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八章 任重道远(1/2)

寿春城的北门张开双臂，运送军粮的马车摇摇晃的进城，两列穿戴严整的将士从城门口一直廷伸至城北官仓，自从上次粮草被劫之后，曹军特别小心，不仅加倍了运送队军，甚至连城内的间细也防，徐州牧臧霸每次亲自押运，乐此不疲。

官仓设在远离民宅的地方，高厚的石筑围墙将近一丈，交接的仓官见是臧霸，急令人打开鹿角放运粮车进去，他堆满笑意地走到对方跟前，隔空行礼。

“臧州牧，张辽将军在那边酒楼等候多时，让我请您过去一叙！”仓官之前是张辽的部下，打仗受了伤，便被分配到城北官仓，由于上次的事情，张辽觉得两人不能再向以前那般来往密切，打听到对方近期有趟公差，便在附近酒楼租下包间，想和难友叙叙旧。

仓官指的那个方向就一家酒楼，寿春连年战乱，早已失去繁华时蒸蒸日上的经济活力，此时还能有闲钱进酒楼包间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富家子弟，一般的百姓压根就不往那走，所以歌舞场和酒肆倒了大半，剩下的也不靠生意发财，只是为了维持与特定人物的关系，开一天算一天。

张辽有约，臧霸不能不来，抬头便见桃花涧三个红字印在桃木招牌上，倒也吉祥，又见几名府兵候在楼下吃茶，便也将自己的护卫留在下面，掌柜的见了这身军服自然知道对方是谁，于是迎将上来打招呼，领着客人直奔二楼包间。

楼门开处，张辽已经腮红，只剩下半坛酒的酒壶斜在案面上，两盘烧鸡油腥闪闪。

“来，宣高，喝！”张辽指着案对面的坐垫，示意张辽坐下来。

“文远将军这是有烦心事啊！”看着对方目光无神，臧霸便知没啥好事，不过他心里也藏着事，不知是好是坏，也不敢见人就说。

“城外无战事，军中没有亲近之人，深锁高城如坐监牢，烦闷得很！”张辽又咕嘟几口，他想见臧霸其实啥事没有，就想找个人坐坐，聊聊，毕竟两人共同担过责，又都是曾经在徐州叱诧风云的人物。

臧霸最近也不大如意，好在曹操对其信任有佳，允许他将功补过，平息叛乱，只是两名手下死得冤屈，任有再多的周旋也要不回兄弟的命来。

“你说我们当初投降是为了什么，为了苟活于世？”张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店家是自己属下的亲戚，再说这是二楼。

原本以为张辽受到曹操的厚待之后，再加上打了几场胜仗，便能忘记降将的身份，没想到他是表面不说，心里跟自己还有过节，不过话说回来，降将就是降将，不管在别人还是在自己眼里，总会留下耻辱的痕迹，这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特别是在不得意之时，这种感受会更加深刻，让人感到刺痛，这便是他们的共性。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说真的，我并不怕死，只是有些不甘心！”臧霸接过酒壶，像分担忧愁一样往自己碗里倒，军中缺粮，酒这东西就更难得，淮南这带的酒水买得比许昌洛阳贵两倍。

“他们都说当初在白门楼，个个大义禀然，就我张辽怕死，哈哈！”张辽不禁回想十前年那一幕，当时他是准备死来这，一身抱负，没想到跟了位不成气的莽夫，他倒有些怀念陈宫，若是都听他的，凭高顺的陷阵营，吕布的飞骑军，还有自己的大刀队，若是和袁绍联手，中原便没曹操什么事了。

“别说你，就连天下第一的吕布都怕得要死！”

“...”张辽定了定神，他望着脸色渐渐变化的臧霸，何出此言，想当年吕布被拉下城楼时还破口大骂曹操奸诈刘备忘恩负义之类的，他怎么会怕死，他要是怕死就不会死了。

“怎么，你不信，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臧霸不比张辽，一心扎在军中，他的眼线遍布许昌，有什么情报总能最先知道，军师府的异常早年有所耳闻，但猜测归猜测，直到最近传出一个不在编制的强大兵团出现在襄阳城下的消息，真相才渐渐明朗起来。

张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将一只鸡翅塞到臧霸嘴里，意思是不要趁着酒醉胡乱造谣。

“扑！”臧霸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伸袖擦着嘴巴，这个秘密装在心里着实难受，必须要吐出来分散压力。

“据说，襄阳城下出现过神秘部队，领头将军力敌数将，你猜都是谁，刘备的二弟关羽关云长啊，虎牢关秒杀华雄，官渡斩颜良诛文丑那个，河北袁尚之前的护卫赵云，邺城突围时是他刺死胡车儿，你当时也在，还有号称荆南第一勇士的邢道荣，都是绝世猛将，那人不仅射了关羽一箭，击退赵云，还一戟劈了邢道荣，你想想，世间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这种程度！”要么一本正经从不传谣，要么八卦到对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说到这里，臧霸止不住口水。

张辽愣愣地看着对方，似乎有些酒醒，他又朝掩着的门看了一眼。

“停停，兄弟，你是在给我讲传奇故事么，真的假的？”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对方。

“虽然是小道消息，但可信度百分之九十，我的情报网毕竟是军方的！”臧霸见对方开始关注自己的讲话内容，顿时停下倒酒，抓起一只鸡腿咬起来。

“神秘部队？除了丞相有这样的本事，谁敢在朝廷那帮喷子眼前做这种小动作，所有的编制哪怕虎豹骑的招募规模都在兵曹的计划文书中，难道说丞相当年...”张辽这通酒完全是被惊醒的，莫非当年的白门楼还存在内幕交易，只怕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