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发誓(1/2)
从一念决定以游商的身份结交四国之内的名人商家,他便从未隐瞒过这一点。毕竟有这些人的帮助,她才能在她力所不能及之地,得到‘可能’。
“先生的父亲和弟弟?”帝晟仔细回想,依稀间,实在想不起林君莫是否提起过。耳边脑海里回荡的声音,都是林君莫念叨着‘一念先生’。
“嗯。”一念低低应了声,而后双目呆滞的凝视着前方,不语。
帝晟见一念一脸茫然,也不追问,而是同一念一样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
不一会儿,侍从领着几个怀抱酒坛子的士兵进来。
一念踮起有些软绵的脚丫,微微摇晃着站起。从一士兵手中接过一坛酒,掀了盖子就喝。待一念一坛酒尽,军帐之中又只余她和帝晟。
帝晟笑着起身,双掌轻拍数下:“先生酒量真真是厉害!想子昭自小在军营里,和这帮只知酒肉味不知书字香的糙汉子一同生活,也没见着那个能有先生这般能耐。”
这个小东西,算是让他真正认识到‘人不可貌相’。
一念摆摆手,抓着空酒坛的手指一软,手中酒坛滑落。
帝晟眼见酒坛要砸到一念脚上,伸手拽了一念肩上衣襟,想也不想的朝旁边一扯就松开了手。
反应不及的一念,身子的醉意促使她来不及止住脚步,整个人朝着自己方才坐的桌子扑去。
眼见自己要砸上桌子,一念无力的伸出双手一撑,堪堪将自己撑扶住。
帝晟也没想到自己的好意差点害得一念摔着,见她稳妥站好,正要说两句话来调侃一番,却听得碎裂声响。
看着一念手掌下的桌子化为一堆碎块,桌面上的物什也无一幸免。帝晟心头震慑,深邃的眼眸一亮。
他的酒,彻底醒了。
在林君莫的嘴中,他一直听闻一念先生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了不起。可未曾亲眼见过,他便一直当个趣人听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东西不仅医术了得,手上功夫居然也如此厉害。
若他能为我所用,施其所长……这样一个人物,林君莫那小子居然不早些和他说,真是浪费。
一念先生,林君莫嘴中的‘子辞兄’。帝晟凝眸回想自己所知晓的那些厉害人物。
望着自己脚下的‘垃圾’,一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唉,脑子明明很清醒,偏生不能完全控制好这醉了的身体。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拿这虚假的‘海量’来唬人的好,免得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
一念尴尬笑着,身躯晃动的回转。看到帝晟熠熠生辉的深邃眼眸,她更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那个,我,一时失手……”
“一张桌子罢了,先生无需多言。”帝晟大掌一挥,拿了一坛酒就朝一念一丢,自己又拿了一坛。
一念紧紧抱住酒坛,帝晟举了酒坛敬酒,她只能囧了眉眼,舍命陪君子。
不是我说到做不到,是还没到‘以后’不是。
再次一坛子酒见底,一念抱了酒坛就朝身后一丢。
帝晟也跟着抛了空酒坛,朗声笑道:“子辞兄不愧是江湖儿郎,豪爽!子昭钦佩。”
“客气客气,王爷客气。”一念挥着小手,呵呵笑道:“子辞兄?不用叫得这么熟。王爷你可是大商堂堂的将军王爷,宣德帝亲封的孝贤亲王,可不能跟我这江湖小民称兄道弟,没得辱没了王爷你的身份。”
“诶,子辞兄。”帝晟长臂一展,如同自己兄弟话家常般,将一念揽住。“你这话说的,子昭绝不苟同。”
一念瞅了瞅压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听得帝晟的话,呵呵陪笑。
好在此时她刚才吃下的药丸子生了药效,整个身子的醉意驱散不少,腿脚不再虚浮无力。不然就帝晟这越来越沉的大手臂,非得压得她踉跄不可。
“是,子昭是大商的王爷,也是大商的将军。于前者,子昭生来就是,我也没办法,就像子辞兄你一样。虽然我不知子辞兄的父亲和弟弟为何……”抛弃了子辞兄?还是其他什么缘由?
帝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选择性略过,继续侃侃而谈:“不管怎样,他们是你的父亲和弟弟,子辞兄你也没得选择。”
不得不习惯帝晟‘挟持’的一念,神色无奈的挑挑眉头。是啊,人这辈子或许可以有很多选择,独独这生养自己的父母,谁也没得选。
“于后者,是,多多少少,确实是离不开我的身份。可是子辞兄,你知道我是几岁离开的我母妃吗?”
一念摇头。若非与父亲和弟弟有关,她从不探听关于皇家的事。东秦也罢,大商北禾也好,只要与皇家人相关,她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此次若不是林君莫找上门,她又怎会被帝晟这样抱着肩膀。
“五岁!”帝晟忽然抓了一念的双肩,迫使她面对着他,迎视着他那喷着怒火的双眸。
“那年我才过了五岁生辰不久。”帝晟声色低落,眼中怒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悲凉。
帝晟醉了。一念无奈一叹,皇家之人呐。
“自打他将西疆纳入大商,他便封了舅舅个镇西侯,让舅舅和其手下的征西军替他镇守云中城。”
云中城,西疆的帝都,如今大商朝的商西定都。
帝晟所言的这段关于商定镇西侯的过往,一念是知道的。哪怕她不想知道,可在她和商人的接触中,总能听到那么些来龙去脉。
镇西侯林统,生自东都武学世家林家庶子膝下。因其父是庶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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