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厌棽的号码(1/2)
郝帅抓着头发笑了两声,“昨晚活儿小只挣到这些,回头挣得多了……哎你别关门啊!”
啪,门关。
但三秒钟之后,又被陈央央重新打开,问门外还没来得及走的郝帅:“你昨天是不是得罪出租车司机了?”
“得罪谁?”
“司机,昨天送我们去刑侦大队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哦。”
郝帅这微微一低头,陈央央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怎么得罪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就给了他几张假钞而已。”
“几张?”
“三张真钞,三张假钞。真钞原本是我看病用的,已经够付他车钱了,那三张假钞就想耍耍他而已,昨天警察叔叔已经对我进行过严厉的批评教育,拜托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哈。”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陈央央也不瞒他,冤有头债有主,毕竟是他给自己惹来的麻烦,理应由他解决:“知道我去刑侦大队干什么吗?”
“举报啊!”
“连你都可以轻易看穿的问题,阅人无数的出租车老司机会不明白?”
“陈央央你这什么意思啊?”
“出租车上,我的姓名、职业都准确无误的透露给了司机,所以他想查到我的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觉得他会利用这些信息对我做什么……”
“你先停一下。”郝帅对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指的不是这个,前半句,什么叫‘连我都可以轻易看穿的问题’?陈央央,你好像对我的阅历和智商误会不小啊!”
陈央央不睬他的自恋和骄傲,接着说自己的,“他把你使用假钞的事捅给警察,又跑到我的单位向领导告发我去刑侦大队的事,虽然这些做法既幼稚又小儿科,可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困扰,我的月底奖金和年终福利全都因此泡了汤,……”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智商。”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
“那个司机故意使绊子是吧?好,看我不用我的阅历和智商弄死他。”
“郝帅先生!”
“请讲。”
“你大概忘了警察叔叔昨天跟你谈过话。”
“不能忘,那不正拜那个混账司机所赐么。哎我不跟你说了,进来一个电话,我接一下。”边接边向电梯大步走去,“喂?谁?我二徒弟?哦想起来了,钱青啊!怎么找师父有事?……”
聊着聊着,郝帅走进电梯离开了。
陈央央关门返回房间,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郝帅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务正业吊儿郎当,可他骨子里的不可一世和傲娇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万一他一时气不过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自己可就是煽风点火的始作俑者。
这怎么得了!
想到此处,陈央央立刻行动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按隔壁的门铃:“有人在家吗?喂,有人在家吗?”
门铃按了两遍里面也没人答应,陈央央正要放弃转身离开,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何事?”
这声音清凌凌的分外好听,陈央央确定十个小时内她绝对听过这个声音!
“郝帅有个徒弟叫钱青,你知道吧?”
“不知。”
“他在郝帅的徒弟中排行老二。”谆谆诱导。
“抱歉。”
“那郝帅的号码多少?我打给他也行。哦你不要误会,我绝对绝对没有想骚扰他的意思,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棒槌,怎么会自甘堕落做自己最讨厌的人呢,所以请你放心……”
“稍等。”
嗒,门被轻轻合上。
陈央央:“……”
尼玛,想诱导他多说几句都不行,这男人是性格自闭有病,还是纯粹的惜字如金假扮高冷?
门再次被打开时,从勉强通过一只拳头的缝隙中探出几根修长如玉竹的手指,直到手指捏的东西轻轻晃了晃,陈央央才从极度的惊艳和自卑中忽然回过神来,“哦,这是?”
“号码。”
这个词从他口里说出来微有生涩感,就像英语初学者背单词一样,没有什么情绪注入里面,只是单纯的模仿发音。
他递出来的东西是一支手机,屏幕已经解锁,且显示的是手机通讯录,只存着两个联系人。
一个是郝帅。
一个是厌棽。
厌棽。
拿到想要的东西,陈央央并没有立即离开,她默默的站在门外,心里反复重复着这个名字。
似曾相识,但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把新号码存入手机,按下“拨出”。
电话通了,那边却吝啬得一个字都不说。
陈央央:“……我的号码,你也存一下。”
说完自己先挂了。
然后边乘电梯下楼,边拨出另一个新号,但只响两声那边也挂了,陈央央抓了抓头发,突然之间感觉很烦躁。
妈的,不接我电话我还不管了呢。
“央央出门啊?”难得顾叔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对她有所成见,一如既往的热情。
“是啊顾叔!我赶时间再见!”得赶快回报社向领导负荆请罪去,吃饭的家伙可不能丢啊。
陈央央风风火火冲出小区,刚要伸手拦车,注意力却突然被路边的一个卦摊吸引住—她笃定,这卦摊是第一次出现在这儿。
陈央央想了想,走过去蹲下,从头到脚都闪耀着虔诚和膜拜之光:“大师,姻缘能算不?”
年过半百、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的“大师”坐在马扎上摆弄手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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