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归来(1/2)

宛唐又是撒泼又是哭闹，凤栖夫人看她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又好言安抚她几句就让她先下去了。宛唐一走，珺良红着眼圈对凤栖夫人说道：“舅母，你怎么这么偏袒她？明明就是她害了卓曦，你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凤栖夫人一下子火了，严厉的冲珺良说道：“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是一颗棋子，可你还不自知，现在被人嫁祸却没办法证明自己，珺良，你还真是个孩子！”

珺良顿时泄了气，有些心虚的看了凤栖夫人一眼，低下头说道：“原来舅母什么都知道啊！舅母，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是宛唐的圈套，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啊？”

凤栖夫人看了看珺良，叹了口气说道：“你有证据吗？除了你的说辞，你可有什么物证、人证？”

珺良愣住了，好像还真没有，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而且......珺良又看了眼凤栖夫人，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舅母的地盘吗？只要舅母说谁对谁就对，说谁错谁就错，难道不是吗？”

凤栖夫人头疼的摇摇头说道：“宛唐是个例外，她不是凝露堂的女子，也不是我彩虹泉院的姑娘，她是鸿安先生侄女，是我硬留在这里的，要不然她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珺良和黎月都有些意外，这里还有不属于凝露堂的女子？难怪凤栖夫人那么纵容她。

“宛唐是鸿安先生的侄女，卓曦原先是浮山院的通笔，还与岚阳要好，现在偏偏这二人出了事，不论结果谁对谁错，我们都不好交代。”凤栖夫人又补充道。

“那卓曦姑娘怎么办？她被人陷害，至今下落不明，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了吗？”黎月忍不住问道。

“黎月，”凤栖夫人眼神犀利的看着黎月说道：“自你成为夜鹰以来从没有过感情用事，唯独这一次，你乱了方才。我知道卓曦待人和善，你与她年龄相仿，被她感染也在所难免，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失去理智！”

黎月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清冷起来，她屈膝跪地，抱拳说道：“黎月有负夫人重托，请夫人责罚！”

夜鹰？黎月是夜鹰？珺良吃惊的看着黎月，他听说过夜鹰的大名，那是一个冷血残酷的杀手组织，夜鹰行事向来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们的手段狠辣果决，谁要是招惹上他们谁就离死无葬身之地不远了。传闻夜鹰的成员都是被从小训练出来的，他们的感官极为敏锐，而且没有情感，时刻保持着警醒，珺良曾听闻夜鹰和舅舅有关，可他还没来得及打听舅舅就过世了，没想到现在夜鹰的七统位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个小姑娘！

天呐，黎月居然是夜鹰！珺良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想想自己平日里在碧琼轩胡闹，要不是卓曦及时拦住，都不知道自己死过几百回了？！

凤栖夫人冷眼看了下黎月说道：“将功补过吧，宛唐明日肯定要回逐月阁，你暗中监视她，仔细看好她的一举一动，搜寻她设计陷害卓曦的所有证据！”

“是，属下明白！”黎月抱拳回道。

“还有，今日的所有事情不可对外泄露！”

“是！”

“好，下去吧！”

黎月退去后，珺良看着凤栖夫人问道：“舅母，我怎么办啊？我应该做些什么？”

“你，回房间待着，好好反省吧！”

第二天，虽然凤栖夫人极力封锁消息，但有人坠崖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萍儿和盼儿发现卓曦一日一夜都没有回来，而且黎月也不见了踪影，就猜到可能是卓曦遭遇了不测。俩人哭着跑出去准备上山去找卓曦，却发现通往后山的各条路都被封死了，无奈之下只能返回到碧琼轩，在院子里置下桌案摆上供品，焚香祈求上天保佑卓曦平安归来。而宛唐，在众人的猜疑声中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彩虹泉院，回到逐月阁中。

宛唐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娥如打发到杂役院做苦力，把灵儿和另外一名丫鬟调到自己房中伺候。

晚上，灵儿伺候宛唐睡下后跑到杂役院找娥如，看到娥如大晚上的还在收拾柴火，灵儿难过的直掉眼泪。

“娥如姐姐，你……受苦了。”灵儿知道娥如没干过这些重活，才一天的功夫娥如的手了就磨出了血泡，拉着娥如的手灵儿心酸不已。想想以前，自己刚来时也是在杂役院做苦力，别人欺负她，不给她饭吃，都是娥如给她撑腰帮她出气，可现在，没想到她们居然反过来了。

“灵儿，你不该来这儿，快回去吧！”娥如要把灵儿推出去，她不想让灵儿因为自己而被宛唐责难。

“娥如姐姐，你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姑娘直接把你赶到这里了？”灵儿抽搭着推开娥如的手，执拗的站在那里不走。

“灵儿，我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多问了。以后你跟着姑娘要尽量少说话，姑娘吩咐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管的千万别管！”娥如摇着头对灵儿嘱咐道。

灵儿点点头，又抽抽鼻子问道：“姐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娥如轻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以前跟着姑娘，虽然吃的好穿的好，可一点也不自在，不敢说话不敢笑，更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虽然很累，有可能还会饿肚子，但却自在的多，不用背着自己的良心做事。灵儿，你要是想帮我的话就不要在姑娘面前提到我，尽快让姑娘把我忘了吧。”

“娥如姐