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1/2)
2000年,满大街都还是喇叭裤和不分男女的碎发。野生的泥鳅,野生的蘑菇随处可见,可人人都不爱吃这些。
为什么呢?
因为一个正式老师每个月的工资才两百来块,有那闲心去田间野地里采摘,没有割肉的情怀去买。超市和网吧都还不是很普遍的情况下,我要怎么样才能赚到钱好阻止妹妹辍学呢?
三轮车。
对了,老爸的三轮车。
他以前也用那辆三轮车载过客,现如今他一门心思都在建工厂上面,这会,那辆三轮车是闲置的。我不敢跟他说我要骑着这三轮车做什么做什么,他是个很严厉的主,我一说他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但是他的钥匙要偷拿出来是很容易的。
虽然这很不光彩,我明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我又强行又另一套理论来掩盖自己这种罪恶,为了我妹,为了改变历史。要拿他的车钥匙是很容易的事,我爸爸是个很大意的人,他的东西不管是钱包还是钥匙总是很随意地扔在卧室里的书桌或者椅子上,并且对于我们的谎言他从不怀疑。
他从在外边休息的时候,我走到他面前:“爸爸,我有一本书掉在你屋子里了。”这借口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都打算让我休学了,我还告诉他我有书落在他屋子里了?
可能他对我这个爱学习的女儿有点愧疚吧,他将钥匙扔给我:“自己去拿。”
我打开他的房门在里边找点东西,他的卧室门距离大门最近,他现在又是坐在大门外,我一边偷偷摸摸的找那根钥匙,一边探着脖子看门外边,还时刻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警惕他会不会随时站起来,只要他一走进大门是很容易看到这个做贼似的女儿。
找了一圈毫无线索,我甚至还怀疑过会不会我要找的车钥匙就是我爸给的这一把钥匙当中的其中一根。于是,我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手上,手里捏着的那把钥匙。
不在这把钥匙里。
我的脑子镇定下来了,回想起他以往的习惯性动作,照着那个动作的模拟我最终找到一件挂在角落的衣服,那件衣服放了多久,我依旧按他以往的习惯动作模拟他可能将钥匙放置的地方。最后在挂着的那件衣服的上衣口袋找着那根钥匙的,车钥匙跟其它的钥匙串在一块,我将那一根车钥匙取了下来,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那把钥匙我又塞回他的上衣口袋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手心里一直在冒汗,心脏也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像是在打鼓,毕竟是做贼,怎么着都不光彩。
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爸刚好也站起来了。
我将他给的钥匙递给他:“爸爸,我出去了。”
“嗯。”他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张脸是万年不变的黑。
退出来之后我在房间里找了一些老旧的衣裳特意将自己扮得又老又丑陋,接下来,就该出发了。许久不开这种车表示有些生疏,我小心翼翼的将车开到了公路上,上了公路再一路小心翼翼的骑到了城里最为繁华的广场,相对乡下而言,2000年时,那个广场还不算什么广场,只是人口比较集中。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懂得,人流量庞大的地段意味着商机。
没错,在这里等待载客的三轮司机和两轮司机很多,他们当中也有人别过头瞅我一眼,也有抡圆了眼细细打量我的。
我冷着脸扫了回去。
应着这张特别中性的冷脸,那些探究的目光全都缩了回去。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谁又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难了谁?为了证明我是有运气的,我一直摆着一张很蒙娜丽莎的笑脸,可能我这笑脸多少是起了一点辅助作用的,很快的,我的第一个客户上门了。
“嗨,我要去新源路33号。”
“好的。”我不仅脸长得中性,嗓子也很中性。此事不提,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对方说的新源路是哪里?06年到10年期间那些道路的名号改了又改,反倒让我忘记了它们原来的名号。但我内心的想法是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车,没有放任客户流向他处的道理。
不敢问,不能问,只能硬着头皮往一中方向开去。
“喂,你不会不知道新源路在哪里吧!”他的置疑声夹了些冷冽。
我在心里很想将这臭小子给拎起来,装大爷!但是面上我特别谦逊地陪着笑:“久了没载客,有些不记得了。”
“调头,往加油站走。”他装大爷装得上了瘾,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我慢慢地调了头,按他的指挥将他送到了他要去的新源路,至于多少号我借口车子在里边不好调头没有将他送进去。
这位小大爷似乎有些恼怒,眉头蹙起,眼里冒着火,可能由于家教原因又不好冲我发火,只是气鼓鼓地问我:“多少钱?”
“20。”
“什么?”这回他的怒气是完全收敛不住了,直接喷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抢。”
我突然想起来,现在是2000年,我回到了2000年,不是2016,那时的物价乘三轮摩托在城里绕完一整圈最多也就收六元。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发愁,这钱真心难赚,只有这么几天的时间我能做贼似的筹到她的学费?
那个小伙子看我沉默不语,误以为他突然的发声把我吓着了,也许是脸上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软了声音跟我商量:“我待会还要带我妈去医院,你顺便将我们送去人民医院给你二十块可以么?”
我一听他的话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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