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枉将痴情付西流 难得真心伴我行(1/3)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窗外斜泻进的阳光,让人感到瞌睡,我无心地坐在宾馆前台前,想眯起眼睛,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两个人走到我面前,我有些恍惚地抬头,想看清是谁,那知四目相撞,我心里却格登了一下,好清秀的男人,温文尔雅,气度不凡。我觉得他也眼光一闪,似被我电着,我却羞红了脸。他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似的,微微一笑,那样子让人紧张。
带他过来的人,介绍了他是刚调来的,家不在这儿,要在宾馆里住一阵子。由于,心里慌乱,我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木然地答应着。
他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光让我心头一热…这感觉从来没有过。我这是怎么啦?
9.17夜
那个人来过一次后,再没出现。他是谁?怎么一晃又不见了?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9.20夜
他是谁?他是谁???9.21夜
一连几天的疑问,越写越大,甚至,整页就写了“他是谁?”这三个字,让钟昇看得瞌睡。“这女人是怎么了?”不停地在心里猜测。情感空虚的人才会一见钟情,女人是感性动物,有此举动在所难免!“只是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他的脑袋里挤进了这么一句歌词,用在这里,场景、情绪倒蛮合适的。
钟昇终于抽出了时间,翻看起那摞尘封的日记本。看到主人那娟秀的字迹,从字迹上描摹着女人的音容笑貌,仿佛穿越一般,近距离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分担她的喜怒哀乐,与之对话,想揭开一个久远的过往,探看其中的真情、真相。
这才看到开头,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太过感性,一面之缘,一眼之灵光,就能陷得如此之深!我的个乖乖,不会是童话故事看得太多了吧?心中多有讥讽。
在第六空间里,那女人好像听得见他心里说的话,正低眉垂眼地含笑不语。怎么会有玛莎拉蒂的形影?他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笑了。
红尘男女,各自矜持,一颦一笑,皆有因果,前世今生,如何得了?
咦?这玛莎拉蒂自从上次“幽会”之后,就沓无音讯了,再未闪动过头标。不会跑得太快,没刹住车,出城了吧?钟昇在心里漫画了一下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这名字有意思,亏她怎么想出来的?猜不到。他索性合上日记,准备约谈周公。
女人,是不可琢磨的动物。这男人要是不费思量、不伤脑筋,就能明白女人的心意,就能猜透女人的心思,那男人得优先进化几万年。否则,死得很难看。
又是一个愉快的晨光。钟昇神采奕奕地出门,准备热身,早餐、上班一条龙作业。就这样地想着,走向了他的爱车。天色尚早,小区里,少有行人,除了他这个单身汉,还有一只流浪狗,早早出来寻食了。
“嗒、嗒”车马达有些打不动了,是不是这只忠犬已经太老了?他有些心疼地钻出车来,四下察看一番。掀起引擎盖子,抽出机油卡尺,看了看,污黑一格,“哎哟,缺机油不说,而且早该换了,咋忘了呢?”他有些自责地看着“铁皮拉客”,幸亏发现及时,要是半路上坏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不行!今天,说啥也得换掉。”下了决心似的,盖上车盖子,重又回到车里,启动马达,踩了几脚油门,车“轰”地一声吼起来。声音在七月初的早晨,听起来格外刺耳。
小区里的花草茂盛,树木葱荣,遮挡了朝阳耀眼的光芒。出了小区,他直奔修车铺而去。
车小心地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早起的洒水车,洒下一地清凉,晨跑的人们,在林荫道上惬意地迈开碎步,“嗒嗒”地跑着。多么祥和的早晨。
可是钟昇的内心却是不平静的。他的心里翻滚着昨夜看过的那几页日记,特别是“他是谁?”那急切到无忌的嘶问,一连几天,不眠不休。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对于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人,却倾注了全部的情感,那是怎样的一种无知、无畏。不停地在问:“什么原因,就只是一眼的灵光,可以让一个人痴迷?关键是他们以前从未相见过!根本没有昨日重现,久别重逢的铺陈。”一见钟情?心灵感应?也太过玄虚了点,那又是为什么…而当今世界,一万个如焰如炽的注目,都换不来一个漠然的回首,更别说多情的回顾!傻女人自古有之,当前甚少。
爱情有风险,用心当谨慎!他玩世不恭地拍打着方向盘,在红灯前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太多的好奇,如果还活着,他肯定会去问个究竟的。可惜,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说起来很近,听起来已经很遥远了,好像女娲补天的传说一样。
车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修理铺,钟昇却好像跋涉了一个星际旅程似的,疲惫地钻出了车门,张扬地伸懒腰,打哈欠。修车的小徒弟立刻迎上来:“哥,车要修,咋啦?”
“换机油!”车钥匙扔给小徒弟,头也不回地问:“老板呢?”
“喝茶呢!”“咣”地一下关上车门。“喂!轻一点!你当你家的防盗门呀!切,现在的年青人一点不知道爱惜东西!”心疼得钟昇直翻白眼,瞪着小徒弟。
哦哦,小徒弟敷衍地点着头,埋头去找钥匙孔。
“哎哟,钟哥,一个世纪没见了,今天啥风把你吹来了。”老板远远见他,就堆笑着过来和他招呼。
“叫叔!”钟昇漫不经意地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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