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伤重难治(1/2)
扶风本已准备好应付渡厄心经,忽见得熊倜又拔出剑来,自语道:“这小子才多大的年纪,轻功已然在我之上,又会了渡厄心经,怎地剑法还如此的厉害,当今之世,又有几人能是他的敌手?”
熊倜见自己剑尖所向,那麻衣老者踩起了碎步,似乎是生了怯意欲要后退,脚下再度发力,喝道:“刺阳剑法!”
这时夏芸的警醒声忽然传了过来:“熊倜,快跑,扶风爷爷要用擒龙诀!”
其时熊倜和扶风相距已然不过两丈,哪还有路可退?只好咬咬牙,心道:“老子是虫不是龙,擒龙的法子却擒不了我。他手里有镇关神石,任他离去我还去哪里找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便招式上不如他,暗月剑也能剐下他一块肉来。”但他听夏芸惊叫的语气,似乎料定自己定然拼不过这麻衣老者,左手一摸腰间,月华剑也拔了出来,双手握剑,双剑都是五刺合一,已经是他如今能做到的极限。
扶风见他剑招不改,哈哈大笑道:“毕竟仍是少年人,你若是用渡厄心经,胜负还未可知,用了剑招过来,必死无疑!”而后站桩立定,猛然大喝道:“擒龙诀!”
熊倜忽然感觉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空间,全都感受不到,眼前一片白茫茫,仿似坠入了浓雾里,唯有耳中听到的呼呼风响,和周身被风刃刮裂的疼痛,顿时如入冰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叫苦不迭道:“这他娘的是内功外放,跟逍遥子所说的剑气是一个境界!呜呼哀哉,老子天煞孤星终于克到了自己头上,此番命绝矣!”
熊倜的话还没说完,又感觉身前一股股飓风带着万钧之力向自己袭来,甫一接触便衣衫尽碎,内腑震动,全身上下细小裂口不知凡几,下一刻便是赴黄泉见阎王的时候。
而漫天狂风一瞬间突然又消失不见,熊倜跪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视线仍未恢复过来,耳中便听到了扶风的喝声:“小姐,你不要命了!”他话音一落,自己也吐出一大口血来,如此强横的招式强行终止,内力反噬之下,另一半的擒龙诀直似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夏芸道:“扶风爷爷,他如此舍命救我,我怎能看着你杀死他,我跟你走,放了他一条生路!”
熊倜听到这里,伤势后劲勃发,体内真气反震,气血上涌,脑中如同让重锤重击数下,一下子五感全失,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扶风道:“即使我不再出手,他应该也活不过今天。”
夏芸自怀中掏出一粒白色药丸来,俯身塞入熊倜口中,回应道:“我是个女儿身,从我出生开始,九道山庄所有人似乎都不重视我,只把我当做一件宝物,所以我始终只有靠着捣乱闹事,才能让人深深记住我,大家都以为我只喜欢破坏,那只是我还没有遇到值得保护的东西,这是第一次,我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一个人,还望扶风爷爷成全。”
扶风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便随小姐一次,只是暗河近日频频对九道山庄下手,庄主早去了北元,巫行天那小子准备近日继任庄主的位置,以便应付重重危险。行天就任时咱们全都不在可是不好,小姐须得乖乖跟我回去,路上万不能再耍花样。”
夏芸解下腰间剑鞘放在熊倜身前,又解下熊倜的一个剑鞘来,口中说道:“咱们在岳王庙中第一次见面便大打出手,那时你夺去了我的剑,我这剑鞘却始终保存着,此时我把它与你交换,希望你能替我保存下去。”说完便跟着扶风等人远去。
他们的言语,昏迷中的熊倜自然半点也听不到,他趴在地上,口中血水流了一滩,右手中还紧握着暗月剑。他方才在扶风的擒龙诀下招式迷乱,左右手中的剑互斫到了一起,月华剑已然被斩成两段成了残剑,掉落在他身前二尺处。
整整十二个时辰过去了,熊倜静静趴在地上,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了十五个时辰时,一阵乌云掠过,天空中又飞扬起了绵绵细雨,小雨断断续续下了四天,熊倜又在雨中整整淋了四天。
第五天的晚上,熊倜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恢复的一瞬间便感觉浑身酸痛,除了数十道大小不一的伤口,还发起了高烧,体内真气乱窜,更是如同要炸开一般地难受。
他动动手指想要站起来,骨头却像散了架,软软地没有力气,心中回忆起当时落在扶风的擒龙诀招式之中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忖道:“夏芸给我吃的不知道是什么灵丹妙药,我当时遍体鳞伤腑脏错位,竟能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念头一能动,手脚也活络了起来,强自挣扎着起身,往城内走去,行动之间嘶嘶倒吸冷气,显然牵动伤口剧痛不已,迈步时左脚已经有些跛了。
熊倜一面踱着步,一面思量着:“月华剑已毁,还好暗月剑和镇关神石还在,只是不知我身上的剑鞘几时换了一番模样?”
他走到城门前,又想:“如今进城已不需忍气吞声小心行事,城墙上虽然贴着老子的通缉令,但如今我满脸血肉模糊,谁还能认出来我?”
他脑筋一转,又感觉头昏脑涨,强撑着寻到一家“百草堂”,进得门中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晕厥倒地。
时光匆匆,转眼半年时间已过,春雨如酒,饮醉了大地,开出满山琼花,又是三月三,离逍遥子和苦大师越战的日子还有整整一年,各大势力,无数江湖游侠全都骚动了起来。
长安王府,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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