫不可操之过急,你如想躲过十石,可待你枪下亡魂达千人,可再回林内,到时再试不急。”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权临行难免不舍,而李莫言却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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