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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仇与恩(1/2)

小青取出来那破烂的血衣,她双手捧着,慢慢走过去呈给姗姗。姗姗看着这件衣服,接过来,许久说不出话。这淡淡粉红色的裙子已经被撕裂得面目全非,上面的伤痕像是鞭子抽打,那血迹已经乌黑,但裙子主人当时所受所感,仿佛透过那乌黑色印在姗姗心里。她不禁倒吸凉气。更让她惊讶不已的是,那衣领竟然用红线绣着她母亲的名字!

“霏冉!”她惊呼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圆大的眼球望向若夫人,渴望听到她接下来的解释。

小青说,“这是夫人曾经穿过的衣服。夫人为了帮助一位落魄的少夫人逃出京城,便与她换了衣服,可谁知……”

夫人说起了那时候的往事:

时间回忆到十多年前,若枫刚由湖州升至京城,官职生涯刚刚起步。那天,她一个人在京城的街上逗留玩耍,年轻时候的若夫人身边是没有下人服侍的,她自己也讨厌那种故意装大头的感觉,虽然身着贵族那华贵的衣服,但全无贵族的架势,她笑得开,玩得宽。那时候的若夫人就是一个跌跌撞撞的冒失女孩,刚到京城对什么都是万分感兴趣。年轻的她在街上摆弄各个地摊上的稀奇玩意儿,但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多半都是让若枫给垫付,而这若大人名号这街上的摊主一般都是知道,疼自个儿的女人可是没人能比。若夫人的原名,叫苏雪儿。

一个女孩没命般的由远处跑过来,她就是姜霏冉,萧府被官兵抄了家,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不慎被抄家的官兵发现,在熙攘的街头上,二人相遇了。姜霏冉撞到了她,正在摊位前两手拿着串烧的若夫人皱眉头转过身,满脸的责怪她撞了自己。

“对……对不起!”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歉。

苏雪儿笑着晃晃脑袋,“没事儿。”

正要问这女子为何如此慌张,后面传来的官兵的声音:“闪开!都闪开!官府执法!”这时苏雪儿再看眼前的姑娘,那姑娘的脸色已经把所有事情说了出去。

苏雪儿将她藏在了身后,官兵从人群中挤过,奔向远处去了……

“谢谢。”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姜霏冉鞠躬道谢。

“你的模样不像是江阳大盗,官府为何要抓你啊?”苏雪儿好心帮她躲过了官兵追捕,但她弱不轻风的小女子打扮,实在不像能招惹官府的人。

姜霏冉欲言又止,不肯说明。眼睛里泪水打转,众多委屈只能卡在嗓子眼。

“好了,好了。你不愿说就罢了。”苏雪儿牵强的笑说。“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见!”

“恩人!”姜霏冉扑通一声跪下来,苏雪儿赶紧搀她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我本不该奢求恩人救我,可……”姜霏冉叩首,“求恩人,救救我!”

“救你?”苏雪儿糗了脸,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怎么救同样的一个弱女子呢?

“恩人,我家老爷遭奸佞弹劾,皇帝下令株连九族,家中现在到处都是官兵,我本已经没了求生的意念,可我肚中却已然有老爷的骨肉……”她抚着肚子哭了,“不忍萧家无后,所以才苟且偷生至此!望恩人搭救我,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我也是同样的一个弱女子,恐怕有这份心,却难有这份力能帮到你啊。”苏雪儿无奈的讲出自己的难处。

姜霏冉有些失望,又绝望。“恩人只要送我出了这京城就可。”

“送你出城?可如今官兵知道了你的长相穿着,现在满大街的找你,出城可不是件容易事。”苏雪儿思索了一会儿,有了主意,“这样吧,你我互换了衣服,这样你出城就会容易些。”

“这……”

“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哦,对了。这里还有若府的牌子。出城的时候只要亮这牌子,想必守门的会给你放行的。”

“可……”

“事不宜迟,现在就赶紧走吧!”

……

“夫人的这番好心却换来了自己最大的一次劫难,不明真相的她在街上被官兵抓入了天牢,这一关就是近一个月。等到老爷发觉前来搭救她的时候,却已经……”小青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望着如今的若夫人——

双眼失明,下半身近乎无法动弹,她究竟受到了如何的刑罚,也许只有当时的她才能感受到。

姗姗激动得站了起来,嘴巴颤巍巍的望着夫人,如果真如夫人这般话所说。当初若不是若夫人施出援手,也许天牢中惨死的就是她的母亲,而她也根本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望着夫人那已经失去光明的双眼,她那裙子之下的那双失去知觉的双腿,她感到自己心中纠结得如麻花结。她脸皱做一团哭了出来,袖子中的那把匕首咣当的跌落掉地……“浪子回头金不换。”苏记从屏风后面出来,他认同地点点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不过肯悬崖勒马,就为时不晚。”

苏记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姗姗一下子呆住了。

“姗姗,你想过没有,你如果真的杀了若府中的某一个人,你将会被怎样?你的母亲会怎样?”

姗姗低头思考,想想刚刚有的的那些冲动,现在都有些感到后怕。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也不敢想那样的后果。

“你会被朝廷以重犯压入天牢受刑不说,还要连累你的母亲,将你的母亲也拖连进这复仇的无止境深渊中,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就算你一击得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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